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莹没脸没皮地非得走流量路线。
啧啧。
毕竟不是科班出身的。
像我们这种有专业基础的演员,根本不屑于同流合污。
“顾亦铭,我想演偶像剧,我要当顶流!”
顾亦铭放下新闻报纸,抬眼瞄了他一眼。
“你能当个泥石流。”
“章梓莹都行,凭啥我不行?你就是不想捧我,怕我比你红,你没面子。”
顾亦铭不回话,余北就威胁他。
“这是我的生日愿望,你不实现实现?”
“你生日都过了,还想要礼物?”
“你好抠啊。”
余北的顶流梦,被顾亦铭掐死在摇篮里。
“好想和老天爷商量商量能不能收了你,玉皇大帝住平流层还是对流层来着?”
顾亦铭顺口就接:“我倒是知道阎王爷住十八层,你要不去见见?”
那么问题来了。
阎王住的地壳层还是地幔层呢?
余北下飞机时还骂骂咧咧。
就凭我这张训练有素的嘴。
凭啥就斗不过顾亦铭呢?
总是被顾亦铭堵得死死的。
海城湿润的空气,滋润着余北的每个毛孔。
余北忽然就想通了。
“顾亦铭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
余北跟发现新大陆似的说:“知道为什么我会在北疆流鼻血了!”
“为什么?”
顾亦铭面无表情地取行李。
“我是被干的!”
啪——
行李在架子上磕了一下。
顾亦铭重新提了起来。
“你小心点儿啊,没力气了?身体虚?”
余北心疼地检查一下行李箱拉杆。
“顾亦铭你当心点儿,可别搞断啊,你断了我可怎么办?”
顾亦铭迈腿就走,目不斜视。
余北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顾亦铭突然停下脚步。
“三……?”
“谁?”
余北从他背后钻出来,他看到一个爽爽利利的男人,穿着夹克牛仔裤,一双马丁鞋,风尘仆仆的,正大包小包地扛着。
宿舍老三夏一帆!
“三哥!”
余北惊喜地大喊一声,直接扑过去,和夏一帆来了一个熊抱。
夏一帆认出他们,扬了个热情洋溢的笑容,把余北搂怀里一顿猛搓,余北头发被rua(四川话揉搓)成鸡窝才放手。
“老大,老幺,还真凑巧啊!”
顾亦铭也和夏一帆握手撞了下肩。
“你刚从北疆来?”
夏一帆说:“是啊,我在北疆采风,在阿勒泰行程结束,咱们不会一个航班吧?怎么没见你们啊!”
“我们去录节目,你拍什么了?”
“哦,想剪一个地理纪录片,在那边都待一年了!春夏秋冬来回各地跑,哈哈……”
待了这么久!
难怪连穿衣打扮都一股子孜然味儿。
余北真佩服啊。
要搁他,他能被干得鼻血流光。
“咱先走吧,去车上,别挡人家路……”余北提议。
“行,我正愁要搞个车呢,这么多行李,人家还不愿意拉我。”
夏一帆说完就抗的抗,拖的拖,拉着几件大行李就走,这里头可是沉甸甸的摄影器材啊。
余北震惊说:“你要不要我们帮忙?”
“不用,这算啥……”
啧啧。
这么个一米八二的阳刚汉子,浓眉大眼的,精壮有肌肉,走路都带着荷尔蒙的气息。
你告诉我他居然搞基?
看起来比我还猛男。
顾亦铭这情报到底准不准?
他不会是为了吓唬我传谣吧?
把所有行李塞车里,夏一帆就只能坐一个小座位了,得亏顾亦铭这台玛莎拉蒂“总裁”空间够大。
“你真够可以的,现在走这路线了?在机场我还以为认错人了呢。”顾亦铭看着后视镜问。
老三夏一帆以前可是最臭屁的。
那衣服鞋子,买得多丢得多,谁碰他发型跟谁急,哪怕下楼娶个快递都得拾掇得干干净净,白鞋子不能染一点泥。
“没办法啊,成天在山里跑,这一身结实。”夏一帆笑呵呵说,“也挺好,耐脏。”
余北羞愧至死。
人家都已经开始为梦想奔波,舍弃喜好和个人生活习惯了。
自己还在为吃了一根东西而沾沾自喜。
余北!
你的思想境界呢?
就这?!
驱车进入闹市,顾亦铭直接带他们去吃饭。
余北奇怪,他居然不是去常去的那些小资土豪餐厅,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