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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以身喂虎(四)(17 / 20)

声躲到一旁去,然而鞋子还是沾了水。恰在此时,唐泽天从房间里走出来,悦悦一看见他就嗔道:“我鞋子湿了!”

“怎么湿了?”唐泽天快步走来,顺着水流方向望过去,正碰上薛坚呆愣的视线,心下骤然不屑,抬手就搂了悦悦,留给薛坚一个凛然的背影。

薛坚被刀了一眼,自觉无语,倒也不敢再盯着悦悦看,于是打算去寻个拖把。正要转身,却远远看见于虎虎从走廊尽头慢悠悠走来,心情看着好像很不错,侧着头朝中庭望去,阳光斜斜照下来把他的头发也照浅了,带一点黄。

若要说,还是于虎虎漂亮些。薛坚的眼神在他二人之间来回游走,忽然起了这个念头。随着于虎虎逐渐逼近,悦悦注意到了他,转头瞧了好几眼,又侧头跟唐泽天说了些什么,引得他也频频回头朝这边望。

薛坚心里咯噔一声,暗道坏了,于虎虎要是跟唐泽天女朋友打上照面,不得立刻发疯吗?就在他犹犹豫豫要不要去找王雯来把唐泽天两口子支开时,于虎虎与唐泽天二人擦身而过,目不斜视地朝他走来,一只手自然而然就攀上他的脖子,正像唐泽天攀着悦悦那样。

薛坚有点不自然地扭了扭肩膀,同时望向于虎虎,想找出一些预料中的不沉稳,未想于虎虎面无表情,很平淡地问他要手机玩,仿佛根本没有看见身后的唐泽天跟悦悦。

薛坚稀里糊涂被他搂着往开水房走去,留下身后一地狼藉无人打理。脖子上枕着结实沉重的手臂,像枕着一座靠山。他为这个想法感到心虚,眼珠子贼兮兮地转了一圈,发觉四周压根就没人朝他们多投一眼。和他站在一起,于虎虎这个焦点都不再引人注目了。

他俩没在开水房呆上一会儿,于虎虎就因为一个来电输了游戏,他骂骂咧咧将手机一举:“又是你妈妈的电话。”

薛坚赶紧接过手机,薛妈很少打电话打这么勤,他怕出了什么事。“喂?”

“你来接你哥电话!过来!快点!”薛妈吼道,炸得薛坚把听筒都离远了些。屏息听去,那头乒乒乓乓一阵桌子椅子响,他听见弟弟大喊了一句,娘俩像是在吵架,过了好一会儿薛妈才又接起电话:“喂坚娃子,你弟翻天了!”

“他咋了?”薛坚抠着指甲,看见于虎虎蹲在地上发呆挠头扇蚊子。

“强娃子昨天逃学啊,跟人打架,今天他们老师把我喊过去我才知道这小子一周没去上课了!这咋了得!我怕他跟社会上的人混啊……”

几句话已经把薛坚听得头大,人人都有过青春期,然而薛坚暗暗感到薛强的青春期比他自己的要来得猛烈,让人不大摸得清楚状况。说来说去,薛妈的意思是想让薛强暑假到薛坚身边来,劝他读书的同时顺便看着他别乱来,离村里不三不四的人远些。

薛坚没告诉薛妈自己换工作了正住医院,听到这有些头疼:“上回叫他来,他说不来么。”

“来的来的!”薛妈忙说,“刚问了他,说要来的!强娃子,过来跟你哥说话!”

那头薛强不情不愿地接了电话,吞吞吐吐,说自己改了主意,愿意暑假过来。

薛坚咬了咬指甲,他弟都要辍学了,他这当哥的再不管着点,以后他弟当了黄毛就毁了,与这相比,住几周精神病院又算什么?于是只得硬着头皮说:“愿意就好,愿意就好。”随后又叮嘱了旅途上大大小小的事。

他挂了电话时,于虎虎还在地上坐着,脸上被咬了几个包,挠得红红的,看着很傻气。薛坚有些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好像就是他们说的那种带小孩的操劳命。

【兄友弟恭】

指针指向十一点十分的时候,薛坚憋着一口气缩在床上,甩甩酸麻的右手,随手扯过两张面巾纸揉在裆部。太久没有自慰,费了好些劲才让他那小兄弟颤颤巍巍站起来,高潮又迟迟不到,不得已将手指往屁眼里插,乱搅一通也半天没找对地方,不知道于虎虎每次都是往哪个方向顶的。

抚慰中,他的思绪不可避免地回到k歌那晚在浴室的激烈性爱。绑起来的手、温热的唾液,都是些细枝末节的东西。他确切地感到身体内部的记忆比精神更加长久,总能轻而易举想起最近一次的快乐时光。

咬着嘴唇射出来后,薛坚看了看时钟,正好十一点半。他从床上爬起来,慢吞吞换了件衣服,抓起手机钱包就往大门走去,不敢回头朝病房望一眼。

现在要去火车站接薛强。

薛坚本来想装装长兄样子,要给弟弟买机票,但是薛妈硬是不要他乱花钱,叫薛强坐火车来。其实那火车票卧铺也没比机票便宜多少,反倒耽误时间,只是想到他弟弟一个人来,火车站总比机场要熟悉些,薛坚才没再坚持。

没等一会儿,薛坚一眼就看见弟弟从栏杆里绕出来,背个双肩包,比起之前,整个人像根橡皮泥似的被往上扯了一截,长高了也更瘦了。

“强娃子!”他喊了一声,弟弟抬起头,他这才发现薛强留了个刘海儿,倒长不短,一看就没洗头,歪在额头上,油光光的。薛坚噎了噎,心道回去第一件事就是把他头剃了,倒没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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