紊乱,不胜烦恼。不如出手压制宗裕骐的内力,也许能化解窘境。
——不料两人内力交融,更加难舍难分!
宗裕骐先时只觉得,仙长身上有一股似有如无的浅淡气息,待得两人手掌相对,仙长的内力蛮不讲理注入了他的全身,那股浅淡气息就变得万分浓烈,他整个人都笼罩在仙长的男子气息之下……
宗裕骐气都喘不过来了,连头发根儿都红透了,眼冒金星,如置身于蒸笼之中,汗流浃背道:“我……我受不了了……”蓦地纵身一扑,双臂搂住了仙长的头颈。
仙长方才一出手,也就明白过来,这一节是他全盘算错了。
宗裕骐昏昏沉沉,仰起头要贴住他的面孔。仙长梗着脖子躲开,要把宗裕骐从自己身上撕扯下来,低低道:“不要胡闹。”
宗裕骐实在是抵御不住这汹涌热潮,每一个毛孔都要透出热气来,只有贴在仙长身躯上才能舒服些。他手脚都缠在仙长身上,心底还有一丝清明,欲哭无泪道:“我也想放开,可我做不到……我连你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我怎么变得这么荒淫无耻?”
仙长只得解释道:“此乃红金鸳鸯宝镜之功效。只要两人对彼此……有一丝好感,就如生出了一颗火星。幻境就是那阵阵大风,能把火星子吹成燎原之势,催人动情——但若两人彼此好感全无,宝镜也无可奈何。班昊毕竟不会强逼他女儿与你结成夫妇。”
宗裕骐挂在他的身上,用头脸摩挲他的颈间,喃喃道:“原来如此,那还有什么好说的?都怪我人太好了。连你这种鬼鬼祟祟、遮头藏脸的人,我都能发现你身上还稍有可取之处,对你生出那么一星半点儿好感。”
仙长一时无语,把脸转开。
宗裕骐呼吸急促,伸手把他的脸掰了过来,要掀开他的风帽一亲芳泽。
仙长轻轻摘掉他的手,低声道:“不行。”
宗裕骐锲而不舍又去掀,两人反复推拒几次,宗裕骐再也无法等待,索性隔着风帽,胡乱吻住了仙长的嘴唇。
情迷
仙长呼吸一窒。宗裕骐囫囵咬住了他的薄唇,含在口中不住吮吻,很快就把中间那层白布濡湿了一小片。
仙长还欲挣脱,宗裕骐与他耳鬓厮磨,喃喃道:“不要走好不好?”
仙长往后退了一步,忽觉有一物挡住了去路,回头一看,水亭中蓦地幻出了一张床榻,也不知是因何人心意而现。
宗裕骐轻轻一跃,把双腿都盘在了仙长腰上,仙长站立不住,只得坐在床沿上。
宗裕骐就势把他扑倒,高高骑在他腰上,又伸手去拉仙长的风帽。
仙长立即抓住了他的右手,宗裕骐央道:“可我想看看你长得什么样子。”
仙长说道:“我此来无色山是暗中行事,不愿众人知道我的身份,顶多只能对班昊一人说明。”
宗裕骐说道:“不打紧,我不是仙界中人,就给我看了你的相貌,我也认不出你是谁。”
仙长固执道:“你是无色派掌门的女婿,从此就是我辈同道了。”
宗裕骐笑道:“是吗?我怎么记得与我拜堂成亲者另有他人?”
他这时候爱火蒸腾,也顾不上那许多了,左手促急促忙单手解开了衣带,胸口大片白皙肌肤就光裸出来。他右手扯过仙长的手,放在自己胸口,问道:“我身上是不是很烫?”
仙长幽幽叹了一口气,说道:“也许这是命数使然……你闭上眼睛。”
宗裕骐说道:“你不许我看你?可我一高兴说不定就要睁开眼睛,我可不敢保证。”
仙长便捡起宗裕骐解下来的衣带,坐起身来,结结实实蒙住了宗裕骐的眼睛,用衣带在他头上绕了几圈,才在脑后紧紧打了个结儿。
宗裕骐失去了视野,登时茫然无措,伸手往前试探,忽然摸到了一只冰凉的头冠,原来仙长已摘掉了风帽。
宗裕骐还没摸清头冠的形状花纹,仙长就把他的手拿了下来。
宗裕骐又向下捧住了他的面孔,觉他肌肤微微发热,下颌光滑无须,大约不是很老。
仙长似乎不喜被人抚摸,把脸低了一低,流露拒绝之意。
但宗裕骐对他的相貌太过好奇,仍是不舍得放手。两只拇指顺着他的长眉摸了过去,在心中辨别他的样貌,眉骨高耸,眼窝深邃,似乎有些眉压眼的面相……
仙长忍无可忍,蓦地把宗裕骐压在了床上。
宗裕骐啊的叫了一声,仙长将他双手分开,压在他的脑袋两侧,沉声道:“你不要动手动脚了,从现在起,一切都听我的。”
宗裕骐双手动弹不得,只得道:“好好好,谨遵仙长法旨。”
仙长不语,将手伸进了他的里衣,宗裕骐浑身一颤,仙长就无声无息剥去了他的衣裤,叫他一丝不挂横陈在床。
宗裕骐什么也看不到,只能任其施为。他感到自己赤身露体,躺在仙长的目光之下,而仙长一声不响,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他不由得有些扭捏,但身上更觉炽热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