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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 / 2)

到底叫什么好呢?

忽的,她想到了一个绝好的名字,当即开心道:“我要叫月月!”

郗珣:“”

如此这般,兄妹二人间每日总生许多叫人啼笑皆非的趣事。

日复一日,夏日里两人案间隔着冰鉴,冬日便是一炉炭火。

在承政台之后,亦有一处书房。

水晶珠帘逶迤倾泄,霞光洒满织金地衣。

后殿摆放着许多颇为低矮的椅凳书桌。

诸位藩臣门客皆知,那是燕王幼妹读书习字的地方。

偶尔一群人气急败坏商讨政务之际,便依稀听帘后传来的童言童语。

奶声奶气念着人之初,性本善。

那是小孩儿最早启蒙的读物,伴随着小儿懵懂稚嫩的青涩口吻,与前殿诸位官员口中争争不休的钩深致远,仿若两个世间。

那上座的主上,清冷了一日的眉眼这时总会泛出些许柔和来,每每这时,燕王便会对着吵闹的臣子们道:“你们接着。”

自己则是去后殿检查妹妹的功课来。

每当他们前头吵出了一个结论来,主上这才步履从容回来接着处理政务。

以至于藩臣们都有了一种亲眼目睹那位小郡主读书习字,一点点长大的错觉。

等有朝一日,旁人再议起那位名动京都的安乐郡主,他们都能有荣与焉的来上一句。

“当年还是我看着她长大的,听着她读的书。”

而珑月,似乎也明白了,只要前朝一吵,兄长必然是要去后殿检查她的功课。

是以,珑月每每见到那几个嗓门大爱吵架的臣子,就心惊胆战,委屈至极,疯狂的开始补抄作业。

时光荏苒,转眼便是贞宁八年。

这些年中,燕王开始频繁参与军事,政务,开始学习着郗氏的每一位先祖,往边境北地游走巡查,赈灾犒赏,入了战场。

任由晋陵长公主劝说,他仍是踏上了那条君上少走的风险道路。

中州之东,河间流民数年动乱。

便有大臣谏言,望能引渡流民来燕地。

一来能救人一命,二来朔州地广,引来外州民众于朔地而言也是东壁余光,有利无害。

却又唯恐此举有招兵买马之嫌疑,恐惹来中州天子猜忌。

老丞相素来保守 ,自然不支持此等风险做法:“我朔北虽兵强马壮,可略襄助一二,奈何君王初登王位,正是风口浪尖之际,更遑论那河间离朔州遥远,群狼环伺在侧,谢氏尚不插手,我王也别担了那逆臣贼子之名。”

大将刘辉却道:“若放任发展,终有一日烧及朔州,皆时时局已成,只怕更是难办。照我来说,这也是叫君王收拢人心的好时机。”

师老丞相坚持:“此事该从长计议。”

郗珣从主位上站了起来,心中已有决策,无论如何总要迈出这一步,他不愿同他父亲一般,一生隐忍,仍英年早逝。

“本王孝期早过,下月将启乘返中州拜见天子,届时返程再议。”

郗珣走的那一天,小姑娘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

她长这般大,还是头一次要与兄长分离这般久,她哭光了眼泪也没法子同意郗珣带她入京。

“京都长什么样?阿兄带奉清哥哥赤松哥哥去也不带我去。”

郗珣往日溺爱的孩子,这日无论小姑娘如何哭,都不动摇半分。

惹得一群随行的王卫只能去安慰珑月:“姑娘若是想去玩便叫长汲几个带着姑娘去府外逛,京城有的咱们天水也未必少,姑娘可千万别哭。”

如今世道哪里都乱,只他们朔州最是安定不过了。

珑月大眼睛被眼泪浸湿,浓密卷曲的睫毛都一缕缕的浸上了泪水,显得无辜可怜。

“不嘛,我要睡阿兄的大马车,我也要去京城。”

郗珣低下头,抚摸小孩儿乌黑柔软的发,细数起来:“娇儿从未风餐露宿,春困夏乏,长到如今还日日需人抱,布置的课业总无法完成,珑月你还太小,此去不能带小孩儿”

如今时局动荡不安,他并不想他的小孩儿沾了那些。

他一日是她的兄长,便要护她一日无忧无虑。

作者有话说:

男主权倾朝野进行中。

女主无忧无虑长大中——

上京——

巍峨禁庭,宝华万道,富丽堂皇。

冗长宫道上传来一阵窸窣脚步踏响。

內侍躬身小心翼翼入内,听见殿内有女子娇声软语,他目不斜视。

“陛下,燕王至——”

案上文书堆积如山,梁帝却并未处理,正在与后妃饮酒。

梁帝约莫四十余岁,并不如往常历代威严的天子,他生的有几分清瘦,一双凌厉的眸略显深凹。看人时像是一只站在高处凝视的隼。

帝虽好老庄,却不禁锢自身□□,便是近年身子渐差,身边也总离不开后妃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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