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鹤当真就在她的小租屋待了近一个月。每日同进同出,一起挤在单人床,再一起去餐酒馆打工、下班。本来以为他该嫌东嫌西,却意外的适应良好,后面开始一天还能遛两次狗。至于被人好好服侍的查尔斯自然是过得惬意又自在,女主人会带给牠很多零食,替牠梳毛,男主人则会带牠出去放电,送牠去洗澡。直到近日房东找上门,司倪才知道被检举了。房东:「这是一人租屋,你们住两个人就算了,还养了隻狗,有时半夜不睡,楼上楼下都被吵得不能睡觉。」狗吵是不可能,朝鹤竭尽所能地陪牠玩飞盘、捡球,还带牠去游泳,连开车要半小时的狗狗公园一週都会去个五次,为的就是让查尔斯消耗体力,哪有精力拆家?所以是谁吵呢?待房东一走,两人面面相觑,司倪无地自容地捂上脸。朝鹤失算。阻挠了查尔斯打扰他们的可能,却没想到杀出来的程咬金是邻居。「你这房间隔音太差了。」「你搬出去就没事了??」朝鹤原先住的地方已经退租了,短期内暂时也找不到新房入住。他坚决不回朝家,「我回去他们也不待见我,到时引发冲突,老太爷一定又说是我的错。」你怎么捨得?司倪被一人一狗盯得愧疚。于是他们几人站在司倪家门口,明明是自己家,司倪却不能进得心安理得。朝鹤问:「你没和你爸妈提过我?」「??之前提过。」但印象不太好。「中间的事没特别说。」「那进去吧。」「我爸可能会有点不讲理??你千万别放在心上,前几年姐夫也是这么过来的,他不是针对你??」朝鹤摸了摸她的脑袋,安抚她:「你忘了我们朝家都是戏精,一个比一个能说会演。我脸皮厚,不怕。」司倪努嘴看他。「你回去给我点福利,就什么都好了。」提前打过电话了,撒了点小谎,说是朝鹤目前的房子有点问题需要借住几天。范友珍非常欢迎,司倪好一阵子不回家,明明是暑假却总是不见人影,她还正担心。听见开门声,范友珍先给司昂下马威。「待会什么话都别说,也别臭脸,有什么话都等人走再说。」司倪自小就文静,国中之后更是一句话也不爱说了,内向敏感也孤僻,幸好有商佐陪在身边,否则都怕她得了心病。如今,长大了,甚至主动带男朋友回来给家里的人看。范友珍热情迎接:「回来啦,吃过饭了吗?」「??吃过了。」朝鹤礼貌颔首:「阿姨好。」范友珍惊艳:「啊??这,是个小帅哥!你好你好,快请进。」「阿姨,不好意思,我养狗。请问您们会介意吗?介意的话,我明天就先送牠去宠物中心。」身为可能随时会被牺牲的狗性同伙:「??」范友珍:「不介意,倪倪从小就喜欢狗,碍于我们都忙工作所以一直没养。」「太好了。」他悠然自得的提过行李踏上台阶,走得比司倪还熟门熟路。??小狗要发挥看家本领了。司昂正板着脸看新闻,听见动静也没打算起身。朝鹤进门就先打招呼,对方稍稍地瞟了他一眼,不冷不热:「房子的问题不是早该知道,怎么还会拖到没地方去?」「对不起,是我没注意。」范友珍扯了他的衣袖,用眼神让司倪先带朝鹤去了客房。
司倪也看了一眼司昂,两人最近因为司明发的事本就有些不愉快。司昂这么久没见女儿当然想念,但也拉不下脸道歉。这一见司倪没给他好脸色,人就恼羞。「抱歉,我爸就是这样??」「叔叔的心情我能明白。以后要是女儿带男朋友来家里过夜,我是绝不可能会同意。」司倪脸热,嘴硬道:「那是你家的事。」「我家不是你家吗?你家也是我家。」朝鹤逗她。两人打打闹闹,朝鹤趁乱亲了她一口,直到另一间客房开了门。司明发以为是商佐来了,着急要和他商量事情。前阵子对方莫名撤诉,司明发事后回想,总觉得这件事从头到尾都十分莫名,像是被人耍得团团转。前阵子担心受怕,为此食不下嚥,每日焦头烂额的花钱找律师谘询,烧钱又烧脑。现下却是一场空。受害者一句不想再看见他为由,结束此案件,并要司明发再也不能私自靠近蓝湘,他此时正想透过商佐询问对方目前的状态。结果开门倒是遇见了另一人。气氛一瞬间胶着。朝鹤似是不自知,热衷做一位礼貌的好孩子,先是敬礼再来微笑,「大伯好。」司明发瞪大了眼,抖了一下。司倪本就不待见他,匆匆看对方一眼便转身推着朝鹤入房。关上门。司倪担心道:「查尔斯自己在外面会不会不好?牠一个人在外面睡过吗?」朝鹤放下手中的东西,走上来亲她,「不担心你自己,管一隻狗?」「我有什么好担心?」大掌掐上她的腿,朝鹤将人拎往身上坐。女孩子四肢纤细,但该有肉的地方都有。他一寸一寸地摸,像是要掩去其他记忆。「他还住在你家?不打算走吗?」「不知道??我爸很敬重他这位哥哥。反正我现阶段也住外面,不担心。」朝鹤点头,但明显心不在焉。察觉到他正垂头蹭她的乳,司倪在情迷意乱时制止,「在我家,不行??」「知道了。」朝鹤下巴靠在她的肩,司倪在他怀里侧坐,头抵着他的脖颈,喘息声已经乱了。长指沿着嵴椎骨向下摸至尾椎,再来是臀。摸完一遍,再从腰腹向上抚至肋骨和胸乳。她嘤咛挣扎:「大伯好像还在外面??」门板下的长影摇晃,朝鹤早就注意到了,勾起笑,偏过脑袋低声哄道:「不怕,不怕。」像在哄小孩似的。朝鹤拍了两下她的腿让她再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