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吃酒楼,他就发现了,承承吃饭好优雅,饭桌礼仪做得极为标准。张宪空喉结滚动了一下,身子不由自主地坐正了一些,努力回想各种用膳礼节。
终于,王亭真放下筷子,把那碗汤拿起一口饮尽。他放下碗说道:“父亲已入朝,是个闲职,但也要每日上朝,寅时就要起床,可愁死他老人家了。”
王承柔一楞,父亲入仕了?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不知道?不过马上,王承柔就明白了过来。那份圣旨,皇上的支持,都不是白来的。
她忍不住问出来:“要了银钱还不行吗,一定要入朝吗。”
王亭真没有继续谈这个已既定的事实,他只道:“李肃,也即将入阁,他入阁成为阁臣已成定局,现在打的正厉害的是,他的顺位,是在末位还是爬到皇甫大人前面去,成为第一位顺位的阁臣。”
王承柔与张宪空一时都没有说话,最后还是王亭真道:“朝中格局会有变化,王家不想入局也已入局,这事我觉得还是要跟你们说一声的。”
王亭真走后,天色也暗了下来。张宪空与王承柔没有马上回到主屋,两个人手牵着手在园中散步。此时白日的热气全无,有丝小风吹着,不冷不热惬意地很。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忽然张宪空道:“我除了中午与兵马司旧识吃了顿饭,还去了趟五王府。”
王承柔顿步,看向他,脱口而出:“赵涌彦?”
张宪空也停了下来,看向她。这名字如此顺滑地脱口而出,像是他们两个认识了很久一般,称呼地很熟。王承柔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她马上道:“说起来,我与你相识那日,还见过五王殿下以及庆端公主。”
张宪空:“殿下也提起了此事,他还邀请你过府一聚,说是当日你为公主解了围,公主一直想着与你重聚并道谢。”
庆端公主的事,王承柔是有惦念的,但公主嫁与何人,不是她能干涉的,不过与这一世很多事情发生了改变一样,公主也没有再走老路。
她知道随着赵涌彦出宫建府,庆端公主的婚事也由太后做主延后了,并没有像上一世一样,在这时把她许给了对她不好的钟家,公主现在是无亲自由身。
王承柔正好也想见一见公主,她那个弱不经风的身子,一直让王承柔挂心,她早就找好了大夫,配了一些给她调养身子的好药,别看贵为公主,庆端是没有财力吃上这样好的药。而宫里又没有人会为了她而张罗此事。
于是她道:“好啊,我也想见见公主,上次一见颇为投缘,又看她身子弱总被人欺负,我还想着我这有些补药要不要拿给公主。”
张宪空不知为何,心内一松,但又想到她为什么都不问问,他为什么去五王府,正想着自己说出来时,王承柔问了:“你怎么会去五王府?”
张宪空:“正要与娘子说与此事,前一阵子机缘巧合认识了赵陆公子与五王殿下,经过婚宴一事,发现二人是可交的重诺之人。又逢五王相邀,我就亲自上门拜会,然后殿下提出,他府中无人看家护院,就问我愿不愿意胜任此差。”
他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王承柔已猜到他应该是答应了,要不然刚才也不会拒绝兄长。
张宪空:“我一向爱好舞棍弄剑,五王那里人员简单,看家护院又是我的特长,再有,我说实话,我也看上了五王这个名头,做他的侍卫是有机会入仕的。我没有与你商量就答应了,还有,听兄长的意思,王家并不想与官场扯上关系,而我却一心要往那里扎,承承,你不会怪我吧。”
王承柔:“我阿爹不愿入仕,是他个人的选择,不是说他不愿意你就不可以,夫君这样年轻,不甘平庸再正常不过,为妻只会为你的上进而感到骄傲。”
王承柔没有说出口的是,她知道张宪空不愿随哥哥做生意,不愿靠她娘家而活,她以为他找的出路会是与丘山周派有关。找到以前的师门,以自己的身手寻个事干是很容易的,还能圆了他刚自己所说的舞棍弄剑的爱好。
但她怎么也没想到,他会与赵涌彦扯到一块去,现在大禹还在,赵涌彦就算再不受重视他也是皇族,但,一旦禹朝没有,赵涌彦能不能像上一世那样独善其身保住性命都难以预料,而跟着他的夫君又能好到哪里去。
王承柔还是有担心的,但她心里存了份希望,这一世照现在这样变下去,说不准李肃还能不能篡位成功。
现在的局面就是,父亲已经入了朝,夫君又跟了五王,而那边,老丞相确实重病,命不久矣,李肃才刚要入阁,别说接替首辅之位了,连阁臣顺位他都还在争取。所以王承柔决定,先不杞人忧天,再行再看。
她这里正想着这些心事,张宪空忽然搂着她,一转圈带着她到了假山后,与他们有一段距离的清心看到,她停下脚步对旁边的清香说:“姑娘真是神算,我说怎么不让咱们跟那么紧呢。看不,姑爷这不就照着姑娘想的做了吗。”
清香:“得叫夫人了,怎么还一口一个姑娘。”
清心:“这不是私下同你说吗,又没外人。”
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