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呢,李枕气得又得腾出一只手来把自己脸遮住了。
往前走了快百米,岑妄轻松挣开他的手,道:“好了,这里没人留意你了,你把手放下吧,再遮下去,这街上的人都要看着你了。”
李枕这才没好气地放下手:“你今日又是在发什么疯?你不知道那些书生嘴巴最多了,不出多少时刻,你的这些事肯定会被传开的,不止如此,他们还会给你编书传,如果其中出个兰陵笑笑生一样的人物,你完蛋了,百年千年后都有人会继续嘲笑燕王世子爷,打仗行,但那方面不行。”
岑妄道:“无所谓,他们又不是阿萝,我行不行关他们什么事,阿萝知道我行,对我满意就好了。”
李枕被岑妄的大度给噎住了,他道:“所以闹了这半天的疯,都是为了世子妃?”
岑妄道:“还记得那天我们在醉仙楼遇到的那五个掌事吗?他们说的那些话真叫人记忆犹新,但那时我还觉得这些事清者自清,可是当连宝珠那个十三岁的小孩都不信时,我才知道我是多么大错特错。我并非是不相信‘清者自清’这话,否则我也不会采取自污的方式来证明我还是个雏,那些风流的名声都是假的。可是当我风流的名声伤害了阿萝时,那就不是简单的‘清者自清’就可以轻描淡写带过的,所以我必须要证明那些都是假的,以后我更不会如他们猜测那般做些宠妾灭妻的事。”
李枕复杂地看着他:“你知道这样做了后,从此很多人都会在背地里笑话你不行了吗?就算你和别的人确实没什么,可是你好歹也成亲好久了,却还是个雏,你这是把屎盆子给自己扣死了啊。”
岑妄耸耸肩道:“我都说了,清者自清,我行不行,阿萝知道就好了,而且等我和阿萝有了孩子,谣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李枕叹息:“好吧,我说不过你,只是你可否让我回去,这个疯,我不愿与你发,我还要脸,还要我男人的自尊。”
岑妄正色道:“不行,你必须陪着我,镜湖游船上那事我叫阿萝误会了,所以必须得证明了你的清白,若是连那时衣冠不整的你都还是个雏,那衣冠整齐的我更加是了,毕竟那上头只有一间房,还被你占了。”
他紧紧握住李枕里的手,不让他逃走,李枕的眉毛都要耷下来了。
又两日,桑萝正在铺子里核对库存,她学会看账后,这是她第一次上手做账,还有些生疏,但已经能做得有模有样了。
唤月冲了进来:“姑娘,大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