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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话已至此,男子依旧迟迟不接,温廉看着柳闻烟,眸光中闪过一丝异se,里面像有火苗跳动着。
见此,柳闻烟在这样灼灼的目光下,越发不自在,倍受压力,颇有些无奈,“若公子不愿,他日登门拜访,敢问公子居住在哪。”
温廉本想说不用,可到嘴边的话就换成了悦来客栈。
小厮也为他家公子反常在一旁苦思。
柳闻烟知道了男子这段时间会暂时居住在悦来客栈,心里暗暗念叨了几次客栈的名字。
汤圆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娃娃不大,心眼倒多,凡是他上心上眼的,那聪明劲耍的是不要不要的。
瞧,汤圆光溜溜的身子套着姐姐的外套马甲,心中好生欢喜,拽着温廉叫着哥哥,用那蹩脚的话语道:“哥哥,要不跟唔回家吧。”用手指了指,“城北柳家。”说完又对着柳闻烟讨好道:“姐姐,唔们将这位漂亮哥哥带回家吧。”
温廉不觉好笑,眸中带着阵阵笑意,不过就刚刚一拉,离得相当近,隐约间还能闻到她身上的淡淡的甜香味,不腻却让人甜滋滋的。
柳闻烟拉开二人距离,尴尬地笑起来,以缓和此时怪异氛围,她本不想提住址,倒不想给这小家伙家底都报出来了。
“姐姐?”小厮眼睛都瞪直了,他还以为只是这姑娘长的年轻呢。
“姐姐。”小汤圆搂着她分外亲切,“哥哥喜欢姐姐吗?”
柳闻烟头次觉得自己的脸原来也可以扭曲,头皮发麻,亦yu逃脱,努力保持着微笑,“温公子,那就先告辞了,下次定当登门拜访。”
“她不是那娃娃的母亲为何还要盘少妇发。”小厮又拍了下脑袋瓜子,在那自作聪明道:“跟公子那么久也不带点脑子,还不许人家以嫁他人妇?”
温廉不知怎想,未答他话。
小汤圆悄悄道:“姐,那哥哥好看,我这可是为你。”
柳闻烟身子一僵,微吃一惊,“你这些都懂了?”平日里这小家伙分外黏自己,也就几天没有跟他玩耍,这事都懂了?他才几岁啊。
看他得意的眼神,又苦苦一笑,心如明镜,小汤圆怕是受了家中的影响。
“人小鬼大。”
柳闻烟早将刚刚一事抛之脑后,声音微沉,“你是怎么跑上船的,姐姐们呢。”
小家伙支支吾吾,眼睛一撇,见势不妙,撒腿就跑,这年头两三岁的小娃娃都成jg了,还知看脸se行事。
柳闻烟以为身后二人在他们离开后也往另一方向去了,却不想,她与小汤圆的对话给人家一字不落的听了去。
温廉嘴角不自主弯起,又想到之前一幕,眉头轻皱,见两人身影消失不见,也yu离开,突然发现地上有半方丝帕,捡起丝帕。
淡淡的清香随风飘散,与那nv子的味道如出一辙,想来是刚刚为小娃娃擦水的,温廉手中拿着锦质的丝帕,帕上只有一字,他拇指摩擦那歪歪扭扭的字,一时走了神。
月老庙,香烟袅袅。
一根红线姻缘天地间,两情若是何须羡神仙。
这日,温母寻个由头带柳闻烟去拜神祈愿。
何时财神爷的香不人满人患了,不过却没有多说,自知母亲对她迟迟不成家一事很是怨念,大燕习俗,十六岁nv子便可以出嫁,到她这快十九了不但没有那意思还带着排斥厌恶,虽说现在男多nv少,可这么耗下去也不是个事。
不过她倒也没有日愁夜愁,也就偶尔x的拿此事说上一番,毕竟家中娃子多,哪能一一顾到。
发癫频率高了,柳闻烟也不愿当那个受气包,要么就一声不吭,要么顶的柳母说不上话来。
“你家孩子多怕啥?就算没有我,你还有三nv一子呢。”
柳母那是一脸怒火,瞧瞧,这话说得,孩子还能说没就没?
次数多了,柳母也会观察孩子的神情,却观那一张满是厌烦的脸,她拿不定主意,唉声叹气道:“你瞧你妹妹,也快满十六了。”
得!想说有这么个姐姐,上头不正下头歪吗,有什么样学什么样吗。这话总归不想说出来,这说出来,怕是某些人会恼羞成怒,两人嫌隙更大。
柳闻烟忍住翻白眼的空档对着柳母道:“她不是还在书院。”
亲情已让她痛不yu生,还要学人家的ai情,到时候,怕是只有投胎才能让自己舒坦吧。
七情的喜怒忧思悲恐惊,她都尝八九了,何必自找霉头。
谁知夜中的自己,日日噩梦,逃不开,避不开,挣不来,世间怕是只有si最为轻松了。
话说这月老庙,香火是越来越少,反观隔壁母亲一开始要带自己去的地方,那边的香火是日夜也不断啊,整日里雾气缠绕,何时姑娘妇人们已将情字看开,也就母亲她们那代,将这些看得尤为重要。
见母亲要跟她一起进去,柳闻烟那是闻言se变,头揺得跟拨浪鼓似的,这年头拜谁也不拜月老啊,本想装模作样走一遭,她要一起,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