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薰衣疑惑的看着钢琴前的他。「最后的一首,献给坚强的你。」他的看着台下的她语带悲伤的说着。
接着一首轻柔的钢琴充斥了整个礼堂,白薰衣完全被他的琴声感动了,虽然是一首简单的曲子,但却被他演奏的如此美丽,深深的吸引了她,薰衣莫名的哭了起来。
程浩枫很荣幸他最后一次演奏钢琴是弹给她听,这场面是如此的熟悉,彷彿曾经遇见。
他很感谢能听见他最后琴声的人,是她。
一个月后
危薇的身体一天比一天虚弱、越来越瘦,她将琴房深锁着,不愿看到钢琴,但程浩枫知道,危薇比起自己,更爱钢琴。他不敢在危薇面前演奏乐器,连在学校身为音乐班的他,除了平常练习时间以外也不弹了,不是因为他不爱,而是连他自己也听得出来,他的琴声改变了,不再撼动人心,反而充斥悲伤、寂寞。
程浩枫做了个让音乐届所有人跌破眼镜的事情,他弃权或退出任何音乐比赛,在学校则申请了转班,转进了普通班,就连好不容易考上的茱莉亚音乐学院也不打算去读了,种种举动都让许多音乐家们感叹了又失去了一位人才了。
他躺在床上,看着手上由茱莉亚寄来的入取通知,楼下的爸爸正在打电话向茱莉亚音乐学院道歉,说愿意释出名额让给其他人。
程浩枫将信丢到一旁,「不能后悔,程浩枫。」他对着自己说。
危薇最后还是住进了医院,程浩枫每天放学都会去医院探望她,今天正好是毕业典礼,原本应该是他要在台上演奏钢琴的,如今那个位置,再也不是自己的了
放学后,程浩枫跟往常一样往医院走,路上经过花店时,买了一束花打算送给危薇,希望她能笑,他怀念车祸前的危薇,真的非常想念那个她。
才刚从电梯踏出来,就听到走廊的转角传来了对话声。
——你够了没?!只是一通主任的电话!
——你这样对希澈或对薰衣都太残忍了!他们也是我的小孩!
程浩枫知道偷听别人说话是不对的,但是他们的对话中提到了白希澈和白薰衣,于是他站在转角处。
——我是他们的父亲,有权决定他们的未来!
——白皓远!他们是你的小孩,他们的未来不该由你决定,那是他们的未来!未来是他们自己要走的,不是你!
——你没有资格管这些,你没有资格!你不再是他们的母亲!
——我是,我从来没有说不是!是你的自私逼走了我,逼我离开那个家!你一心只想逼着自己的小孩跟你走一样的路,跟你们家族走一样的路,但是那是他们想要的吗?你有去问过他们真正的想法是什么吗?!
——难到要跟你一样,搞艺术吗?画画吗?那完全无法赚钱,连养活自己都有困难,很辛苦!
——当医生又怎样?!当艺术家又哪里不好?!虽然辛苦,但那是我自己喜欢做的事、喜欢过的生活!我不后悔!!
——他们不能跟你一样,监护权在我手上。
——白皓远,我真的看错你了!我没有想到你的想法会这么死板!你才没有资格当一个好父亲!当医生是你想要的,不是你的小孩!
——他们以后会感谢我。
——知道我为什么离开你吗?因为待在你身边,我快要窒息,完全无法呼吸!总是被束缚!
——……
——你老实说,你曾经爱过我吗?那些过去,你曾经说过你喜欢我的画,你喜欢我眼中的世界
——曾经。我们分开是正确的,因为我们的想法不一样。
——曾经?白皓远,你很过分你的自私和慾望,会害你失去一切。
接着有一个穿着时尚的女人,脸上充满着泪痕从转角走了出来,从程浩枫眼前经过,她站在电梯门口前,从包包里拿出一副墨镜镜带上。那个女人应该就是白薰衣的妈妈了,程浩枫想着,眼泪不断从她的脸颊滑落,她伸手替自己抹去,电梯门打开,她走了进去。
程浩枫完全呆掉了,接着又有一位穿着医生袍的中年男子从他眼前走去,应该就是白薰衣的爸爸了。此刻程浩枫明白了,为什么薰衣会对音乐感到疲惫的原因,是她的父亲
接着他往危薇的病房走,他停在门口,用手拉了自己的脸颊,『程浩枫,要笑』他对着自己说。然后他伸手打开病房的门,「妈妈,我来囉!我有礼物要给你!」
病床上没有危薇在,点滴管被拔掉了,掉在地板上。「妈妈?」程浩枫环顾着病房,「妈妈,你在哪里?!」
他听见厕所里传来水声,程浩枫将花和书包丢往一旁,衝到厕所门口前,他试着转开门把,但却发现门被锁住了,他用力敲着门,一边大喊:「妈妈!你在里面对吧?快打开门!!」
完全没有回应,因此程浩枫衝出病房,跑到了护理站前,「救命!拜託,救救我妈妈!!」
护理师们见情况不对,赶紧联络医生,接着纷纷往危薇的病房移动,程浩枫跟在他们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