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袭珍珠白色真丝吊带长裙。
容怀宴同样是透着几分慵懒感的真丝衬衣,阳光下,仿佛有银光流动。
顾星檀从落地镜欣赏了一番他们两个的盛世美颜,她带着整套的珍珠与蓝色钻石镶嵌成的花朵形状首饰,倒是不显得单调。
但容怀宴不喜佩戴什么装饰,甚至若非必要,日常连腕表都极少带,此时就那么清清冷冷的立在那里,越发衬得整个人像是一尊没有温度的精致玉雕艺术品。
想了几秒,顾星檀选出一个蓝底印了兔子的口罩,戴在他脸上。
恩,现在看着顺眼(可爱)多了。
下一秒。
她睁大眼睛,望着将口罩摘下来的男人:“你干嘛?”
容怀宴从梳妆桌上那一堆新买化妆品里,准确地挑出来一支淡绯色的眼线笔,在那只坐在地上歪头卖萌的小白兔怀里,寥寥几笔,勾勒出一支海棠花枝,还顺手画了片片海棠花瓣,构成了一架小型花瓣床,让小白兔垫着。
顾星檀看着一下子变得高级的口罩,慢吞吞问了句:“这有什么寓意?”
“哦。”容怀宴停下笔,轻描淡写道,“怕它坐在地上着凉。”
“毕竟容太太眼里,容某人美心善,见不得这种凄凉场景。”
顾星檀望着他。
仿佛看到了一位浑身沐浴着佛光,随时随地都能飞升成佛的圣僧。
实不相瞒,拥有这样一副大慈大悲,悲天悯兔的心肠,不去当和尚真的是佛界的一大损失。
出门时,顾星檀没忍住:“容总有没有考虑过改行?”
“比如出家?”
容怀宴长指勾住口罩戴好,清冽好听的语调染着几分可惜:“元阳以破,不敢侍奉佛祖左右。”
顾星檀心存‘愧疚’:“真是抱歉了,是我玷污了未来圣僧。”
容怀宴低低一笑:“佛祖说万事因果循环,容太太阻碍了我的成佛之路,要用十倍偿还我。”
“比如……”
顾星檀踮脚隔着口罩亲他一口:“口罩都堵不住你的嘴!”
这下堵住了。
……
路过对面总统套房时,顾星檀眯了眯桃花眸,拉着容怀宴就去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