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债血偿。”
叶辰淡道,施了轮回之力。
“不不不。”
天魔帝双目凸显了,瞳孔紧缩,纵再无不甘,纵再愤怒,此刻也仅剩恐惧了,帝也怕死,且真正嗅到了死亡,可怕的轮回之力,正在极尽化灭他之元神,他已看到死神在招手。
叶辰无怜悯,强势诛灭。
啊!
天魔帝的哀嚎,多了一抹悲怆。
生死弥留之际,他该是郁闷的,在太古路上,堵了无尽岁月,前前后后,与两尊大成圣体,战了不下几十场,都安然无恙,可自裂缝跌到诸天后,却要葬在一个半步大成手中。
伴着咆哮声,帝魂飞魄散。
“帝,灭了。”
诸天修士相互扶携,眸中含泪,为挡这尊天魔帝帝,玄荒大陆战死了多少人,尸骨成山,血流成河。
“他,又屠了一尊帝。”
太多人轻喃,半步大成的叶辰,其身影,比太阳更璀璨,光辉已压过帝道,他或许不是救世主,但若有他在,诸天便无恙,苍生也便安好。
噗!
叶辰喷了鲜血,身形摇摇晃晃,险些跌落虚天,圣躯已裂开,缝隙中圣血淌流,他脸色煞白,汹涌的黄金气血,也萎靡不堪,残血状态,强杀了一尊帝,这极尽攻伐的一路,他都在强行调动战力,都在强行撑着一口气,一瞬也不敢停,一旦停了,必会虚弱,本就有伤,本就有时空法则的反噬,如今又添反噬,伤的更重。
“圣体。”
老辈们皆踉跄的上前,看得出,叶辰为屠这尊帝,也付出了惨烈的代价,道根破损,本源遭创,元神上的反噬最可怕,又多了一道伤痕,那是道伤,时空法则反噬所造的道伤。
“无妨。”
叶辰微笑,看了一眼诸天修士,便开了帝道域门,一步踏入,这尊帝虽被灭了,可星空中还有帝,他不知是何种级别的,但必须去助战,纵残血状态,一样可拼死一尊初阶帝。
“快快快。”
玄荒也未曾闲着,疗伤的疗伤,布阵的布阵,谁能保证,第二尊天魔帝不会杀过来,圣体也无暇他顾。
噗!
域门通道中,叶辰又一次喷血,只他知道,自己伤的有多重,时空道伤又起,道根破损,本源遭创,短时间内,这些伤,短时间无法复原。
轰!轰隆隆!
隔着通道,他依稀能听闻轰隆,就是不知,是谁在拼天魔帝,若也如玄荒这般,那该战的有多惨烈。
轰!
东方的星空,又一颗星辰炸裂,帝道余波成光晕,无限蔓延,所过之处,空间崩塌,太多古星被撞灭。
大战者,乃冥绝与第三天魔帝,已不知战了多少回合,只知大战颇是惨烈,已成两道血淋淋的人影。
“死,你为何还不死。”
天魔帝披头散发,咬牙切齿的,帝躯血骨曝露,森然可怖,怎么看都像一头恶鬼,地狱里爬出的恶鬼。
是他低估了,低估了这只蝼蚁,所身负的帝道力量,真有毁天灭地之力,支撑着准帝一次次重创大帝。
对面星空,冥绝也好不到哪去,紫金铠甲残破,披风染血,浑身上下皆血壑,每一道伤痕,都萦着帝道幽芒,时刻都在化解他之精气,使得伤口极难复原,反而还在向外扩张。
虽有帝道力量,但毕竟不是帝,且力量还未完全融合,对上一个真正的至尊,能撑到此刻已是奇迹。
冥帝在看,如一座石刻的雕像,沉默的吓人,冥绝每受一次重创,他的心便疼一下,虽是他徒儿,却更像孩子,那是他亲手抚养长大的人。
他看时,冥绝又一次喋血星空,挨了天魔帝一掌,险被生劈,璨璨的筋骨,曝露在外,见之触目惊心。
战!
冥绝喝声铿锵,手持极道帝剑,极尽攻伐,战意是滔天的,信念是不灭的,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燃烧着本命源,都吞吐着帝道的力量。
他如一尊盖世战神,气吞寰宇,威震八荒,沐浴着大帝的血,战到了癫狂,自入星空的那一刻,自披上战甲的那一瞬,便没打算活着回去。
他要战,必须去战,也必须赢,无论为妻儿,还是为苍生,都要拉这尊天魔大帝,一同共赴鬼门关。
啊!
他疯狂,第三天魔帝也发了疯,帝道仙法频出不断,一次次打的乾坤崩灭,他乃至尊,怎能败给准帝。
轰!砰!轰!
大战的波动奇大,星空又崩塌,太多毁灭异象幻化,一尊准帝一尊大帝,真要战到不死不休才算完。
“死吧!”
天魔帝嘶嚎,战矛毁天灭地。
噗!
血光乍现,冥绝被一矛洞穿。
“来了诸天,便别想活着出去。”
冥绝紧咬牙关,也如一个疯子,左手紧攥着天魔帝的战矛,右手握着帝兵仙剑,一剑刺入了帝的胸膛。
那一瞬,时光恍似定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