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林知予单膝跪在姜柠月面前的那一刻,苗妙便生出了不好的预感。
她仔细回想近半年来发生的种种,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
除了发情期,林知予哪里会露出那样炙热而又不容忽视的眼神,像是一头盯紧猎物不肯撒手的狼。
他多情,又实在薄情,在一帮公子哥中活的最是无拘无束,肆意洒脱。
恋爱时从不看重对方身世,出手阔绰又满腹情调,几乎没有哪个姑娘能从他热烈的追求中逃脱。
但公子哥到底是公子哥,分手时也同样不留任何余地,无论你如何苦苦哀求,也唤不回一个早已失了兴趣的男人。
然而如今正单膝跪在姜柠月面前的林知予似乎格外的认真,他出奇的克制冷静,眼里还掺杂着一丝令人心惊的疯狂,仿佛在等待某个天时地利的机会,给与致命一击。
苗妙心下微紧,麻烦了。
对于他们这些人而言,感情并非必需品,有时候甚至可以沦为交换利益的商品,她一直以为林知予也对此苟同,可没想到向来情场得意的玩家也会在一朝之间,幻想成为姜柠月那样的梦想家。
除非时姜两家主动解除姻亲,否则林知予和姜柠月永远不可能有结果。
“事到如今,我不管你是什么心思都给我藏好了。”
喜欢这个东西,今天可以为谁死去活来,明天也可以换个人继续轰轰烈烈,时间久了可能连名字都会叫错,这段阴差阳错的感情不过是林知予一时兴起,别为了这些来去无影的东西毁了所有人。
“我是真的喜欢小月。”
“哈,她也是真的喜欢时晏。”
随后又补了句。
“就在刚刚,真情实意的在我面前表白来着。”
苗妙的笑里透着不屑,连委婉劝解的想法都没有,关于她的两位朋友都对对方产生过心思这件事,她选择这辈子都烂在肚子里。
林知予也不恼,不光是他了解苗妙的性格和为人,就连他自己也对这突如其来的感情感到过苦闷。
他当然知道得到姜柠月需要付出不小的代价,又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常年生活在大家纷争里的人,怎么会不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
可他的心里好似积聚了一团火,烧撩的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
小月多好啊,又乖又灵巧,那么小小一个的跟在他后头,从来都任由他欺负喜欢,怎么一眨眼就成别人的了。
他不过,是明白的晚了些,但如果是小月的话,应该会原谅他的吧。
林知予像被抽干了力气,仰躺在沙发背上,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天花板。
要是时间能重来该有多好。
自从结了婚,时晏便总是充当洗澡工的角色,在为姜柠月洗干净抱上床后,某人恰巧睁开了眼睛。
她拉着时晏不住的傻笑,也不管他是否有事怎么都不愿松手。
时晏复坐回床沿,伸手摸着她软软的脸颊。
“还难受吗?”
她摇摇头。
“要抱。”
姜柠月连眼睛都睁不全,凭着心里的那点念头冲他伸手,随后感觉一股大力将自己从被子里抱出来,熟悉而又安心的气息瞬间充斥在她的鼻尖,令她忍不住在他胸前乱蹭。
“今天玩的开心吗?”
“嗯。”
两人说着小话,时晏的声音低沉优雅,似有催眠的神效,姜柠月在温厚舒适的怀抱里慢悠悠的回话。
“困了?要不要睡觉?”
要说睡现在也能睡着,只是姜柠月总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好像还有什么事没做完一样,直到时晏的大手抚过她的臀瓣,时轻时重的揉捏。
她发出难耐的轻哼声。
“嗯,嗯。”
“想要?”
刚洗完澡,时晏只给她套了件睡衣,连内裤都没穿,见她不回应,心下意会的褪去了她唯一的遮挡。
柔软而又滚烫的唇瓣贴合着修长的脖颈,一点点向姜柠月胸前两团傲人的乳肉移去,他轻含舔弄,将它们全都弄得湿漉漉的。
姜柠月又痒又空虚,那点甜头已不足以缓解她的需索,手指虚虚的抓放着时晏浓密的黑发。
她已经学会怎么解男人的衣带,凭着记忆在爱欲浮沉间褪下了时晏的浴袍。
那根粗长的肉棒此时正凶狠的竖立在两人之间,顶端溢出点点水渍,像打招呼般浅浅搏动。
鬼使神差,姜柠月伸手抹去了肉棒吐露出的透明液体,脑海里正重复闪现曾经时晏是怎样教自己取悦他的场景。
手里的温度烫的吓人,她甚至能感受到它加速脉动的血液,就在她要放弃时,一只大手包裹住她惊慌的手。
“我教过你的,忘记了?”
姜柠月盯着两人交合在一起的手,她知道,如果今天不帮他手淫大概是不会放过自己。
“记得。”
于是她缓缓移动着手,头顶传来轻微急促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