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陪练,说是陪练,其实就是他动手,那群人挨打,地下躺了一片,个个唉声叹气喊疼。
那女人病的不吃药,挨打受气的却是他们。
佣人来请两次,他才跟着过去。
舒愠还烧着,但清醒了点,看的清人,嘴里嘟嘟囔囔说着什么,凑近也听不清。
谢医生让人摁着给她注射了镇定剂,又打了两支退烧针,情况才好转。
宋凌誉到的时候,她正瞪着眼,警惕地在屋里环视。
他问:“怎么不吃药,又不乖?”
男人嗓音有些低哑,很久没开口说话的缘故。
舒愠不说话,他一靠近,她就后缩。
还是害怕。
她现在一看到宋凌誉,就能想到那天晚上他握着钢刀放进自己身体里时阴暗的模样。
“吃药吧。”宋凌誉把药丸团到手心里,顷刻间送到她眼前,“吃了才好。”
舒愠摇头,眼里氲着泪,怕宋凌誉把她毒死。
男人叹息:“不信我?”
怎么就把她吓成这样了,明明只是想惩罚一下,让她长长记性。
舒愠没反应,一直低头。
叹息一声,舔了舔干涩的唇,宋凌誉说:“抬起来。”
抬起来干什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继续那么做吗。
舒愠还是没动作,眼泪啪嗒啪嗒砸到被子上。
“乖。”
一声轻喃,用指腹擦掉女人脸上的泪,托着她的下巴,抬起,昂着头把那团药塞进自己嘴里,之后就咽下去。
“吃吧,吃了才好。”
谢医生立马配药拿上来。
舒愠还是不张嘴,不好哄的很。
长吁一口气,掰开她的嘴,宋凌誉把药灌进去,又把被子拉到她身上遮起来。
“困了就睡,饿了就吃,不放心就点外卖,反正别想死在我这儿。”
凭什么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半颗头露在外面,舒愠愤愤不平地咬牙。
“我是不会让你死的这么痛快的。”
被她强硬冷淡的态度伤到,男人起身,带人离开。
原本空荡荡的屋子,此刻只剩舒愠一个人。
她下床,想自己离开,可惜膝盖疼到不能动弹,半边身子倒下去,人又摔到地上。
佣人跑进来把她抱回床上,安抚说:“夫人,您还是好好休息养病吧,等少爷气消了就什么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