苏邀月的手艺真的不错,西餐和中餐都会一点。
不过因为西餐普遍比较简单,所以她更喜欢做西餐,不过依旧是个不折不扣的中华胃。
正当她准备给陆枕和她准备一份完美的烛光晚餐的时候,那边吴氏的大丫鬟焦雀来了。
“夫人请苏娘子过去。”
苏邀月没有名分,现在就只是一个苏娘子。
她放下手里抓着的毛笔,整理了一下衣衫,然后从容跟上焦雀。
按理来说,后妈对不是亲生的孩子一般都不怎么样。
这吴氏对陆枕表面上极好,暗地里……捧杀?
可陆枕也没长歪。
苏邀月不太记得剧情人设了,她猜测现在吴氏无子,说不定要开始真傍着陆枕了。
那么……她就有点危险了。
毕竟她这样看起来不三不四从外面领进来的女人,对于一切正经人家尤其是公府人家的公子来说,都是污水,是毒药。
吴氏住在主院,一个才三十多岁的女人,养了满院子菊花。
正是秋日,菊花开了满院,苏邀月只看一眼就不感兴趣地瞥开了。
菊花冷清太过,她不喜欢。
焦雀撩开帘子请苏邀月进去。
苏邀月微微侧身走进去,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榻上的吴氏。
天气刚刚冷,她就揣上了手炉,脚下也垫了脚炉。
这么怕冷?
嗯,也不一定,估计是为了备孕吧。
“给夫人请安。”
苏邀月按照那些大丫鬟的姿势行礼。
吴氏坐在那里,也没让她起,就端着茶盏喝茶。
明白了,下马威,是来教训她的。
苏邀月自顾自地站起身,揉着自己的小腰道:“最近公子身子不好,奴常常照顾到深夜,真是累死了。”说完,苏邀月看到榻边的一张太师椅,小臀一歪就坐了上去。
吴氏:……
焦雀:……
“你……起来!”
焦雀上前来拉扯苏邀月。
苏邀月立刻起身往吴氏身边躲,甚至和她挤着挨在一处坐。
吴氏彻底傻了。
焦雀也傻了。
苏邀月亲亲热热地挽住吴氏的胳膊,“不知道为什么,瞧见夫人我就像是瞧见了我的娘亲,特别亲切。”说完,苏邀月随手拿起一颗吴氏配茶的蜜饯送到吴氏嘴边,“夫人,尝尝吗?”
吴氏满脸晦气,一把抽开苏邀月的手,然后掩住口鼻,“拿开,呕……恶心死了……呕,这什么味道……”
苏邀月把蜜饯塞进了自己嘴里。
恶心吗?很好吃啊。
吴氏难受的紧,不住恶心。
焦雀立刻大声呵斥苏邀月,“你对夫人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
喂蜜饯未遂?
咋的,她还敢下毒啊?
“快,快请医士过来,把这个女人关进屋子里。”
苏邀月被几个嬷嬷压进了隔壁一间屋子里。
她左右看看,往榻上一躺。
幸好,她给陆枕留了求救字条。
那边,陆枕让医士上好药后回来,看到空无一人的屋子和桌上那一张字条。
陆枕伸手拿起来。
纸上墨水横飞,那些字全部糊成一团,根本就看不清楚写的什么。
陆枕随手一放,趁着苏邀月那个聒噪的小妖精不在,闭眼假寐休息片刻。
“这,夫人,恭喜夫人,贺喜夫人呀!”
医士听说吴氏不舒服,赶紧背着药箱过来。
他一诊脉,再仔细努力的看。
终于,他立刻躬身给吴氏贺喜。
吴氏满脸懵,“你,你的意思是我有喜了?”
“是啊。”
天呐!
吴氏高兴不已,大喜之外给医士封了一个大大的红包,然后立刻让身边丫鬟通知娘家人,最后又张罗起小孩的衣物。
焦雀也高兴坏了,忙前忙后直到日落,才想起那个关在屋子里的贱丫头。
看守苏邀月的嬷嬷正巧上来请示。
焦雀正忙着伺候吴氏,过来的人是红杏。
她挥挥手道:“还用问吗?当然是发卖出去了!卖的越远越好,最好卖进那种最低等的窑子里去!像这等不知羞耻,身份低贱的东西,怎么配待在公子身边。”
红杏拉大嗓门,扬眉吐气。
正躺在屋子里的苏邀月听到了这话,立刻坐起来。
那两个嬷嬷听完了红杏的吩咐,立刻打开屋子的门要将苏邀月绑了发卖出去。
苏邀月哪里会让他们如意?
她霸占着屋子,将屋子里能砸的东西的砸了,直砸得那两个老嬷嬷满脸鲜血,倒在地上哀嚎。
苏邀月踩着那两个老嬷嬷的身体正要跑回去找陆枕,不想还是被吴氏给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