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攤位都不錯,我聽說師母喜歡吃糖葫蘆?」
簡可琴一頓,緩緩一笑,明亮的雙眼彎成了月牙狀。「妳知道?」
「教授跟我提過幾次,我記得文學院前有幾攤,快去吧,要中午了,估計人要變多了。」
簡可琴看她一眼,上前親暱的挽住陸河陞的手臂。「我們走吧。」
徐丹穎看著他們交握的手怔愣了一會兒,抬眼便觸及上簡可琴的笑容,一種無所遁形的感覺。「我們走了。」
徐丹穎點頭。
她先去處理傷口,醫護中心的老師上完藥後,徐丹穎從口袋拿出陸河陞給的OK蹦貼上。「起水泡了,這幾天傷口碰水要擦乾。」
走出醫護中心,徐丹穎頓時覺得漫無目的。
她在系上沒什麼熟悉的朋友,幾乎有空時都是去找陸河陞說話,而程恩渝有她自己的朋友圈,她也不好意思吵她。
她最後還是得出回宿舍的結論。
人潮幾乎聚集在園遊會處,其他處安靜的像座死城,徐丹穎倒不怕寂寥的氛圍,只要有光,黑夜便不存在。
她才準備彎進女宿,便見到何芝涵站在不遠處的樹蔭下等她。徐丹穎才走近,何芝涵便問:「程尋現在的對象是妳嗎?」
何芝涵也不在乎她的答案,接著說:「我可以原諒妳,程尋還我。」
徐丹穎不清楚他們之間怎麼談的,照程尋上次的說法,兩人估計是分手了,而且該是程尋理虧,但現在怎麼看來都覺得狀況不對。
「這些話妳得和程尋說,我無法替他做決定。」
何芝涵變臉:「我現在可不是求妳。」
「我知道,妳是在求他。」
简体
徐丹颖解锁手机,發现程恩渝稍早發了几篇园游会的贴文。她向来不怕生,搭上姣好容貌,朋友圈可以说是满山满谷。
她点了她的贴文赞,平时她也没什麽在经营社群,动态上的照片只有程恩渝标记她的那几张。两人是大一那年同寝认识的。
上了大学徐丹颖还是重複着高中的模式,上课、考试报告、睡觉,依然没什麽朋友,倒是善后了几次程恩渝脱线惹出来的事,例如忘记带手机、钥匙,车票弄丢的诸如此类的事,偶尔陪着她熬夜赶作业,她当时想着不过是举手之劳,反正她也没事,之后程恩渝就很黏她,吃香喝辣都带上她。
升大二那个暑假,程恩渝主动提了想和她一间宿舍。
徐丹颖是受宠若惊的,她本来已经想好自己在外租房住了。
「不知道啊,我就挺喜欢妳的啊。」程恩渝说得真诚,「妳要是我姐妹就好了,啧,我那哥毫无用处。」
徐丹颖抿脣:「我们能当家人一定很好。」
之后,两人达成共识。
她们都不喜欢人多,乾脆选了两人一房的规格,徐丹颖二十年来第一次有了可以提起的朋友。
她手指在萤幕上踌躇了一会儿才去翻通讯录。
距离上次通话好像是开学那时候的事,她告知他要回学校了,短短的一分三十秒,包含等待接通的一分钟,他们之间只处了三十秒。
她成年了,很多事都不需要法定代理人,他给的生活费富足,她花得也不多,她无所求。
还是别打吧。
想了想,就怕奶奶不开心。
徐丹颖搓了搓手,心裡隐隐还是有期待,最终还是按下绿色键。
响铃的时间没有想像中久,喀的一声,徐丹颖有些开心,直到听到电话中传来女声,她得了满身狼狈。
对方听她迟迟没有说话,问道:「您好?」
「妳好,请问徐医师在吗?」
「今天是徐医师的手术日,一整日都不会在位子上,我是他的助理,有什麽事情交代给我就行。」
徐丹颖不知道这件事。「那我改天再打吧。」
「请问您是她女儿吗?」
「是。」
「徐医师今天有提起您。」
徐丹颖愣了愣,嘴角微微上扬,「是吗?他说了什麽?」
「他要我告诉您下週会有司机去学校接您,让您自己和司机约时间,他早上有一场研讨会就不与您一起了。」
沉默片刻,徐丹颖应声:「好,谢谢妳。」
挂了电话,助理立刻传来了司机的电话,徐丹颖盯着也没去拨,转而上网订车票。
事情处理完后,她一个人站在原地發呆,心裡知道要和奶奶报备,但不知道用什麽说词。
他在忙?
不顺路?
没时间?
「丹颖。」
熟悉的声音令徐丹颖回过头,看清了朝她走来的男人,薄镜后的眼神温如水,她的眼眶顿时有些热。
「怎麽一个人在这?不去逛逛?」
徐丹颖开口时,便见到他身后牵着的女人,她到嘴的话全数吞了回去,微微眨了眼,掩去多馀的心思,乖巧地喊人:「教授、师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