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說謊。走進女廁將程恩渝扶了起來,出去前,徐丹穎在她耳旁小聲打暗號,「妳哥在外面。」
程恩渝半瞇著眼,神智不清的喊:「蛤?我哥那王八蛋?徐丹丹我跟妳說啊,現在多少人搞一夜情啊,都什麼年代了,用不著這樣遮遮掩掩,睡了就睡了,爽的還不是彼此。」
徐丹穎趕忙捂住程恩渝的嘴,她還不安分,掰開她的手繼續嚷:「妳睡我哥時,有沒有稍微替我折磨他?妳不知道他平常多討人厭,別人的哥哥都多疼妹妹,我怎麼就是受災戶」
程恩渝說完還哭了起來,靜謐的廁所回音特別好,她的聲音簡直上了立體音效。
徐丹穎很尷尬。
「我們先回宿舍再說吧。」
程恩渝不依,「程尋呢?妳把程尋叫過來,快!」
徐丹穎按著眉心,頭很痛。「別鬧了,妳明天會後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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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游会前两週,多少探听到其他系推出的卖品,几乎大同小异,有些人便提议做小游戏。
「这样也比较有趣,增加买气,多赚的钱还能算班费。」
徐丹颖觉得无不可,就是她对团康这类的活动涉略少,也不太知道同年龄层流行玩什麽。
「射飞镖吧!」突如的插话让徐丹颖看了过去。
郑翔立笑盈盈地上前,「刚好我家有一套。」他看向徐丹颖,「班代觉得如何呢?」
徐丹颖见他在她身旁坐下,想起自己两天没读他的讯息了。「好啊,那我们订定一下游戏规则。」
郑翔立不枉身为康乐,提出来的想法都有趣,徐丹颖在旁鬆了一口气。
结束之后也晚了,徐丹颖让大家赶紧回去,自己留下善后。她想着结束要去研究室看一下陆河陞走了没有,转过身才發现郑翔立还没走。
见她疑惑,郑翔立习惯性地挠着脑袋,「不知道妳在忙,还一直传一些无关紧要的话烦妳。」
徐丹颖也愧疚,她并非是忙到没时间回讯息。「没造成什麽困扰。」想起郑翔立帮了大忙,她想了想还是说:「一起去吃饭吗?」
听见她的邀约,郑翔立双眼都亮了,想也没想便点头。
徐丹颖不挑,唯独不吃辣,郑翔立偷偷记下,领着她进了一家日料。饿过了头,她基本上已经没什麽食慾,吃了几口丼饭后便擦了擦嘴角。
这个时间点,已经没什麽人了。
与郑翔立在一起有个好处,全然不用担心冷场,他总有说不完的话题,徐丹颖想,跟这样的人在一起,生活应该是快乐的。
「妳单独和我吃饭,妳男朋友不介意吗?」郑翔立试探性的问。
徐丹颖其实有些累了,搭不上他的话,茫然的盯着他看,郑翔立有些无措,却收不回视线,伸手想去勾开她沾在嘴边的头髮。
她的髮质偏软,搁在指腹带着痒,郑翔立心猿意马之时,一连串的手机连环讯息来了。
徐丹颖回神,间接避开了郑翔立的手。
她看了一眼手机,转身便拿起包。「我得先走了,我室友让我去接她。」
郑翔立的手还悬在空中,尴尬地收回,「好啊,去吧。」
徐丹颖到酒吧时,正好是楼上夜店营业的时间,人声沸腾,菸酒味全搅在一块儿。徐丹颖边找人边拨电话给程恩渝。
电话接起,就听到程恩渝醉呼呼的声音,「丹丹我好爱妳喔,妳怎麽还不来嘛?」
「我在外面了,妳在哪裡?」徐丹颖怕她出意外,要她保持通话。
程恩渝断断续续说了一堆,好不容易在入口处看到了人,徐丹颖上前拉起趴在柜檯上快睡去的她,周围还有一票服设系的同学,各个东倒西歪。
她朝他们点了下头,「我先把恩渝带走了。」
徐丹颖高,扛起程恩渝还不至于太吃力,就是她太不安分了,好几次都和路人撞在一起。
「丹丹我想去厕所」
碍于一楼都是人挤人,徐丹颖乾脆领着她到人较少的五楼。
「我在外面等妳。」
程恩渝含煳的应了声便进厕所了,徐丹颖趁这空挡叫了计程车。
外头稀薄的月光跃进窗口掉了满地,没有光的地方汇聚成了阴影,独剩逃生告示的冰冷照明,眼前的铁捲门彷彿罩住了一隻随时会扑上前的猛兽。
徐丹颖不喜欢这感觉,更贴切来说是害怕,转身想催促程恩渝时,女人放浪的吟哦声自一旁的男厕传来,并且愈来愈大声。
厕所口的自动照明灯啪嗒的响,开了又关,貌似是感应到有人迟迟不走,关了又开,反复几次后,落在地板的交错影子逐渐清晰,描摹出两道人影。
徐丹颖微微侧过身,碎散的光打在男人清冷的五官,偏浅的眸色毫无波澜,居高临下的望着地上开着腿的女人。
徐丹颖的视线缓缓下移。
女人的穴口氾滥一片,细白的手指一次又一次的进出那块嫩肉,那头亮红色的头髮似是要烧起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