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腿的短裙,露出均匀细长的一双腿,上身只一件小背心,长发散落在肩头,黑发跟白皙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跟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整个人都缩着,垂头看着地面,不时的还在发抖,被一群不坏好心的男人肆意打量。
关茹却没听清他在说什么,一晚上的担惊受怕,在看见熟人的时候一下子就松了下来,满心满眼的后怕,泪珠止不住的从眼眶滑落,哭的一抽一抽的,安静的包间内全是她的抽泣声。
小姑娘鼻尖通红,脸上不知道是擦了腮红还是什么,也粉粉的,黑眸水润,眼眶泛红,可怜的。
说到底,学习再怎么好,平时在学校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个孩子。
周寄远见她这样,气一下子就消了,似有若无的叹了口气,把她拉了过来让她坐在自己身旁,轻拍她的背,另一手拿过旁边的一盒抽纸,抽出几张递给她,“怎么了?受什么委屈了?”
没人安慰还好,有人在旁边温声哄着,她哭的更厉害了,往他怀里一扑,哭的比方才还大声,像是要把所有委屈和害怕都发泄出来。
周寄远的手顿了顿,然后轻轻放在她的发顶,往下轻抚她的长发,“好了好了,不哭了。”
过了好一会儿,关茹才止住,自己坐好,也发觉自己逾距了,看见周寄远身上的衬衫肩膀上一块湿的,更是不好意思,“对、对不起,老师。”
周寄远侧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肩膀,摇了摇头,声音尽量缓和,“没事,来,跟我说说,你怎么到这儿来的?”
关茹一边打着哭嗝,一边把事情经过都说了一遍。
周寄远听完,脸上神色没怎么变,就是那双黑眸似盛了海浪,深不见底,“你啊,到底还是孩子……”
明摆着有猫腻的事情,还来。
他今天不在的话,她怎么办?
想到这个可能,他心中泛起戾气,打开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发出去。
他想了想,又发了另一条短信出去。
关茹还在打嗝,小可怜一样的缩在一边,“今、今天谢谢老师。”
“老、老师,你能不能……别……”
她没说完,但周寄远也知道她要说什么,伸手,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手,冰凉,心中说不得是什么滋味,“不会跟学校那边说的。”
他伸手把西服外套的扣子给她扣上,“冷吗?”
关茹摇头。
没多一会儿,就有人敲门,拿进来一套衣服和一杯热牛奶,没多看一眼,就恭敬的退了出去。
周寄远碰了碰玻璃杯的杯壁,才端起来递给她,“喝了,压压惊。”
关茹低声说了句谢谢,接过牛奶,小口小口的喝了起来,“老师怎么会来这里?”
周寄远拖长调子嗯了一声,“几个少年时候的朋友叫我来的。”
涉及他的个人隐私,关茹哦了一声,没再问。
周寄远把装着衣服的袋子递给她,“去包间里的厕所,把衣服换了,我送你回家。”
“谢谢。”
关茹都不知道这是自己对周寄远说的第几句谢谢了。
衣服是简单的T恤和长裤,刚刚好合适。
周寄远的车就停在下面,考虑到小姑娘今晚可能吓坏了,也没让助理开车,问她家住哪里,亲自开车载她回去。
放松下来之后,关茹不知怎么的,就在副驾驶座上睡着了。
周寄远放慢了车速,打开车里的音乐,舒缓的纯音乐淡淡的流淌。
红灯时,他侧头看了一眼副驾驶座上睡的香甜的小姑娘,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指轻轻动了动。
“回去好好睡一觉,周一见。”
关茹睡眼惺忪的点头,“谢谢老师,周一见。”
安全把人送到家,周寄远掉头又回到会所,神情莫测,总之看着十分不高兴的模样,一路走过去没人敢跟他搭话。
他大步朝着陈皮安他们的包间走去,毫不客气的把门踢开,进去直冲着左手右手各揽着一个小姑娘的陈皮安走去,伸手拎起他的领子,往他脸上、肚子上狠狠的给了几拳。
周围的人都停了下来,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
如今的周寄远戴着眼镜,一身的书生气,可他们忘不了曾经这位可是大院里的一霸。
他们服他,叫他一声哥,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家世了得,更因为他这个人。
“怎么了这是?周哥怎么生这么大的气?”
周寄远阴鹜的盯着陈皮安,脚踩在他的脸上,脚尖碾了碾,声音冰冷,“你不该把主意打到我学生身上来。”
“周哥的学生?!”
其他人窃窃私语了起来。
都说陈皮安没那么大的胆子,这事儿肯定是凑巧了,不过他也不冤,在这儿的多少都知道陈皮安的爱好,不就喜欢玩那些强迫的把戏吗?又最是喜欢年纪小的姑娘了,会所也知道他的喜好,所以才把人弄来了,这些年也害了不少好人家的姑娘。
只是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