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了。」
「对不起嘛,我错了。」焦浊安抚似的,用脸颊蹭了蹭她的手,嗓音委屈得彷佛可以掐出一把泪来。
舒又暖还是败下阵来:「傻子。」她觉得其实现在更贴切的词应该是「傻狗」,但是总觉得,唐突地这麽喊还是很没礼貌的。
焦浊抱着舒又暖,觉得原本寒凉的身子都温暖了起来,他附耳轻语:「好喜欢和你抱抱,好暖,跟你的名字一样。」
「……」这些话他到底从哪里学来的?以前她可从来没听焦浊说过。
见舒又暖没搭话,焦浊又自顾自地嘀咕:「如果可以一直待在一起就好了。」他话说地轻巧,很快地翳入天地。
她也想和他一直在一起啊。舒又暖唇角忍不住高高扬起。
躺在焦浊的x膛很有安全感,原本就困倦的舒又暖睡意渐浓,竟然就这麽在他的怀中睡去了……
肋骨断了的焦浊被压得生疼,但看到舒又暖睡得迷糊的小脸就不忍心唤醒她,「傻瓜,我怎麽可能真的忘记你是谁呢。」
原来这一切都仅是焦浊作得一场戏,他只是想逗逗舒又暖,顺便趁着这个时候撒娇讨抱抱,他晓得她肯定会无可奈何得任由他予取予求。
看来他演戏挺jg湛的!连心思缜密的舒又暖都没瞧出端倪。
「你可是我放在心上的人啊,暖暖。」掬起一缕发丝,焦浊温柔的吻上,看着舒又暖的眼神柔情蜜意。
听了一宿的雨,焦浊熬了一夜。
护士进来瞧见这景象,起初想把舒又暖拉起来,却被焦浊拦下。
「她照顾我很辛苦,让她再睡一会儿吧。」
「可是患者您的伤……」护士有些担忧。
焦浊哂笑,r0u着怀中人儿的小脑袋瓜:「不疼。没事的。」
「那我晚点再过来,等等中午时需要再做一次检查。」
待房内剩下两人时,焦浊看舒又暖的眼神又更柔软了几分。
看着自己x口有滩半乾的水渍,他忍俊不禁。
原来外表高冷的高岭之花,睡觉还是像孩子一样会流口水呀?
真可ai,睡着的样子仍然好看。不愧是他焦浊看上的人。
日上三竿,舒又暖才悠悠醒转,她r0u着眼睛,抬眸就盯见假寐中的少年。
「咦?」她这回终於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和焦浊的动作有多麽的暧昧。
她以为少年没醒,悄悄地从他身上爬下来,但是她漏见了焦浊微微扬起的唇角,其实他一直醒着。
小心地替他把纸签夹入日记里,也替他掖好被角,她便打算去探望一下徐晓。
虽然徐晓似乎不愿意见她,但尽管如此,也无法阻止舒又暖对她的担忧。
顺路回来,还能买饭给焦浊吃。
她恰好与护士擦身而过,是上次给她护身符的那个护士。
舒又暖才想起,她忘记把徐晓的护身符还给她了!
打电话问了徐晓的房号,她找了一阵子才找到。
但是里面的动静却让她止步於门外。
徐晓似乎在生气?她听见徐晓的语气非常不开心。
或许该说……是自暴自弃的感觉。
与她对话的人是个男生,嗓音有些熟悉,听上去是个很温柔的人。
她没有偷听的癖好,於是转身离开,顺便阻止了正要进徐晓病房内的护士,「不好意思,她现在不太方便见人,您可以换个时间来吗?」
护士闻见徐晓生气的吼叫,立刻明白意思。
而徐晓那边发生什麽事情了呢?
那要从几分钟前说起——
当时她原本在床上,徐砚青被叔叔暂时因为家里的事情喊走。
偌大的病房,只有她一个人。
或许是不甘心吧,明明知道要靠自己下床榻,坐上轮椅,对於现在还不熟练的她来说是很困难的事情,但徐晓却仍逞强的想靠自己达成。
毫不意外的,她歪斜的跌落床边,下颔还磕到轮椅的把手,轮椅顺势被她推了出去,她摔了好大一跤,整个人摔到地上。
虽然很痛,但是她仍然咬着牙努力往前爬,努力抓到轮椅,攀爬着做了上去,用双手把两条腿搬起,各自放好在脚踏板上。
徐晓很满意得露出微笑,心里想着:看吧,她就算半身瘫痪也能够靠自己,而不需要依赖别人,她仍然是一个的人,她只是不能奔跑而已!
她想靠自己出去逛逛,结果双腿却不受控制绊住轮椅,连人带着轮椅她摔落地面,被轮椅压在身上,没知觉的双腿软绵绵的,丝毫无法被控制。
徐晓在地面挣扎了好一阵子,却依旧徒劳无功……
眼眶有些红了,徐晓却仍然倔强。她一定能够靠自己做到所有事情!
徐晓是个自尊心极强的人,这也就是为什麽当她被霸凌时,情绪会很容易整个溃堤的原因。
一个孩子的自尊心是脆弱的,就像新生的枝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