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下电话,司明沉沉重的心情缓和不少, 但仍然带有深刻的自责。
这份自责来源于对狗狗的,也来源于对温稚的。
将车开进庭院, 司明沉一眼便瞥到坐在门口托腮等待的温稚。
温稚看见他, 小跑过来,给他一个温暖的拥抱。
司明沉下意识搂住他:“外面这么冷, 怎么不在屋里等。”
温稚:“我想快点看见你。”
温稚毫无保留的赤诚感染着司明沉低落的情绪,他揉了揉温稚的头发, 去副驾驶把那束花送给温稚。
温稚很惊喜:“为什么突然给我买花?”
司明沉刚要解释, 被温稚打断。
“让我猜猜, 今天是不是我们的某个纪念日?”
司明沉牵着他朝里走:“不是什么纪念日。以前我加班都会给你买花,可能你不记得了。”
温稚一愣,抱住司明沉的胳膊使劲蹭蹭:“原来你这么爱我。”
司明沉反问:“买花就是爱你了吗?”
温稚有些摸不着头脑,他觉得今天的司明沉兴致不太高。
黏着司明沉洗完手, 温稚说:“你只有爱我才会在加班后那么累还不忘哄我, 你会哄别人吗?”
司明沉:“不会。”
温稚:“那就对了。”
热气腾腾的海鲜火锅咕嘟咕嘟煮着, 温稚帮司明沉盛好一碗海鲜汤后,将刚才那束花摆在餐桌一侧。
司明沉不打算将他今天知道的这件事告诉温稚,毕竟温稚撒谎的初衷就是为了让他不自责。
“司司,那对戒指在你那里吗?”
温稚吹着牛肉,忽然想到这件很重要的事情。
司明沉神色一顿:“在公司。”
温稚没多想:“你什么时候拿回来?”
司明沉:“马上。”
他今天联系了江乘书,那两枚新的钻戒已经在赶制,明天应该可以给他。
温稚今天心情不错,拍了一个饼干的广告,又接到一场时尚晚宴的通告,觉得自己离宇宙级大明星的目标又近了一步。
“我爸给我打电话,说明天是他生日,要我回家。”
温稚小心翼翼看向司明沉:“司司,你要去吗?”
其实今天温祁山给温稚打电话时,直接表明司明沉肯定不去,不用请他。但温稚觉得,司明沉是他们的家人,就算司明沉不想去,也得和司明沉说一声。
司明沉夹给温稚一只红虾:“可以去。”
温稚立刻笑了:“行,那我安排。”
第二天,温稚将给温祁山买的礼物装上车,和司明沉前往温家。
其实今天温稚还有别的目的,他想问清楚温祁山那天为什么要在电话里那么说。要知道,温祁山的暗示将司明沉塑造成一个重利忘义的商人。
温家是一座独立的洋房,不算小,但是跟司公馆相比,逊色不少。
佣人看见温稚的车进来后,赶忙通知温祁山,温祁山刚出来,看见司明沉后,笑着的脸立刻变得微妙。
司明沉自然捕捉到了这份异常,但他没有其他情绪,只是帮温稚拎起东西,走在他身旁。
温稚的继母陈惠也从里面出来,非常热情地说:“小稚和明沉回来了。”
温稚对于陈惠只有一点印象,两人大概是在他高一时领的证。
“回来了,阿姨。”
司明沉微微颔首,算作打招呼。
客厅里,饭菜已经做好。温祁山阴阳怪气说:“先前我生日,明沉这个大忙人几乎不来,这次怎么有时间了。”
司明沉:“今天不忙。”
温祁山嗤笑一声:“不忙吗?香江和邻水湾的项目都停了,司总确实不忙。”
温祁山口中的两个项目,是司明沉在温稚与他离婚时主要停掉的两家合作案,也是温稚提醒他要提防温祁山的项目。
司明沉假意没听出温祁山的意有所指,淡淡道:“那两个项目盈利不高,停了确实可以让我少费些心神。”
“你——”
温祁山气得吹胡子瞪眼,瞪温稚一眼:“温稚,你跟我进来。”
温稚有些紧张:“嗯。”
进去前,司明沉显得比较谨慎。他安慰温稚:“别怕,你爸不会怎么样的。”
温稚点点头,走进温祁山的书房。
“你看看司明沉那副样子。他把我们家的后路断了,居然一点后悔的模样都没有,也丝毫不顾及你的面子。依我看,他根本没把你当回事,你们俩离婚算了。”
温祁山的办公室在一楼,震怒的声音让远在客厅的司明沉和陈惠听得一清二楚。
温稚:“我不离婚,我们俩很好。”
温祁山越来越生气:“他哪里好?结婚这四年,我看你一点都不快乐。和我合作,完全没有女婿的姿态,就像施舍乞丐一样。”
温稚对这些事情并不了解,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