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煽动起来, 就发现夏岳已经睡着了, 白天他抽空给夏岳打个电话, 夏岳那边也时常是语速飞快的“什么事?不太急就回家再说, 我这边现在很忙”。
如此几天下来, 搞得迟立冬甚至疑神疑鬼地怀疑起来,夏岳回北京说不定就是为了公事,找他复合只是顺便捎带手, 而前面几天能有时间和他这样那样, 也完全是因为在等连冶、以及连冶带来的那两个香港人,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他也对夏岳抱怨:“到底是你的工作重要还是我重要?”夏岳忙到理都不想理他。
他宛如一个被冷落的怨夫,一腔热情无处发泄,正好他们公司这几天事情不多, 他就躲懒没有去,只每天带夏斯年出去玩,可是他也摸不太清楚儿子的喜好, 知道夏斯年很喜欢鲨鱼,就带着小朋友连去了三天海洋馆。
最后一天回到家里,迟夫人问:“年年,今天玩得开心吗?”
小朋友深沉地答了句:“我想我可能七岁以前再也不想看到鲨鱼了。”
这天一早,夏岳要去国贸中心办事,迟立冬今天不打算再带夏斯年去玩,就主动提出要给夏岳当司机。
等出门时,迟立冬要开自己的车,夏岳却把哈弗的车钥匙丢给他,说:“开这个。”
他让李唐转让车牌的事还没走完手续,给夏岳买辆新车的计划也暂时搁置着,就先没和夏岳说,倒是早就说让夏岳在车库里挑一辆他的车来用,夏岳也不听,还是每天开着大姨夫这辆哈弗。
他是不明白在这种小事上有什么好较真,劝道:“我不知道你现在谈的是什么单子,但是以你的资历和能力,最少也是要千万起步的项目了吧?每天开辆十几万的车去见客户,别的就不说了,单说被客户看见,你面子上也不好看,是不是?”
夏岳不以为然道:“你看我是在乎这种事的人吗?”
迟立冬还想说什么,夏岳就看着手表催他:“你到底送不送?不送我自己走了,再不走就要搞砸我这
‘千万起步的项目’了,到时候我可一点面子都没有,你负责赔给我吗?”
迟立冬只好接过钥匙,还是开了哈弗送他过去,路上亲自上手试了试,不免又点评几句“这车真不太好开”之类的。
夏岳低着头和不知什么人发消息,偶尔才“嗯”、“也是”地应付他一下。
到地方以后,他把车停好,说:“你忙完要回家了,先给我打电话,我到时候要是离得近,就过来接你,离得太远,你就自己回去。开车要小心,这车雷达不太灵敏,起步也肉……”
“好了好了,”夏岳道,“怎么那么啰嗦?快走快走。”
迟立冬郁闷不已,把车钥匙给他,说:“那你去忙,我走了。”
夏岳道:“哎。”
迟立冬站在原地,一脸委屈巴巴地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