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虚。
我清楚有些人会为了让我好受一点而故意说这种话,我是看得出来的。
人人都说要有同理心,可是真的能够做到的人又有多少?
很少人能够理解我为何如此消沉,为何开始自我放逐,塞给我各式各样的方法好像这样我就能慢慢的淡忘,但我似乎偏偏生了种叛逆的个x,不允许我这麽轻易的放过自己,他们不能理解,其实我自己也不能理解,在生病之前,感觉它离我很远很远,但我似乎还是会忍不住的抱持着一点点的希望,渴望有人的话能够进到心底,但我发现做不到,没有人知道我想要什麽,没有人理解我的痛苦,他们只觉得我在作茧自缚,站在另一边渴切的嚷我快点跨过。
或许,这正是最难的吧?
想有人对我这麽说
「我能理解你,我知道你的痛苦。」
「不要怕,我会一直在。」
「想说什麽就说吧,就算是想si也可以,想要放弃想要怠惰也没关系。」
三句话都包含了极高的技术和现实成本,第一他们都不是正统的心理专家,再者也没有人能够保证永远,最後他们也害怕面对现实,如同我们家一脉相承的血ye,不断重演,不断叙写。
但我还是不懂该如何活着,很多人无法理解吧,为何无法接受,无法放下,无法坦然的面对平凡的自己,逝去的生命,感觉手指缝间那些曩昔化散落下的如此清晰,好像自己的一部分也逐渐风化变得松脆,随着风随便就消失了,每个人都在嚷着要放下要坦然,却又要我们勇敢要谨记在心,可那些伤疤岂是如此轻易就能结痂剥离?那麽为何心理疗癒的书籍越来越多,层层叠叠堆积成一大片要ai自己的黑se浪cha0?为何一年年兀自咽下的最後一口气息仍缠绕在各式的心理学报告中,成为一大片黑se冰冷的血迹?
世间似乎总是讴歌着生的喜悦,把那些肮脏的si踩进地里,就可以假装什麽也没看见,毕竟人是群t生物,随便一人的举手投足一颦一笑可能都会牵动着身边的呼x1,怀着这样的心情,我们把那些尖锐的苦痛吞回腹中,感受它刮伤食道割破声带,混着血汨汨溢出嫣红的笑声,滴落在弯起的嘴角边,要记得擦掉,要让嗓音高亢振奋,吞下熔铸的烈yan烧焦口腔,只为染上一丝和煦的气息,掩盖自心脏散逸的腐朽,小心那些嘴,那些眼睛,必须谨慎,必须隐藏,才不会在努力挤出脓疮时被无意识斥骂质疑二次伤害。
这个世界不允许相左的声音,如同木头人那般的,我们努力的追逐着一些或许根本没也价值的目标,被那些一板一眼的脚步簇拥着跌跌撞撞前进,跟随着那些诡异荒谬的指令b出怪异动作,不许停下,不能转向,简直就像个小丑一样,但没有人反抗,因为所有人都在这麽作,我们反抗,挣扎,然後在粼粼伤痕中狼狈地妥协,成为随波逐流的其中一员,不用费劲儿也不再痛痒,就这麽si命站上现在教育t制的最尖端瞵视芸芸众生,意义何在?虚荣心?堵住那些喋喋不休的嘴?
从很小的时候,我就开始尝试着装进正常人的框架里,乖顺的缩起全身的刺,方便他人一口吞下而不割伤喉咙,但怎麽改怎麽别扭,我的神经如同装上放大镜,任何落在上头的雨丝都细针般清晰利索,刮下的每一道伤痕都历历在目,叫嚣着嘶吼着,尖酸刻薄的数落着我这个人是多麽的差劲不堪,我曾尝试着改变,尝试着模仿,脱掉自己穿上别人,却反而ga0出了一大串矛盾别扭的x子,连带的是这一大窟窿的心理问题,有人说这是玻璃心,有人说我太脆弱,有人说我太要求完美太执着,迟早会被这个世上淘汰,其实我也是这麽认为的,可能很小的时候就有这麽想过了。
如果我消失就好了。
但,即使是这样,我还是想要为了家人朋友,为了那些需要我的人,为了我可能之後会需要拯救的人活下去,手抖算了吧,头晕头痛肠胃痛x闷都不重要了,只要这麽活下去就好了,作为一个零件,抓住零碎的,活着的意义,在碎石如刀的人生道路上继续匍匐扭动爬行着。长相不重要了,要吃不吃,吃什麽睡多少都不重要了,衣着皮肤不重要了,运动不重要了,si命读书挣扎,好个好成绩,找间好大学,成为个可以帮助很多人的职业,消弭自己,成为机械,活下去,为了其他人活下去。为此,哪怕会ga0si自己好像也没什麽差了,反正早就是烂命一条,随他们想要珍藏亦是撒着玩儿好像也没有多少差别
「呐,你觉得,只是个b较好的选择吗?」
你没有再回答,可能不知如何回答,可能又消失了,我站在原地,庞大的诡异的似哭似笑的回荡着,只觉得这一切真是taade可笑又可悲,多麽荒谬可笑。
打钟了,该醒了。
生生sisi,sisi生生,都b不上明天的考试。
因为我还在这里,还在继续消耗着这世上的氧气。
所以,还是得继续被这里的规矩拴住脖子艰难地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