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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耻之徒_45(2 / 3)

:“什么意思啊?”

他说:“没什么意思。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以后我不纠缠你,你也别给我找麻烦,行不行啊哥,算我求你了。”

我平生最恨别人说话这种腔调,就说:“行,那我不问你,我直接去问左宁。”

“哎哎。”他忿忿地拉住我,“你要问了我就没好日子过了,那可不是好惹的主。”

我点了根烟,眯着眼睛看他:“早该这样吗,展开说。”

“你也知道,我们学校最不缺的就是这种富二代,名义上弄个艺术学学,实际上就是混日子,他们有自己的圈子,基本不跟圈子外面的人来往,大多数张扬跋扈,做事只看心情,左宁在这帮人里面算是中心,但又跟其他人不一样,他稍微低调一点,不怎么爱出风头,有点喜怒不形于色,但是手段很毒的……”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说你这是电视剧看多了吧,用词还一套一套的。

左宁低调可能是真的,但你要说他喜怒不形于色,我简直要当街拜倒。

他说:“你先别笑,我给你讲个事情。他本科的时候和我们播音系一个叫何宇的人走得很近,几乎就是半公开的关系,后来这人劈腿了,跟一个小师妹好上了,结果没过几天,就听说这姓何的半夜从寝室阳台摔下去,摔断了腿,在家养了半年之后还是没法完全康复,留下后遗症,最后退学了。”

我说这能说明什么问题?

他说:“问题的关键在于何宇从来没住过寝室,一直住左宁给他租的小高层,而且听说那一晚他其实是被人扔下楼的。”

我突然有点不寒而栗,然而还是不能相信,我说:“你的意思是左宁做的?谣言吧。”

他问我讨了根烟点上,说:“一个月以后小师妹突然精神开始失常,闹得全院鸡犬不宁,最后被强制住院治疗了。要说这事跟左宁没关系,谁信?”

我心说我得信啊,要这小子真有这么阴毒,我应该已经死了几百回了,且回回都得是凌迟车裂级别的。我竖起大衣领子,关切地拍了拍他的背,说你少抽烟,还要靠这嗓子吃饭呢。说完便往酒吧走去。

走出没几步,他在后面喊我:“你不会跟他说吧?”

我转身朝他摇头:“放心吧。”

这一刻我又有些疑惑了,因为他眼中的恐惧似乎是有理有据的,不像是编造出的谎言。

其实他说的那些事情发生在任何一个其他人身上,我都是会相信的,可是左宁……这太荒唐了。

回到酒吧的时候看见我那杯啤酒还在,就朝吧台过去,酒保探了身子对我说:“林检在二零六等你。”

我抓起杯把,吞了一口,问他:“几个人来的?”

他说:“就他一个。”

我点点头,端着酒杯离开吧台,说:“结他账上。”

进了包厢,林寒川果然只身赴宴,我见他表情和善,当即惴惴不安:这是计划周详的自信呢,还是故弄玄虚的烟雾弹?

我在他边上坐下:“直接进正题吧。”

他掏出烟,扔了一根给我,自己也点上,说贾臣,你不会真以为是我在搞你吧?

我说老林你还记不记得你以前跟我说过的一句话?你说我们这些同窗,将来注定有一半是要搞另一半的。我当时以为,你在说立场相对的事,现在我明白了,即使是穿一条裤子同流合污的,也没太平日子。利益使我们走到一起,利益也会使我们争锋相对。

他苦笑了一声,说:“贾臣,我们在一间屋里睡过四年,我以为你会把我当兄弟看,但是我发现不管我怎么努力,你都没把我当过兄弟,只要出了什么事,你一定认为是我做的。我有那么面目可憎吗?”

我反问他:难道不是吗?不要跟我说程语的事你不知情,顾升装病你也被蒙在鼓里,我都能想明白的事情,你肯定清楚。

他没有接下去,吸了口烟说:“我之所以知道你昨天的事,那是因为左宁的第一个电话是打给我的。”

我说:“他为什么会打给你?”

他说:“我也不知道。但我想帮你分析分析。”

我说:“分析什么?”

他说:“整件事情。可能你觉得今年发生了很多,回回都逼你到一个艰难的境地,但你仔细想想,哪一件真正地击倒了你?没有。你不觉得,这些事情更像一个个善意的提醒吗?一声当头棒喝,对你说,哥们,你走错路了。”

我突然一个激灵,继而感到几丝凉意,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说:“我是真的不知道,今天来就是想跟你解释下,省的你老是怀疑我。”

我气血上涌,又感到无奈,呆坐了半天,最后竟生出一丝庆幸来。又想起老顾曾经说过的一句话,他说,老林是好人。

林寒川说:“你的内心不够强大,太容易摇摆,似是而非的价值观左右着你,使你时常感到迷茫。”

我说:“或许吧。”

“每个人都有一个理由,只要这个理由足够充分,手段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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