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墙电话只接白塔的线。江熙吐掉嘴里的牙膏,擦擦嘴急忙地走进自己的房间,取下听筒放在耳边。那边传来亲切的问候:“喂,江熙。”喂,江熙。无论多少次听,这声音都让江熙受不了。几乎在他开口的那一瞬间,她就已经在战栗了。电话那头的游陌好像在诊疗室里,他和助理轻声打着招呼:“好,你放这里吧。”然后继续询问:“这两天感觉如何?”一边说一边把手指抚上话筒,轻轻滑动。丝柔的声音顺着听筒传至江熙的耳朵,她不禁一哆嗦,赶紧轻咳了一声。“那个……打过来干什么?”“随访。我打算把你的情况发一篇病例报告。”“哦。”片刻,听筒里传来缠绵的口腔音,像肥皂泡破碎。细碎的靡靡之音顺着耳道爬进去,惹得江熙头皮发麻。“访就访,别搞这些,正经点。”“真没想到有一天这句话是你来告诫我。”江熙叹了口气。“想问什么?”“有在按时吃药吗?一日两次。”“嗯。”“生理期快来了吗?”“按道理应该是明天。”“要不要来复诊?”“不要!”游陌低声笑起来。他笑起来很好听。“食欲还好吗?”“很好。”“睡眠呢?”“一觉到天明。”梦到许铭就不必汇报了吧。“江熙。”“嗯?”“你湿了吗?”方才细密的的低语好似化作一根幻想触手,黄鳝一般钻进她的精神系统,眼前的景象开始哐哐晃动,像手持相机拍摄的画面。呼吸滞钝。江熙一只手缓缓攥紧听筒,另一只手撑住墙。戒断反应。她无比想念游陌。他琥珀木味的向导素,柔软的唇,悲戚的目光,和优美的抚慰手法。突然,她的后背贴上了麦琛温暖的胸膛。电流从她小腹快速蹿过,冲上头顶炸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她挂掉话筒,把电话旁边的蓝牙耳机取下塞到右耳,从身后拉着麦琛的手伸进自己的衣服。麦琛的手滞涩了一秒,随即乖顺地抚过滑翔机一般的结实腰肢,再挑开湿淋淋的内裤。他的方式恨生涩。但生涩有生涩的美。让她感到一股酸楚的疼痛。她猛地转身,两片嘴唇便像两块磁铁一样吸在了一起,开始热烈地亲吻。作为老手,江熙吻得很有技巧。追逐、纠缠、撤退,仅留下一阵意犹未尽的回忆。
然后再将眼前的男孩推倒在床铺上,掀起衣角向上扯去,露出白皙瘦弱的身体。这具身体还没有孱弱到让人厌烦,而是恰好引起哨兵兴趣的程度。右耳的耳机里,游陌还在继续诱哄:“江熙,你不在我身边,我常常想象自己的幻想触手伸进了你的大脑,越过其中全部的沟壑。”麦琛看到江熙脱掉了外套和外裤,肋骨处的枪好像在发光。“江熙姐……你……”他不知道怎么做,或许把自己全然交给她就是最好的办法。“你之前很喜欢我的向导素的味道。经常说好闻。”她埋入麦琛的颈窝,柑橘味的向导素像毒液一样渗入她的大脑,她不知是把它当成许铭的,还是游陌的。“你还记得我的舌头吗?它光滑,温热,还能给你带来快乐。”“更重要的是……它很想你。”“也会想……那些液体……”终于,江熙跨坐上麦琛脖颈。她绷紧全身的力气不至于压到他窒息,两片软蚌似的肉唇摩擦着他的喉结,掉落数滴情欲的汁液。密穴覆盖到了男孩的嘴唇上,他的口腔里全是淡淡的酵母味。这种口交方式比车里那次更让他体味到强烈的被征服感。他奋力伸出舌头舔舐,鼻腔的呼吸被淡淡的尿味和厚重的咸味阻隔,让他头脑一阵阵晕眩。他是湖泊里的鳟鱼,疾速窜动,绕着膨胀的肉核摇头摆尾。也是随风摆动的野草,接受甘霖的浇灌。他是她的奴隶,也是掌控她身体开关的手。在不断的嘬吸、卷裹下,夹着他肩膀的大腿狠狠地绷紧,臀部也在不断蠕动。枪带绕过她的胯骨,腰间插着烈性武器,再往上是她饱满而刚毅的胸脯。她的身体强壮且富有弹性,然而此刻她只能在他的唇上扭动身躯,双颊泛红,后背微弓,咬着牙对抗着快感,像是拒绝过早到来的高潮。电话的那头,游陌仍没有停歇——他还在轻柔地哄骗着:“就这样江熙,你可以抚摸自己,为了快乐怎样都可以,不是吗?”但这阴谋般的随访最终被敲门声打断。笃笃笃的声音沉闷而急促,像是快递来了一件人命关天的大事。游陌把电话放在桌上,他打开门,江泠那张阴霾密布的脸出现在眼前。“我还在忙,你一会儿再来吧。”他毫不客气地合门,却被江泠一把拦住:“聊聊吧,我知道你在打给谁。”然后他径直走进去,挂断了电话。振野,一处阁楼。房间的墙壁上贴着老旧的马赛克海报,天花板的灯坏了,仅一台电脑照明一隅。它面前的木质椅子咯吱咯吱响着,方形的椅腿在地上摩擦出声。椅子承载着一个男人的重量,同时也承载着痉挛的晃动。他正握着胯下的y茎,湖蓝色的眼睛过分专注于屏幕,仿佛这世上只剩下这一个屏幕,和屏幕里那个坐在男孩脸上的女人。手越动越快,刹那时刻,浑浊的jg液从马眼飞射而出——“嗯……呃!”喷泉似的降落在他手心,很快凝成软块。他从桌上抽出纸巾,擦去掌心令人作呕的秽物,双目仍不离颠动的女人。长长的一口气吐出,他笑了起来——“果然……只能是你。”江熙。——本文最疯男主即将上线。从今天开始我就要去旅行啦,一共旅行3-4天,外地没有电脑上不了,但存稿箱会一直工作的,接下来会走一阵剧情,剧情和肉交织,作话也都写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