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那神婆的话让易老太太想到了什么,即便是聊着天都会的投以微妙的目光,偶尔还跟神婆低声说着什么,结果就变成了两个人一块儿投以那种说不上来的目光
而此时最令她如坐针毡、坐立不安,如芒在背是方饶。
她真是机关算尽,用脚指头都不会想到方饶会与易家有关系,而且易老太太居然会是他契妈,姨太太是他契姐。
如果一开始就知道的话,鬼才会愿意上易家这一趟。
对面的人也不急着跟自己搭话,顾笙也干脆当不认识的样子,手里端着白玉茶盏开始喝起泡的那杯铁观音,茶香四溢,茶叶是上等货,可惜喝在嘴里此时是半分滋味都没有。
“你好像并不想看见我的样子,张小姐?还是叫你契妹比较合适?不过你是香江长大的吧,我们内地这边一般都叫妹妹。”
“我比你大,你倒不如叫我一声姐比较合适,让你叫我妹,我岂不是被你占便宜了?”
顾笙放下茶盏,稍微换了一个比较淑女的姿势,主要是今天穿的是套裙,只能双腿侧着微迭,否则容易走光姿势也不好看。
实际上两人没必要装着程调查过方家最近的情况,才知道如今方饶已经不在部队,而且家里好像也逐渐退出军部势力转向其他的政府部门,似乎是受到三年前军队“大动荡”的影响。
就目前来说,方家在江城的势力已经从军部逐渐转移到了省城市政府这块,不知道是否因要补偿方家在“大动荡”那段时间受牵连与污蔑的影响,去年省政府一批领导到年龄换届的时候,直接提拔了方家好几个人上去,现在省委组织部部长便是方饶的二叔,而方饶的大伯去了教育部,方饶父亲则被调到京都交通部担任其他的职务。
至于他自己,据说从军部出来之后就下海经商了,这些年一直待在国外没怎么回过内地。
面对对方的调侃,顾笙扯出一抹不是特别真心的笑容,反正现在易老太太等人都不在,也就没必要在他跟前装不认识,便伸出手望着昨晚刚弄的美甲,非要被易太抓着做了上面带碎钻的那种,昨晚上被陈半佛艹的时候差点儿把指甲给抓断,要知道上面的碎钻一颗就要四位数,当时做的时候她还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如果不是为了维持自己的“富婆”人设,她真的不愿意在手指上装这些个玩意儿。
半晌后,她才轻撩眼皮,好整以暇的笑道:“没想到你跟易家居然这么熟啊?”
“这些年做生意认识的,再加上姨婆在香江的一些人脉,所以就认识了不少人,不过刚刚你好像被我姨婆吓到的样子。”
顾笙脸上笑意不变,如实点头,“有点吧,毕竟一上来就说我生辰八字不对,给我都整懵了,我倒是想年轻一些啊,都快要奔三了。”
“你是提醒我,你今年是快要三十的姐姐,而不是九七年的妹妹,是吗?”
不知道是不是对方故意的,在说到“妹妹”这两个字的时候,故意将那两个字咬得特别慢,以至于那一声“妹妹”听在耳朵里有另一种含义。
“自然的,不能跟你们这些小年轻的比嘛,我跟易太不同,不喜欢年纪太小的,我反而喜欢有些上了年纪的,毕竟小狼狗容易在背后使刀子。”
顾笙若有所指的瞥了对方一眼,也没太说明究竟在说谁。
此时易老太太那边跟神婆正在聊着,很明显易老太太一整个不可置信的样子,想了半天,又让易老先生去卧室拿了以前的家族照片,上面有从内地举家搬迁之前的大合照还有一些单人照。
那神婆认识的人都喊她一声蔓姨,不管是年纪大的还是小的都这么喊,一来是她在香江的确有威望,二来也是她这个圈内的规矩,据说是什么仙家转世,要是不喊一声辈分高的称呼,会让喊的那个人折寿。
“就是这个,这个是我的小堂妹,比我小两岁,要是今年还活着的话应该七十一了。”易太拿出一张照片,指着其中一个穿着小马甲,梳着羊角辫约莫三四岁的小女孩说道。
神婆看着那女孩,又掐指算了算,才道:“没错了,就是这个年纪,应该是卯兔年生人,旗下有一子一女,儿子早年夭折,女儿如今应该四十六有余,而且这辈子只生了一个女儿,那女儿是九七年的,属丑牛。”
“蔓姨,可是玫瑰的确今年要满三十了,这是不是算错了?”易太有些迟疑地问道。
蔓姨瞥了一眼已经去花园闲聊的那一男一女,突然间皱眉,咬着牙道:“我也想算错,如果不是因为她跟小饶子命格上有桃花劫,我也不想让两人有所牵扯。”想到这只能连连叹气,手抚着膝盖,脸上露出憔悴之色,“看来他这一劫是过不去了,之前就提醒他不要来香江,结果他还是要来,现在好了,这段孽缘还真就在这。”
抬眸望向不解的易老太太,蔓姨声音才放柔了一些,“到底跟你们易家有没有关系,直接验一下不就知道了。”
易老太太跟易老先生对视一眼,才有些为难道:“玫瑰感觉不太相信这些,况且,总不能无缘无故就把人带去做检查吧,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