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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2 / 3)

。”

她看着杨嬷嬷带着人把这屋里屋外翻找了一遍,最后拿走了书案上的镇纸。沈宝想像了一下拿此物砸向薄且脑袋的画面,确实趁手、解恨。杨嬷嬷想得真是周到。

屋搜完了,杨嬷嬷走到沈宝用面前,沈玉用想到在调惩司的日子,她冷冷地道:“春然看过、医女诊查过,你还要干什么?”

杨嬷嬷:“娘子可把头上的簪子给奴婢一观。”

沈宝用拿下丢给她,杨嬷嬷反复看后道:“这枝奴婢先收出去了,明日送些稳妥的来。”

不过是个尖头的银簪,能拿来干吗?这样想的沈宝用马上反应了过来,哦,能划伤脸。杨嬷嬷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可以,还有什么?”沈宝用道。

杨嬷嬷往她手上看去:“娘子这指甲也该剪一剪了。”

说完也不等沈宝用的反应,她使唤人道:“春然,去拿了剪子来,我亲自来给娘子剪。”

沈宝用的指甲并不长,她之前在北三宫做苦活儿,怎么可能留指甲。但杨嬷嬷还是把她的十指修了个遍,确保万无一失。

做完这一切杨嬷嬷才出屋,走之前把四个丫环叫到身边,敲打嘱咐了一番。

玺儿站在院子的另一边,杨嬷嬷只看了她一眼,知道她受皇上的直接命令,所有并没有管她。

沈宝用刚听了杨嬷嬷所言才知这里是东宫,但她对这里一点兴趣都没有,所以薄且禁不禁她的足关系不大,她反正也不想动。在薄且与杨嬷嬷相继来了又走后,她倚到了榻上,手掌轻轻地放在小腹上,好像这样就能赋予她力量一般。

晚膳后,薄且又来了。

沈宝用以为在他说完让她好好想一想的话后,又给她一段独处思考的时间,不想,一天清静都没有。

她起身迎驾,薄且问她吃了什么,她一一说了。然后他一挥手,冯大么就把一摞奏折放到了桌案上。

他让所有人退下,然后对沈宝用招手:“给我更衣。”

沈宝用打开衣柜,发现里面不知什么时候竟放了许多男式衣物。

她拿出一套常服给薄且换上,明明是有手有脚年轻有力之人,却连换个衣服都要人侍候,这就是贵人的特,。权。

好在这一次薄且没想做什么,她很快给他更好了衣,停手的时候,沈宝用忽然意识到,她对此竟已如此熟练。

“过来。”薄且坐到书案后叫她。

沈宝用走过去,站立在他身侧,薄且又道:“这些案前伺候的活儿,调惩司可有教?”

薄且是真不知道,他能确定的是,那里教榻前榻后伺候的事。

沈宝用道:“有教。”

薄且点了点头,似对这个结果很满意,他道:“朕要把这些都批了,你在这里伺候。”

研磨加水、洗笔添茶,还有时不时地打水净手,在薄且聚精会神批阅奏折之时,沈宝用重复地做着这些。

沈宝用这时才知薄且太过爱洁,侍候他可不容易。

终于,手边那摞奏折越来越少,薄且拿起最后一本,对刚把净水盆放回原处的沈宝用道:“过来。”

沈宝用走回去,被薄且一把拉住,落在了他怀里坐在了他腿上。

他拿着这本奏折从沈宝用脸上划了一下,她可真娇,只是轻轻地一下,她侧脸就现出一条红痕。

薄且道:“知道这是谁新上的奏折吗?”

沈宝用心里一紧,他不会凭白无顾问这个的。

她看向他,他冲她笑了一下道:“陈都尹自请边境之行,你说他早不请晚不请,偏偏这个时候来请旨,是要去那里做什么?”

沈宝用不懂政治,但她懂社会、懂生存之道。她独自谋生了好几年,她除却在情与爱一事上单纯一些外,别的事情上她可不单纯。

她有她的想法,于是她道:“那陛下呢,准了他吗?”

薄且眼神一亮,兴趣大增,他不过是想借机敲打她一下,但看她思考狡黠的样子,薄且才意识道,可能

沈宝用:“陛下不希望他远远地离开吗?走的远了,也就,远了。”

薄且明知她在耍花活儿,一句似是而非的话,他却觉得好听。他道:“朕确实准了他,不过不是因为你这个原因,而是想看看他到底意欲何为,是否准备给朕一个杀他的机会。”

沈宝用忍住没动,但听到薄且说:“你心跳快了。”

她能控制住身体但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你说,真到了那一天,你还能不能再救他一回,拿什么来救。”薄且说这句话的时候,盯着她的眼睛。

只见她一转头,看向书案后道:“陛下还写吗?墨要干了。”

答非所问,可薄且却一点都不生气,竟觉现在这样,二人心平气和,一来一去的很让他愉悦。当然如果这番效果不是用对陈松的威胁换来的就更好了。

薄且拿起笔蘸上墨,拉起沈宝用的一只手,然后在她手心里写了个“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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