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觉挥之不去。
红色的。
尖尖的指甲在白光下泛着森冷的光泽,把红色衬的格外刺眼。
指甲好似弯鉤,只要轻轻一划,便能将柔软的皮毛悉数扯破撕碎。
手中一空,像是要夺走一切似的,围巾也消失不见了。
爱利丝惨叫一声,蜷起身体,然后忍不住一声声悲痛却疯狂的大笑。
好笑吗?不。但是不这么做,又能怎么样呢?
如果想要保持清醒,那就必须笑下去才行。
眼泪是软弱的表现,既然不能哭,那,痛到极点的时候,大笑就好了吧?
大笑就好了吧?
雨还在下,淅沥淅沥没完没了的重击着耳膜。脚步声很近,彷彿下一秒就会推开门,又好像很远很远,远到永远也到达不了自己这里一样。
哗啦啦的,爱利丝这才发现是书本掉落的声音,书皮下的页面一页一页迅速的翻着,搅的空气中不得安寧。
不要,不要再来了!
【没有名字的爱丽丝杀了白兔、杀了黑兔,杀了年老的兔子、杀了年轻的兔子。】
恍惚间他似乎看到了一本蓝色书皮的日记本从眼前掉落,然后在碰到地板前消失不见。
【没有名字的爱丽丝迷失在梦境中。】
【没有名字的爱丽丝被困在了梦境中。】
他好像又回到了那间空无一人满是灰尘和日记本的房间,一本一本的翻着、找寻着。
但不管怎么努力,多么声嘶力竭的嘶喊着、甚至是恳求着,他都找不到自己的名字。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位没有名字的爱丽丝。】
【没有名字的爱丽丝以为自己的名字叫jack,为了这么一个名字没有名字的爱丽丝努力的完成白兔交付的每一项任务,不管是杀人,还是掠夺。】
【但在最后没有名字的爱丽丝失去了资格,他失去了意义。】
【直到这时候没有名字的爱丽丝才发现,自己是从头到尾都没有过名字的。】
写满黑色墨水的日记簿上只有jack。
【没有名字的爱丽丝翻找着,却找不到自己的名字。】
到头来,jack从来不是没有名字的爱丽丝的名字。
没有名字的爱丽丝。
【只是无名氏而已,没有意义的无名氏。】
【只是「那个人」。】
【没有意义的「那个人」。】
縹緲的声音像是唱歌一样絮絮着,爱利丝却失去了一句一句反驳的力量,他摀着耳朵,只能徒劳无功的听着声音不停地唱,不停地唱。
爱利丝无力地啜泣着,任凭各种声音折磨自己。他觉得自己就要疯了。
谁能来救救他?谁能来救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