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生产,而王绪文的母亲正躺在医院做透析,没有更适合的人选了,他们看上去最需要这笔钱。
靳岸浦都觉得这理由离谱得可笑,也是在翻案的同一天,刘越的老婆陆平云在医院难产大出血,等他带着师聆赶到的时候,医生已经无力回天了。
陆平云眼神飘散,握着靳岸浦的衣袖,嘴里小声说着什么,他一开始听不清,躬着身子凑近,才听到一句短而缓慢的名字。
“刘……越。”她看着眼前的靳岸浦,用完最后的力气喊了一声,“越哥。”
出事之后,靳岸浦极力拦着,谁也没机会接近陆平云,谁也不敢把这个事告诉她,只搪塞说刘越是出去执行秘密任务,还要些时日才回。
靳厘就是在那个时候出生的,当天小丫头哭得很厉害,哄到半夜才稍稍好转。
玻璃展览框里面,有一张刘越获奖的照片,下面是一行人生标语,靳岸浦还记得那天宣布完这个事情,他想了两天才说出来。
刘越说:“老大,你觉得差之毫厘谬以千里怎么样?”
他回:“好呀,毫厘之间,你的子弹保准杀敌于无形,这句挺好,那就确定了,我晚点报给宣传部打印出来。”
“谢谢老大。”
刘越是把靳岸浦当生死兄弟的,他叫一声老大,所以当他抱着尚在襁褓里的婴儿,不知何去何从时,要把她当自己孩子的想法就是这个时候萌生的。
靳岸浦和师聆商量过,征得同意后,孩子的户口放在他们俩名下。
靳厘的厘,取自毫厘的厘。
刘越是英雄,是烈士,是为了国家献出生命的人。
总有什么会在这世上永远记得他。
靳厘,她会记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