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要告诉我,接下来去哪里吧?”
温凌正襟危坐,声线平稳:“冷总让我传达一声,他已经按照你的想法,派人来接你。至于去哪,到了就知道。”
我的想法?!我什么时候让他来接我?!
裘欢一怔,转瞬记起了什么般,脸se变白。
应酬钟萧祥的时候,为了躲避他ao扰,她自导自演了一出戏,用另一个微信号冒充冷听风给自己发消息,营造出他们之间有暧昧关系的假象。不承想钟萧祥连这种小事都汇报给冷听风!更不承想过了这么久,冷听风来了个秋后算账!
算账就算账,没必要让她上车立刻关手机吧。
裘欢暗暗观察,发现温凌时不时看向后方,似乎在留意什么。
一个离谱的猜想涌上心头。
难不成他们在故意做局,引诱覃深跟上来?
她唇角划开了一个无声的笑。
“笑什么?”捕捉到她脸上的嘲讽,温凌问。
“他不会跟上来的。”
“……”
“我对覃深并不重要,你们找错对象了。”
温凌继续沉默,像足了她的领导。
据她所知,覃深已经开车离开俱乐部,行驶的路线和他们一样。
在覃深心中,裘欢有多重要,她不知道,但她很明确,绝对不像裘欢说的那样微不足道。
见套不出温凌的话,裘欢只好闭嘴。
车停在最近的码头上,她登上一辆靠岸的三层超级游艇,沿着阶梯前行,登上船尾甲板。
甲板的空间出奇的大,宛若半开放的大型客厅,就那个带沙发的休闲区,至少可以容纳10个人。
躺在上面晒日光浴,一定很惬意。
这不,冷听风坐在那里,膝盖上放着一个笔记本,似乎在处理什么公事。
“冷总,打扰了,我来拿之前谈好的合同条款。”裘欢放轻脚步声,慢慢靠近,故意放低自己的姿态,虎视眈眈地盯着置于冷听风右手旁边的牛皮纸文件袋。
冷听风敲击着电脑屏幕,似乎在向谁发号施令,全神贯注,如玉雕琢般的俊颜上没有一丝情绪起伏。
当她不存在般。
那种熟悉的感觉上来了,裘欢暗想。
冷眼看人低。
这反而让她舒服些。
既然他不理她,她礼仪到位,顾不得这么多,直接伸手。
眼见文件要到手,说时迟那时快,一gu力量从对面传来,裘欢蓦然抬首,对上冷听风的目光。
那一双眼睛冰冷锐利,透着嗜血的光,仿佛对她自作主张的行为极度不满。
裘欢喉咙一紧,不由自主地垂下眼睑,避开他眼里的锋芒。
“之前分成是钟萧祥和你谈的。”冷听风说。
闻言,她睫毛微微一颤,抿紧唇瓣,抓住文件的手劲更大了,手指深陷入牛皮纸袋里。
“他的事,你也知道,我得重审协议内容。”他又说。
“需要我做什么您可以直说。”裘欢牙关紧了紧,重新抬眸,和他对视。
冷听风没有出声,静静地凝视她,而她还在sisi地抓住文件,不愿意放手。
可以想象到,如果他松开手,裘欢整个人会往后倒去,摔得极其狼狈。
不过是一份合作协议,她似乎把它看得b自己的生命还重要。
向上攀爬的yuwang远大于普通人。
冷听风难得认真地观察起一个nv人的模样。
她长得很美,五官符合三庭五眼的b例,许是脸部线条b较柔和,容易给人一种自然无害的错觉,那双黑漆漆的眸子透着些许水光,可以轻易引起任何男人的保护yu,例如现在。
然而,她脆弱无辜的神情和她坚持到底的举止,非常矛盾。
冷听风眸光从她厚薄适中的红唇缓缓下移。裘欢今天穿着一条黑se缎面半裙,搭配v领长袖白衬衫,丰满绵软的xr正束缚在衣服里。
仍记得她的滋味与手感。
他眸se转深,喉结滚动一下,微微偏了偏头。
沿着他指示的方向,裘欢看向不远处的方形茶几,上面有一杯红酒,里面猩红se的yet随晃动的游艇摇曳着,她问:“那是什么?”
从她迟疑的言语里捕捉到忐忑不安,总算知道怕了,他冷冷地掀唇:“迷情药。”
喝了之后,她将彻底成为yuwang的奴隶,一言一行由不得自己控制。如果覃深赶过来,将会看到她求着冷听风c的画面,毕竟游艇离岸不远,足以让他辨认出他们的身份。
她抬眸问:“你一个人?”
黑白分明的眼里水光更甚,像极了被人狠狠欺负的模样,冷听风眸波微动。
他确实在欺负她。
他在代si去的妹妹向覃深讨一个公道,裘欢成了他报复道路上的一颗小棋子。
想起冷雨晴,冷听风面se愈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