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就站在离她一米处的地方,仍是一张冷漠的脸。
两人的对视,处处充斥着怪异的气息。
问题到底出在哪?她也想不明白。
几秒后。
林思婉果断打破僵局。
她的眸子清澈且真诚,她问他:「要一起吃吗?」
空气静默下来,秦墨深不见底的眼眸闪过一丝不易察觉得光亮。
然后,他径直坐下。
林思婉长长舒了一口气。
如果他就这样扬长而去,她真的会羞愧而死。
纠结了好久,才下决心做这顿饭,已经彙聚了她全部的勇气。
他的拒绝,她想都不敢想。
餐桌很安静,只有食物的咀嚼声。
很轻柔。
林思婉的厨艺是在英国求学时练出来的。
不好不坏,谈不上惊艳,也说不上难吃。
虽然两人全程没交流,但好歹也在一起吃完一顿饭。
林思婉有小小的满足,其实关係也没有那么差。是吧?
他吃完转身上楼,意料之中。
她也没时间沮丧,默默的收拾碗筷。
怎料他会突然择回来,手腕撑住餐桌边,稍一用力,便将她圈在两手之间。
身体贴的很近。
他说:「你准备了两副碗筷。」
林思婉眨眨眼,「所以呢?」
秦墨眼底有化不开的浓雾,盯着她的眼睛,像是在她眸里一点点寻找光明。
半饷,他的唇缓缓贴近她的耳垂,轻轻的吐气。
「害怕我拒绝?」
林思婉愣了一秒,随即点头,丝毫没有犹豫的那种。
他抬起头,嘴角扯出一抹极淡的笑,伴随着弥散开来的雾气。
林思婉似乎能感觉到他的心情在悄然变化。
靠的实在太近了,他的气息轻喷在她脸上,痒痒的,温温的。
脸本就因为生病,不正常的泛红,这下彻底没救了。
秦墨的视线落在她的唇上,极淡的粉色,毫无血色。
好想。
好想咬一口。
很用力的那种。
不自觉得靠近,就在他的吻即将落下时。
林思婉如梦初醒,坚定的用手捂住嘴。
她在拒绝。
秦墨微微皱眉,刹那间,寒光四起。
她声音闷闷的,「我感冒了。」
他愣了一瞬
「你在怪我?」他问。
林思婉慌了,「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可能是真的担心他会错意,露在外面的眸子沾满了雾气。
从秦墨的视角看她,是一双清澈的,楚楚可怜的水眸。
我见犹怜。
毁了她毁了
那个声音又冒出来了。
儿时的他也曾用这样的眼神望向自己的母亲,渴望得到她的一点重视。
哪怕是怜悯都可以。
可遗憾的是,除了愈发冷漠的忽视,他什么都没得到。
「垃圾扫把星拖油瓶」
这些刺耳的名词,充斥着他的童年,满满当当,填满他所有的童年记忆,一丝空隙都不留。
他到现在也不明白。
人前温婉平和的母亲,在面对他时,怎么能说出那么多难听的话。
或许。
诚如她所言。
他真的就是个垃圾而已。
一个连母亲都不爱的人。
根本就不配拥有爱。
「秦墨秦墨」
他的聚焦散的太快,林思婉失了神。
她唤他,一声一声轻轻的唤,像是将他从悬崖边上。
一点点往回拉。
至于为什么会上前咬他的唇,她也说不清楚。
脑子一热,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她咬的力度有些重。
秦墨吃痛,瞳孔骤然聚焦。
他垂眸看她,极危险的眼神。
林思婉心一颤。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唔唔」
秦墨低头含住了她的唇,一路长驱直入,一丝反抗的空间都不给她。
有铁銹的味道,是被她咬破的伤口渗出的血。
紧接而至的是扣在她腰间的手,稍一用力,她便紧紧贴合着他的身体,密不透风。
唇齿间的交融过于深入,完全不给她换气的机会。
何况,她本也不会。
口中的空气逐渐稀薄,她沮丧的想,自己会不会成为第一个因为接吻缺氧而死的人。
就在意识即将中断的前一秒,秦墨放开了她。
同时在她唇上用力咬了一口。
「痛。」
林思婉惊呼出来,眼泪差点夺眶而出。
她抬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