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回舌头吐了一半忘记收了回去，金瞳里全是仙人的倒影。

他趁此机会，将手中的元神往印章里一塞，加了一个千年的封印。

“小东西，真是不知羞。”

察觉到对方一直在冲撞自己的封印，仙人无奈摇头，将印章放到了灵泉之中：“待你重新修出肉身便能出来了。”

仙人挥去身上黑蛇为自己幻化的衣物，捡起岸边的衣袍，一丝不苟地穿起。

然后，他一边迈步离去，一边拂了拂衣袖，似也将这露水姻缘一并拂去了。

……

姬乘云缓缓睁开眼。

梦中往事，如梦似幻，却让他忍不住叹息一声执念太深。

小腹之处一片温热，他掀开被子，露出肚子上面盘着的一条黑蛇。

似乎察觉到身下人已经醒来了，黑蛇睁开眼，慢慢爬到姬乘云的胸前，探着舌头去舔他的唇。

姬乘云浑身无力，便任由它在这撒娇，声音还有着情事后的沙哑：“那位道长呢？”

姜玄原本以为姬乘云睡醒，发现自己身上有一条蛇，会吓得哭出声来，没想到对方反应这么平淡。

黑蛇不由得歪了歪头，冲对方露出尖锐的獠牙：“鬼打墙。”

却见姬乘云眉眼轻舒，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胡闹。”

下一秒，黑蛇化为人形，压在了姬乘云身上：“你睡了好久。”

姬乘云看了看天色，天已经蒙蒙亮了，便道：“放那位道长离开吧，再拖下去会出事。”

姜玄静静看着姬乘云，半晌，他忽然开口：“你不怕我了。”

姬乘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那个梦里的黑蛇呆呆傻傻的十分可爱，让他对姜玄也带了几分爱屋及乌。

再看时，面前的妖怪五官深邃，眸光清正，应该也不是什么坏妖，只是还有几分孩童心性，喜欢吓唬人罢了。

姬乘云被姜玄压在床上动弹不得，只好哄道：“你不要再故意吓我了好不好？”

姜玄没有说话，看着姬乘云的目光越发古怪。

为什么伴侣的态度变得这么快，之前还那么怕自己……

忽然，姜玄想起了什么似的恍然大悟，姬乘云还以为他是猜到了什么。

谁料这妖怪故意冲姬乘云露出一副凶相：“想救那个道士？好好求我，让我高兴了也许我就放了他了！”

姬乘云哑然，扭过头将勾起的唇角藏起。

“……好。”等笑够了，姬乘云看着一副别扭模样的姜玄，柔声道：“求求你了，你快放了他吧。”

姜玄随即露出一个晕乎乎的表情，沉迷地趴在姬乘云身上，压得他眉头轻蹙。

还没等他叫姜玄起来，就听见对方喃喃道：“为什么……你这样跟我说话，我的心就跳得好快……”

金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委屈：“要跳出来了。”

姬乘云的心在此刻也漏了一拍，被这只小蛇无意识地撩动了心弦。

哄着姜玄放过了老道士，姬乘云有心想去解释几句，但姜玄却不许他去。

“你想跟他跑吗？”姜玄眸色暗沉：“你再敢跑，我就肏死你。”

想起姜玄那两根让人欲仙欲死的东西，姬乘云微微瑟缩，再看姜玄时，脸上带着几分恐惧，目光也不复之前的平淡了。

姜玄见状，暗暗懊恼，好不容易让伴侣对自己温柔了许多，自己一吓就让人又缩了回去。

姬乘云没敢再刺激他，身上还穿着姜玄给他套上的衣服，这妖怪也不知道给人清洗清洗，让他现在黏腻得难受。

“你去哪？”姜玄见姬乘云站了起来，连忙抓住他的手腕，变出了几个鬼影守在门口：“不许走。”

“……”

姬乘云忍不住倒退两步，靠在姜玄怀里：“你……又吓我……”

姜玄勾唇，亲了亲姬乘云的耳朵：“乖，不许离开我。”

姬乘云有些委屈：“我想洗澡。”

姜玄一怔，连忙侧头去看，怀中人眼含泪花，带着几分埋怨：“你在这里，我能跑到哪去？”

“去吧……”姜玄眸光晦暗，想着一会偷偷进去，要盯着伴侣，不能让他再离开自己的视线了。

姬乘云看着浴室，脑子里全是小时候看过的恐怖电影，女主在浴室洗澡，被鬼上身的场景。

他抓住了姜玄的袖子：“我有点怕，你能不能在门口陪我说说话。”

来自爱侣依恋的目光，让姜玄有些飘飘欲仙，不假思索地应了：“好，我陪你。”

刚才想着进去偷窥的心思也抛到了脑后，傻愣愣地倚靠在门口，看着踏入浴缸中的姬乘云。

“你……转过去！”

姬乘云刚解开扣子，就发现门口那两颗金澄澄好像在发光的眼睛，再一次失了稳重：“不许看我！”

姜玄默默转过头，不大一会，就听见姬乘云叫自己。

“……你在吗？”

姜玄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