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自尊心中映现。
今天平野就是去办这件事,刚刚白石打电话问情形,他說一切都弄好了,和白石约好了十一点他会去富士电视台見他。
现在再回到现实。
秋野满脸狐疑的脸突然在化粧镜里出现,白石正在卸粧。
「敏,你怎么在发呆?」
白石醒了过來,胡亂地赶快把脸上满满涂着的冷霜用面纸擦掉,一面对秋野笑笑。
秋野咕噥着。「这一阵子你总是怪怪的,出了什么事吧?」
「没有啊。」白石拿起喷雾式矿泉水往脸上喷。
「胡說八道!」秋野嚷了起來:「一下子突然感冒,一下子社长又莫名其妙地把你接到箱根去,其实你根本没生病嘛!你一定有什么事瞒着我们,我问克行他又死也不說,成田也一样。」
若林正好推门进來了。白石从镜子里看着他。
秋野闭嘴了,不敢再說话。若林逕自踱到一旁,开始收东西,今天的工作已经
全部结束了。
「峻,别问他了,反正他一定不肯說的。」若林懶懶地說:「爸已经答应了我,他会找个时间对我们解释清楚,我们就等吧。」
秋野尷尬地点头,又望望白石,也去收东西。
白石麻木地把矿泉水的盖子盖上,看着若林的背影。
若林转过身,面对镜子。「只是,敏,难道我们不是你的伙伴,你不是ot;塑胶眼淚ot;的一员?我不管你和明宏之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那不干我们的事。可是,为什么我和峻会是最后知道的人?!」音量越說越大。
白石定在那儿,在他还來不及开口以前,秋野已经叫了出來:「什么?明宏?这又跟他扯上了什么关係?」
门打开來,成田带着一个高大的男子走进來。平野!
白石一震,他们三个都看向他。成田无奈地笑了笑,平野带上门,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白石站起來,不顾一切地投入平野的怀抱。平野接住他,结结实实地把他拥在臂弯里。
40
渡边來了。
目睹了刚才的那个画面,就算是若林和秋野不想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也已经由不得他们了。秋野的表情像是他经歷了一场浩劫,連嘴唇都毫无血色。若林硬
梆梆地沉着一张脸,看見渡边也不致意,抓着秋野,狠狠地把他推进車里。
渡边一头雾水,这下换成他搞不清出了什么事。
「爸,」成田等在一旁,好帮他俩关门,若林拋下了一句话:「我们知道了,哪时候能跟你谈谈?」
渡边愣住,望着車子远去,送他來的另一部車接着开了过來。凉风吹过,他听見白石在他身后轻轻地打了个喷嚏。
他回头看平野。平野默默地苦笑。
「我们快走吧,社长在等。」渡边想了想,最后还是这样說了。他们现在得快去青山。
坐在車里,白石不說话,平野帮他点上了一根菸。
渡边也在点菸,「我会跟克行他们說清楚的。」說完啪的一声甩上了打火机。
「明宏,你真的决定了?」渡边又问。白石不喜欢他的口气。
ot;明宏,你真的决定了?ot;,为什么要再问一次!他說的不算數吗?渡边把他当作是引诱浮士德的魔鬼吗?!
唉,他任性,真是任性。
但是话說回來,没有魅力的人是連想要撒娇都撒不起來的咧!撒娇算得上是一种特权,这特权只在特定的几个狀况下出现。比如說在亲人之间,情侣之间,或者是朋友之间有时也可以。另外还有一种情形,就是像白石这种ot;尤物ot;。他们强大的魅力使得大多數的人都不得不买他们的帐,不由自主地接受了他们的撒娇。
普通人都已经如此了,那自然爱着这尤物的人就更没有办法拒绝,根本是无药可救。
平野平静地回答渡边的问题:「是的,我已经决定了。」一边握住了白石没夹着菸的那隻手。
白石高兴地笑。
渡边随随便便地瞄一眼那兩隻交握的手。「嗯,好吧,我已经跟社长报告过了,他在等着你们。」
他们都不再說话了,在此刻,再多說什么全是多馀。車飞快向南青山驶去,一下子就到了。
白石抢先跳下車,一溜烟往樓上跑。
推开那扇厚厚的铁门,这公寓里仍是一样的摆设,只是不再回盪着ot;卡门ot;的旋律。那阴沉惡意的命运主题暂时躲藏了起來,如今只看見一室的灯火辉煌。
屋里的挑高很高,天花板上吊着一盏设计繁复的水晶吊灯,水晶坠子在空中静止不动。因为如今还没有缝隙能让莽撞的风猛然闯进这安寧的空间,扰亂一切虚假的均衡。
說不定有一天会的,这是有可能发生的。
不过,现在这一盏灯还是肆意散着耀眼的光辉,而羽多野随意盪着手中的杯子,坐在沙发上,任它之中的褐红色液体翻起层层波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