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转念一想,苗妙好像说的也有点道理,今天早上她和全裸几乎没区别,时晏竟然没对她做些什么,说好听点是绅士,难听点不就是柳下惠,怎么想都感觉不可思议,林知予不是说男人到床上和畜生没区别吗。
见对面没了声,苗妙跳过随口瞎扯的话题,自顾自说后天要和林知予他们聚聚,让姜柠月别迟到,也不等人回话就挂了,留她一个人郁闷。
臭苗妙,和她做了这么多年朋友居然没看出来自己的心事,就算没说也该感觉到自己对林知予的感情吧,偏偏在这时候给自己找难堪。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好在她道德水准过硬,美色围在身边这么久她都没越界,说出来谁不得夸她一句厉害。
可想着想着,姜柠月又陷入自己内心悲天悯人的苦情戏,爱而不得,又不敢开口,她和柳下惠也没什么分别。
窝囊废竟是她自己。
姜柠月突然起身,走进自己的专属收藏室。
这里离主卧很近,是时晏为她准备的,说总要有自己的私人空间,只是忙起来不要耽误休息就好。
说起来,她这个丈夫真的十分贴心了
书桌上放着一个漆金的小木盒,是她对林知予爱到无处纾解时专门找人定做的,里面是一封沉甸甸的少女心事,只是情书没送出去,她就嫁人了。
姜柠月按下机巧,‘咔哒’一声,原本密不见缝的木盒打开了。
她拿起里面白色的信封,里面的一段话正是她在婚礼上的即兴誓词。
这封情书曾在她满怀爱意与期待时写下,又在林知予突然公布女友时,变成狠狠刺向自己的尖刀。
别有质感的纸张上还留有姜柠月的泪水,每一滴绉绉的圆点都印着苦涩和伤感。
观摩一会儿后,她又把信重新放回了盒子里,盖住底下的一张照片,随后塞进左手边的抽屉里。
她想,这封永远送不出去的情书,大概要躺在这儿一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