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姜柠月不出所然的请假了,电话还是时晏帮她联系的。
这已经不知道是她第几次被掏空了,醒来时除了全身像被车碾过一样的酸痛外,还有不知所踪的灵魂。
时晏早已精神抖擞的穿戴好去上班,临走时照样亲吻了她额头,只是还在深度睡眠中的姜柠月浑然未觉。
这一睡便睡到了日上叁竿,等姜柠月终于舍得起床洗漱时,太阳早已不急不缓的往西边落去。
她顶着两个夸张的黑眼圈坐在餐桌前,一勺一勺的往自己嘴里塞东西,要不是阿姨提醒,她差点把餐碟上的装饰吞下去。
纵欲伤身,以后一定要节制,她和时晏还有好几十年要过,不能在年轻的时候就光顾着贪图性欲,现在倒是爽了,老来没有强健的身体可就遭罪了。
这边姜柠月还在胡思乱想,周墨媛女士却没打招呼就过来了,手里还领着个没有商标的盒子。
管家将人引进餐厅,接过她手里拎着的礼盒,不动声色的挥退了所有不相干的人,留母女二人独自说话。
进门的时候,周墨媛听管家说女儿现在才起来吃午饭,刚开始还不信,她这个女儿从小精力旺盛的出奇,没见她喜欢赖床过,就连青春期通宵打游戏,第二天都精神无比的去上学,怎么可能会赖床呢。
不过这样的笃定在她见到人后,不信也得信了。
姜柠月整个人都精神不济,一脸像被吸了精气的样儿,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昨晚和鬼打架了。
是啊,姜柠月确实和鬼打架了,色鬼罢了。
姜柠月见到母亲时也是一愣,还以为自己没睡醒,大白天居然出现了幻觉。
“你昨晚做贼去了?”
周墨媛嫌弃的坐到女儿身旁,用食指和拇指捻起姜柠月的衣角上下打量。
不出门也就算了,怎么穿的也和乞丐一样。
“我为爱奉献去了。”
“这孩子胡说八道什么,我可告诉你,别结了婚就把自己不当回事儿,我可知道时晏一周健身四次,他多忙啊,就算结婚了也有大把女人往上贴,你别整天不着调儿,听见没?”
姜柠月左耳朵进右耳多出,应付着点点头,又重新把脸埋进碗里。
周夫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叹息着从口袋里拿出手帕,像从前千百次做过那样,抬着女儿的下巴帮她擦嘴。
“你呀还跟小孩儿似的,要知道你已经成家了,得多为自己考虑。爸妈不可能一辈子陪着你的,这婚姻呢需要经营,夫妻之间也都是有来有往,不能光指着一方付出,虽然现在时晏让着你,但久了得不到回应只怕会分心,你可千万不能再傻傻的被动下去。”
姜柠月半耷拉着眼睛听母亲说话,好闻的香味让她觉得十分安心,傻笑着躲进母亲怀里撒娇。
周夫人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她的女儿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又忍不住把希望寄托在时晏身上,让她的女儿一直没烦恼的生活下去。
“妈,我知道的,我已经不是小孩了。”
“但愿如此。”
两人聊了聊近况,得知家里在时晏的帮助下增进不少,姜柠月很是开心,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回报他才好。
这会儿母亲突然笑得很诡异,说起刚才自己带来的那个礼盒里,装着她特意找老中医配的药方,让姜柠月一定不能偷懒,每天睡前喝一次。
自己无病无痛突然要喝中药,姜柠月满身满脸的抗拒,小时候生病还得父亲喂一口吃颗糖的,现在让她干喝她宁愿不吃饭。
不过这次周夫人可不和她打马虎眼,要求她必须喝掉,碍于母亲的威严下,姜柠月只能先问清楚那东西到底是治什么的。
周墨媛凑过来小声告诉她,姜柠月睁大眼睛喊了出来。
“妈,我还没到不孕不育!”
“哎呀,死孩子,吼那么大声干什么。”
周墨媛被姜柠月吓一激灵,伸手拍了她肩膀一下,又抚着心口斜了她一眼。
“这是调理身体的,你和时晏都结婚快一年了还没动静,我这不着急吗。”
“我身体好着呢,怎么不让他喝!”
不公平!
凭什么这么难喝的东西要让她喝,怎么就不怀疑时晏呢。
姜柠月早就忘了安全套这件事,仿佛鼻尖已经充斥着那股难闻的药味儿,眼前的饭菜都不香了。
看着女儿不服气的样儿,周墨媛闭了闭眼。
不生气不生气,自己的女儿哪怕再傻都是自己生的,总有可爱的时候。
于是她极力耐住性子安抚道。
“你喝他喝都一样,要不你俩晚上分着喝效果更好。”
姜柠月匪夷所思的看着母亲,很难想象这是一位高等学府出来的知识女性,难道年纪大了不但智商会减退,封建迷信也少不了吗。
“妈,你确定这不是江湖郎中开的?”
“什么江湖郎中,人家可是干这行六十多年的老中医,我托关系才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