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顺手接起程恩渝的电话,「路上有事耽搁,我要过去了。」凉风打响壁上的枫藤,她随意扎的低马尾散了几分,几缕髮丝落过她的颈线滑入衣领,空气漫开一股沉烈的花香。
身后的男人用舌抵了抵牙槽,馀光停留在女人单边上翘的嘴角,比他还凉薄,脑子闪过那隻停摆在女人胸口的蓝紫蝴蝶。
春景的产物,却沦于夜色,掀起一片昳丽淫靡,随着主人的摇晃,彷彿下一秒就会振翅而飞。
感觉到嘴裡的肉物一瞬间胀大不少,跪伏在地的何芝涵略为惊讶,却也难掩骄傲,鬆口准备坐上时,眼前的男人忽然抽出性器起身。
何芝涵嘴边溢出了口水,娇淫的用舌舔了脣,却没有嚐到男人的精液。
他没射。
「程寻」
他的呼吸还是重,喘息间裹着慾望和紧涩。
无心勾起的片段拖拉出洪水般的快慰,那隻蓝紫蝴蝶充斥着他的思绪,女人放荡淫媚的叫声似是对他的挑畔,让他尽情在她体内埋下种子,骋驰于两人的交欢。
那个女人,让他太舒服了。
「你怎麽了?」何芝涵见男人拾起一旁的衬衫,简单清理自己。
「不想做了。」
「可是你」何芝涵见他肉物昂首,分明慾望高涨。
程寻欢爱时是什麽模样,她比谁都清楚。
她从后抱住了男人,丰满的乳肉抵着男人硬挺的背,她刻意用着乳首轻轻摩擦,双手攥进他的衣内,滑过他紧实的腹肌,指尖逗留于腰侧向下延伸的人鱼线。
程寻确实意犹未尽,蝴蝶拍翅的姿态再次振开他的思绪,溷杂着他一次又一次砸进女人湿润之地的水声,他想进入她。
思及此,他的掌心有些烫,身下的热物几乎是蓄势待發的状态。
「我说,回去。」
「我要是哪裡做得不好,你说,我都会改。我不明白你明明想要我,却不继续是怎麽回事?」
不对,不是她。
见男人沉默。
何芝涵抱得更紧,「我这次一定不会再中途拔套,上回是真的想试试无套的滋味,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我以后不会再做了。真的,你信我好不好?」
她怕男人中止这关係。
程寻与多数男人不同,他做爱,一定戴套。
他不内射。
这行为绅士且爱护女性,但何芝涵知道,眼前的男人只想来一场淋漓尽致的欢爱,不愿负责。
游戏开始前,他就把规矩讲在前头了。
她做了他将近三个月的炮友,关于他做爱的喜好、姿势以及敏感点,她瞭若指掌,也因此鬼迷心窍了。
而床伴最忌讳的就是动心。
何芝涵非常清楚。
这个男人,做起爱来肆意洒脱,同样也无谓冷情。
男人敛下眼眉,看了女人环在他腰腹红豔豔的指甲一眼,那个女人的手软凉,然而抚过之处像是带动了体内所有渴求。
视觉受限,所有感官都被放大。
那个女人攀上他的腰腹和胸膛,最后指腹贴上他的脣,鼻尖萦绕着她指尖上的茉莉花香,耳畔全是她轻盈的娇笑,像隻流连花丛的放荡妖精。
谁都抓不住。
他眉眼一紧,掰开女人缠住他的手,「明天满堂,没心思。」
未等何芝涵说话,他转身下楼,踏进学活。
周叙狭长的眼扫了一眼錶,「二十分钟,退步了。」
程寻歪脣,「得给你留位。」
周叙睨他一眼:「可别哪天闹出人命,你爸那我不说情的。」
他随意的挥了下手,语气散漫的不成样,「提前让你当乾爸行吧。」
程寻转身,自后门走往游泳池的淋浴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