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還有一些自我厭惡。
程尋是一個人住,住的是高級公寓,社區有二十四小時的保全,環境清幽安全,徐丹穎從程恩渝那多少知道他們家的背景,程父是開科技公司,夫妻同心,白手起家。
家庭和樂,儘管程尋看上去並不合群,但程家父母依然時刻掛念著他,程恩渝雖然總說她哥壞話,但也被使喚的心甘情願。
進門,就如徐丹穎所想,要不是床上落了幾本書,簡直就是樣品屋了。她倒也沒什麼不舒服,與她家無異,毫無人氣,冰冷的像座牢房。
程尋扔了鑰匙,發現女人還站在玄關猶疑不定,他有點煩躁。她今天的態度明顯退卻,像是逼不得已才來到他面前,一臉要赴死。
他邁開步伐朝她走去,手啪的一聲切掉她身後的電源,拉過她,一邊兇狠的親她,一邊脱她衣服。
屋內的窗簾看上去不常拉動,遮實了外頭的光,特製的厚絨布,隔絕了所有明亮和聲音,徐丹穎不喜歡這種感覺,伸手想去勾開窗簾時,程尋反手制止,與她十指交扣,將她壓上床。
冰涼的掌心被他一點一點捂熱,徐丹穎怔愣時,程尋鬆開嘴起身,雙臂抬高脱了身上的毛衣。儘管室內昏暗,還是能看見男人寬實的胸肌和向下收緊的腰腹線條。
程恩渝認為的那個不食煙火的哥哥,床上經驗可豐富了。
她身上的衣服幾乎被剝了精光,粉紫色的胸罩托著乳房,襯得她膚白水潤,像是隨時能掐出水。程尋一眼就看見那隻展翅的藍蝶,咧嘴一笑,俯身就親。
「什麼時候刺的?」他伸手勾開她的內褲,老練的揉著她的外陰唇。徐丹穎咬脣忍著濕癢,一時之間沒辦法回答,想合腿卻被程尋強行推開。「什麼時候?」他又問了一次,似是不拿到答案,他也不會給她痛快。
「高三畢業。」
徐丹穎不太自在,沒有人知道她有刺青,而這正是刺在這個部位的原因之一,她從未想過要對誰解釋這個刺青的緣由。
更沒想到,程尋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居然是第一個知道她有刺青的人,甚至看得出來,這個男人愛極了。
简体
临近圣诞节十二月,徐丹颖天天听着程恩渝哼着圣诞歌,「我们家平安夜那天要一起吃饭,要不要跟?」
徐丹颖本来想点头,「妳哥也在吗?」
「不会吧,他都在忙自己的事,平常就没在重视家聚。」
「好,那我要去。」
程恩渝看她一眼,「妳怕遇到我哥?」
徐丹颖没和程恩渝说她和程寻的后续,也不知道怎麽说,两人处理不成,反而愈加纠缠不清。「發生了那种乌龙事件,见了面当然还是尴尬啊。」
「有道理。」她问,「是说你们的事,都处理好了?我哥没说什麽?」
「就他应该是没有生气了。」
程恩渝点头,上次让她删照片,还以为被他认出是徐丹颖,所以还气着。「那就好啊,我哥爱记仇,但他要是说没事,那就真的不用在意。」
徐丹颖倒希望他在意,最好气得让她滚。
上午的课结束,按照习惯,徐丹颖去了一趟陆河陞的研究室。
还未敲门进去就听到裡头传来的笑闹声,她认出是简可琴的声音,有些讶异她这个时间怎麽会来,想着别去打扰他们时,门忽然被打开,是准备出来装水的陆河陞。
「丹颖?」
「教授」徐丹颖瞥见后头的简可琴,她笑得温柔,桌上摆着看就是亲手做的午餐。
陆河陞知道她来做什麽,但出口的话还是转为:「有什麽事吗?」
两人的视线碰撞,彷彿达成无声的共识,「我来问下次班会的时间,教授一直没回我讯息,我才想说来一趟。」
他挠着脑袋:「大概是忙忘了,那就下礼拜吧,上完我的课就开班会。」
徐丹颖点头,朝裡头的简可琴礼貌的笑了一下,「师母真厉害,做的菜看上去也好好吃啊。」
听见称赞,简可琴笑红了脸:「我没做过几次,味道还抓不准,只好先拿你们教授开刀。」
陆河陞无奈一笑,「我就知道妳突然对我好,肯定有诈。」
简可琴甜笑,不吝啬的招手要和徐丹颖分享。「丹颖也来嚐嚐,这些你们教授都嚐过,没问题,盐巴、味精都有放对。」
徐丹颖笑道:「这些是妳给教授的爱心,我要是吃多,教授扣我期末成绩就不好了。」
「我不知道你都这麽威胁你的学生。」
「冤枉啊。」
徐丹颖看着两人打情骂俏,儘管身处同一处,她好像无法融入他们的快乐,更深的意识到,陆河陞再好,他都已经是简可琴的丈夫,甚至升格为孩子的父亲。
他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她敛下眼:「我还有其他事,就不打扰你们了。」
徐丹颖退出研究室,中午的行程也等于空了,她最终的选择还是回宿舍,人才走没几步,收到了程寻的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