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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思绪(2 / 12)

是袒胸露乳的。

何出岫的奶儿生得饱满,平日里穿着承霁,怎么看都是养眼的。然而,这对奶儿经过整夜的关照,如今看来是可怜极了,承霁套胸前那点可怜的布料根本掩盖不住欢爱的痕迹。

乔风翠摸了一把青紫肿胀的奶儿,煞有介事地同他道歉:“哎呀,对不住。”

何出岫勉强对她挤出个笑,低声下气地哀求她:“所以,您能不能借我件衣服……”

乔风翠倒也没为难他,一口答应下来:“可以是可以啦,就是得麻烦何公子‘亲自’送回来。”

午时过半。

何出岫已经回到自己的书房,对着一桌子的文书契约发呆。

他鼻边似乎还能嗅到那股清冽的淡香,口中似乎还回荡着枇杷的甜味。女子的指尖抚过胸脯,唇舌触及喉结,连同那双指进出后穴,掌心拢住阳具,种种触感此时分外清晰地重现在何出岫的脑中,仿佛重新回到了氤氲欢愉的昨夜。

何出岫不敢想,可那春色硬是从他思绪中冒出来。

他双手撑住脑袋,垂首长叹——真荒唐啊。

书房的窗“吱牙”响了一声。

何出岫即刻坐直,将自己先前写的东西往其他纸张下面一塞,抄只笔在手里。

一个蓝黑色的身影从窗外跳了进来,来者的脸还没看清,声音先听出来了:

“何哥午安!诶?你今天怎么不穿承霁套啦?”

何出岫换上一副相当客气礼貌但透着不善的笑脸,看得唐听泉莫名毛骨悚然。

何公子心里正盘算着用什么话把这臭小子打发了,忽然福至心灵,嘴唇一动,吐出二字:

“少管。”

唐听泉瞪大眼睛张大嘴:“啊?”

何出岫将目光收了,低头写买卖文书。

唐听泉虎口托着下巴,围着何出岫的案桌转了两圈,愣是没瞧出个所以然来,只好往窗边的座椅一坐,翘着腿盯着何出岫。

何出岫起初还能正常忙活他的,然而唐听泉的目光紧紧追着他,让他觉着浑身难受,只好搁笔同唐听泉对视,毫无波动地动了动唇:“怎么,又缺钱了?”

唐听泉一听,心里估摸着何哥还没发现自己讹了他一大笔钱,心里舒了口气。他坐没坐相地在那来回晃了一会儿,才应何出岫:“那倒不是,单纯今日无事,来找你消磨时间。”

何出岫对他翻了个白眼,重新拿起了笔,话几乎是从鼻子里出来的:“你爹我忙得很,少来烦你爹。”

唐听泉立马来了劲,故作谄媚地迎上来:“爹,我来帮你。”

何出岫听出一身鸡皮疙瘩,满脸嫌恶地护着满桌子的文书往边上挪:“滚啊。”

便宜儿子扒着他的桌沿,蹲在地上嚎叫:“何哥,我真没事做。”

“回家睡觉去,别在我这没事找事。”何出岫一把把他手拍开。

“喂!”唐听泉吃痛地叫唤了声,见何出岫摆明着不想看见他,开始软磨硬泡,“我晚些还要去接朋友呢,我不去接,他肯定找不着回家的路。而且他那儿离这边近,爹你就让我呆一会儿呗——”

何出岫无语地盯了他片刻,忽然站起身,去将书房内的所有窗户关上了,而后回到桌前,提着那贱兮兮的惊羽诀的衣领,将人连拉带拽地推出了门:“自己去院子里玩,少来给你爹添堵。”

唐听泉不死心地到处乱瞟,想找地方溜进去,却忽然看见何出岫的院子里落了只漂亮的白色巨鸟,来回踱着步子,瞧着有趣得很,便敲何出岫的门,扯着嗓子问:“爹,你什么时候养了只大鸟啊?”

才关上的门又被拉开了。

何出岫探头张望,马上同那鸟对上了视线——是乔风翠养的那只偷他钱的破鸟。

得了,便宜儿子配缺德破鸟,凑一起倒是正好。

他厌烦地摆摆手:“你去跟那鸟玩吧。”

广陵三月,烟波柳堤,花满枝头。

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骑着毛驴,忽闻馥郁果酒香,侧目一看,是间修得雅致却又不全似中原风情的酒肆;抬头一望,二楼的露台上缓缓走出个高挑的西域女子,她有着一头浅棕的长发,还生了一双如晴空般的湛蓝狐狸眸,只往下一撇,就叫那书生将魂都交了出去。

“胡姬貌如花,当垆笑春风……”

书生一边轻唱着谪仙人的诗,一边翻下毛驴,情不自禁地迈进了酒肆大门。

这酒肆是整个扬州城最大的胡姬酒肆,专供西域琼浆,再配异域美人歌舞侍酒,富商贵人想寻个稀罕便驾临此处,呆上一天,就叫人流连忘返。

这会儿,才开门不足半个时辰,大堂里过半的桌位已经有了主。身着银铃轻纱的西域男女端着酒壶酒杯在堂间穿梭,香风酒气伴清铃,又加琵琶胡旋舞,大堂里热闹至极。

店外又来了辆装饰讲究的马车,下来两位穿红着绿的富家小姐,甫一进门,待客的西域男子即刻迎上来带两位客人上座。

其中一名小姐四下环顾,面上颇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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