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游原:“她一直都是这个样子,自己傻还不许别人说,喜欢摄政王,有机会就往前凑,摄政王哪瞧得上没脑子的人?有脑子又漂亮的都瞧不上,何况她这样的,根本就不搭理,她却没点自知之明,越战越勇,总觉得自己是特殊的,出身皇室宗亲,属她同摄政王最般配,除了她谁都不能做摄政王妃。摄政王行程机密么,她打听不着,就自己瞎想办法,老是进宫,往曹皇后的坤宁宫跑,摄政王不是每月都要过去一趟么,她回回都在。”
曦太子瞬间想起之前凉亭那檔子事,所以那日也不是什么偶遇,而是人为製造。曹皇后做事也太不讲究,田嬷嬷站的那么显眼,也不怕解平芜发现?唔,大概是故意让解平芜看见,小小露个底,看解平芜到底支持谁,对他这个太子有没有保护念头,心里是个什么想法。就算解平芜发火,赵初蕊什么脑子谁不知道,田嬷嬷甩锅不要太方便。
鹿游原还在说:“因有宫里这一茬,用得着人家,再不喜欢赵扬曹盈桃,她也不能翻脸,万一曹皇后生气了,不让她去坤宁宫了怎么办……咦她怎么过来了?不行,你得小心点!”
曦太子也看到了,并没有大惊小怪:“我可是太子,他能对我怎么样?”
鹿游原放下瓜子,神情很严肃:“她小心眼,对摄政王很执着,以前你跟摄政王不对付,她都敢对你不敬,这几日宫里消息流出,摄政王似乎对你看的颇重,她心里能受得了?这女人疯起来没个准的!”
说话间,赵初蕊已经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
鹿游原双手一张,将曦太子护在身后:“我,我劝你想想今天是什么场合,摄政王还在前头坐着呢,你敢乱来!”
他早年被赵初蕊欺负过,至今仍有心理阴影,同样也有很多经验,这是在公众场合,人多眼杂,赵初蕊怕被他娘收拾,不敢动他。
赵初蕊的确没心思欺负鹿游原,她很生气,今日竟能偶遇摄政王,多好的机会,可她偏偏凑不上去!见鹿游原提摄政王,更生气了:“你在说什么鬼话!拿摄政王来压我,知道我是谁么这么说话!”
鹿游原一时没反应过来:“你是谁?”不就是福郡王的妹妹,连个封号都没有的女眷?
赵初蕊脸胀红,明知不对,可就是不想服输,鬼使神差来了句:“我,我是未来的摄政王夫人!”
鹿游原一口噎住,好悬将隔夜饭吐出来,这女人怎么什么都敢说,做什么美梦呢!
话都说出来了,后悔也晚了,赵初蕊干脆继续:“王爷对我好,宫里人都瞧见了的!王爷从不轻易过问女子之事,问了就是喜欢!”她忽略了当时解平芜问她‘你是谁’的尴尬,真的觉得自己很特殊,“你还敢拿摄政王压我,信不信摄政王赐你死罪!”
怼完鹿游原,她又狠狠瞪向太子:“你死心吧,少生那些花花肠子,王爷看都不会看你一眼,就是逗你玩呢!王爷最终还是找女人成亲生子的,护你哄你有什么用,你以为你是谁,是能做妻子还是生孩子?更别说你还跟王爷抢江山!”
曦太子垂眼,默默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
还真是对不住,洞房的事已经干了,崽也已经揣好了呢。
还不过来
人在家中坐, 锅从天上来, 就随随便便进个马球赛场,都能遇到这檔子破事。
曦太子心中暗骂摄政王不是人, 招的这是什么烂桃花, 又蠢又毒, 还没脑子,他要真跟赵初蕊较真生气, 反而拉低了自己的智商!
动静闹得这么大, 摄政王本人又在不远处,迟早得发现,没准现在已经知道了。反正藏不住了, 躲也没用, 回头躺平任嘲好了。曦太子推开鹿游原, 慢条斯理摇着扇子:“摄政王说的好有道理,摄政王好像真的没理由护着孤。”
赵初蕊脸微红,小心的看了看四周,急道:“你小声些!”摄政王妃什么的……这种称呼是这种场面随随便便就能叫的么!
鹿游原差点吐了, 你脸皮都厚成这样了,还怕什么丢人!桌子底下还悄悄拽曦太子, 别听她的!她就是想丢人, 就是想让所有人知道, 太子殿下别犹豫,给她这个面子!
曦太子被鹿游原拽的袖子都要掉下来了,隻好扬高了声音:“既然二位的事板上钉钉, 赵姑娘能替未来夫君发言,想必也能管的很严,还请稍稍管教一下摄政王,别老是管孤,大家井水不犯河水,都自由自在的不好么?”
鹿游原投来佩服眼神:太子棒!
看过来的人越来越多,赵初蕊跺了跺脚:“什么未来夫君,我,我没那么说!”
曦太子眯眼:“哦?原来赵姑娘不想当摄政王妃啊。”
赵初蕊:“才不是!”
曦太子继续前言:“那就请姑娘管教——”
赵初蕊往前也不是,后退也不是,终于恼羞成怒,手中马鞭重重一甩!
可能是心中有气需要发泄,也可能就是故意的,想要震住场子,并没有抽着人,却惊了马。
参加马球赛的都是高头大马,体健膘壮,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