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儿打,纷纷在光脑上向老师求救。
没过多久,学院的老师火烧屁股般赶来,本来已经做好将嘴巴说干的准备,谁知这少年毫不反抗,说干什么就干什么,一下就被拉开了,好像他才是被人欺负的那个。
查希尔经过医疗机器的紧急抢救,总算恢复些许,他呸了一声,趁乱揍了傅听寒好几拳,每次都是狠劲儿。
学校联系了双方家长,查希尔的姐姐踩着高跟鞋气势汹汹而来,和林眠秋的助理李原就着监控又是一场唇枪舌战。
矛盾瞬间转移到大人身上,查希尔被送到医院检查了,只有傅听寒乖巧地站在办公室里。
待双方交涉完毕,已是放学的时间了。
查希尔出言无状,不尊长辈,要向林眠秋与傅听寒道歉。傅听寒率先动手,单方面实施殴打,要向查希尔道歉,并赔偿医药费与精神损失费若干。
二人无视校规,造成恶劣影响,还弄断了学校的樱花树,需要在全校师生面前做八百字检讨并握手言和。
关于道歉,林眠秋自然不会到场。因此,这场莫名其妙的冲突就在各退一步下得以处理。
李原开车送傅听寒回家,说林眠秋在家里等他。
下车后他正待离开,突然想起一事:“听寒,你的脸要不要处理一下,我这里有医疗箱。”
傅听寒顶着被查希尔偷袭的青紫红痕,默默摇头。
李原全当青春期小孩闹别扭,心道林眠秋自然会管,便兢兢业业地回家处理公文了。
轿车缓缓离开,傅听寒从兜里掏出斯嘉丽之前叫他保管却忘记收回的小镜子,无比冷静地审视着镜中人的模样。
时间过了几个小时,本来也只是皮肉伤,那些印子逐渐变淡,看起来没那么严重了。
傅听寒比对着角度和力道,朝自己脸上又揍了两拳。
他推开门,对着客厅里翻报纸的养父轻声细语:“爸爸。”
林眠秋见到儿子花里胡哨得像开了染坊的脸,也被吓了一跳:“李原不是说你没怎么受伤吗,怎么搞成这副样子?”
傅听寒抱起在脚边打转的猫咪,讷讷说:“一开始没那么明显,后来就青了。”
他本来就白,小时候稍微用点力脸上就是个印子,林眠秋也没想太多,招手叫儿子过来。
男人捏着养子细嫩的下巴,本只想随便看看,但不知怎的,那触感仿若幽微琴弦,在心底轻轻拨了一声。
时间过得很快,纵使林眠秋记忆力惊人,也在繁杂的暗涌中逐渐搁置了当年种种,但他依稀记得,傅听寒小时候洗澡都还要放橡皮鸭子呢。
现在已经是个不折不扣的美少年了,站起来快比他还高。
林眠秋打开家用医疗箱,用治疗仪修复傅听寒脸上的痕迹,他动作利落,操作娴熟,没一会就把人弄得干干净净。
末了,又忍不住哂笑出声,像摸宠物一样揉了揉儿子的脑袋。
傅听寒顿时惬意地弯起眼,漂亮的面孔直往养父怀里蹭,连抱着的猫也娇娇地叫了一声。
林眠秋身上很香,好像又喝了一点酒。
勾人的,温柔又醇冽。
让人只想长醉其中,再不复醒。
那天晚上,林眠秋睡着了。他睡得很沉,没有听见少年开门的声音。
傅听寒单膝跪地,垂眸望着养父皎白如玉的睡颜。
他终于鼓足勇气,闭目俯身,在那双红润而柔软的唇上,留下了一记蜻蜓点水的吻。
微风拂过纱帘,只有月亮睁着眼。
林眠秋醒来的时候,发现枕畔好像有什么东西。
他捡了一小点凑到面前,眯眼细观。粉红的花盘与花瓣,一簇簇地拥在一起,婀娜花蕊映着灿烂春光。
这几株春樱是他朋友送来的新品种,没什么香味,但花期很长。好意难却,他便种在了花园里。
窗户没有关拢,庭院里的花都被风吹到床上了。
林眠秋对一切活物都缺少应有的感性,他接受远观,但拒绝赏玩。
他意兴索然地看着这些含羞待放的小东西,用纸巾细致地包起来,便扔到垃圾桶里去了。
比起一开始的无可无不可,谢清很快就博得了林眠秋的欣赏,他由衷地认为,老师的提议确实还不错。
谢清生得美艳,独立自主、坦率大方,裙下之臣如过江之鲫。林眠秋虽未交过正式女友,在某方面也不遑多让。双方棋逢对手,对彼此过往都有数,默契十足地向前看。
在长辈的撮合下,他俩的“相亲”无比顺利。
别在贵族代表胸前,晚上就邂逅了来源不明的三波暗杀。
转眼十年已过,只有这些公共造景仍是美丽而宁静的模样,常有居民游客赏景散心,也让路边的商贩挣点零花。
面容素静的妇女推着红白小车,向行人兜售晚间盒饭。她今天生意不错,只要再卖出五份,就能赶在摄机出现前结束一天的工作。
一个穿着黑色连帽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