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宿醉的眩晕褪去,清醒的意识逐渐苏醒。
一缕阳光从厚厚的窗帘缝中挤进来,和煦温暖。你恍了恍神,抬手看了眼表,时间还早。复而闭上眼睛,可眼将闭,又倏的一下睁开了。
你腾的坐起身,想起昨夜发生的种种,心里默默念了一句,操。
浴室隐约传来洗漱的动静,张辽一手撩着微湿的头发走了出来,瞧见你耳根通红,眉梢挑了挑,“醒了?”
他穿着惯常的衬衫西裤,边打着领带边走到床边,像许多个共度的清晨那样,俯下身亲了亲你,烟草与牙膏的味道混作一处,熟悉得仿佛你们还在一起从未分开。
“早饭放桌上了,起来记得吃。”
你偏过头并未答话,他也没做声,拎上外套便一言不发地出门了。
外间传来闷闷的关门声,你烦躁地翻了个身,将整个脸埋进枕头,脑海中不可自控地浮现出一幕幕极度戏剧性的荒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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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会遇到张辽,始于一场并不情愿的聚会。其实你已经很久没去喝酒了,之前是有张辽管着,之后
你安静地靠在公司的楼梯间里,晒着夕阳的余晖,摸出烟低下头点燃。
“知道你不想出来,是荀学长让我喊你的,他回来了。”
“好吧。”你回复道,“我晚点来。”
到达的时候,人已经差不多齐了。荀彧和蔡琰在吧台喝酒,贾诩郭嘉几人在一旁玩着游戏,一张桌子被微妙地分割成了两处。你坐在对面,支着脑袋百无聊赖地看着来来往往的男女,竟生出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荒谬感。
酒吧的顶灯伴着曼妙的音乐旋转出迷幻的色彩,在那一瞬间,毫无理由的,你感觉自己似乎正被谁注视着。你向四周望了一圈,人群中没见到任何熟悉的脸,于是不再纠结,决定去舞池换换心情。
半夜的男女总是兴奋到极点,在灯红酒绿的舞池中央,你被疯狂的人潮推来搡去寸步难行,突然脚下踏空,你顿时失去平衡向前跌去——
一只有力的手及时扶住你的肩膀。
你缓缓抬起头,是一个瘦瘦高高的男生,很普通的长相,却十分顺眼。
他像是也喝了不少的样子,直直地盯着你,显然没有意识到这样不太礼貌。
你端详了几秒他的脸,想了想,抬起手轻轻搭在他的手臂上说了句“谢谢。”
他的耳根蓦然红了,小声回应着没事没事,扶着你的手却没有松开。
喝酒就是很容易神智不清,你没有拒绝与这个陌生人走出舞池,在吧台的角落里单独聊天,原因无他,只是麻痹自己去忽略那道若有似无的视线罢了。
他说他是江东校区的学生,讲了许多的校园趣事,什么校友创业太急驰服务、恋爱脑鲁肃法地胡乱亲着。
张辽怔了一瞬,随即扣住你的头,加深了这个吻,将那两瓣嘴唇吮得湿红。
舌尖彼此交错勾黏,发出让人面红耳赤的吮吸声。你不知道与张辽在这狭小的角落呆了多久。每次想分开,分不清是谁先主动追逐,便又吻作一处。
“你家还是我家?”
他的手托住你的脸颊,垂眼看着你。张辽生了副好皮囊,鸦青短发抓的整齐,几根垂下来的发丝随意松弛,时髦的要死。一贯阴骛的金瞳染了艳色,居高临下瞧着你时,总能轻易的让你缴械投降。
你缓慢地眨了眨眼,假装在认真思考,故意隔了几秒才回答道,“唔,下次吧。”
“嗯?”
张辽一只手梳理着你乱掉的头发,另一只手抚在你的后腰处,不容半分拒绝。
你的目光落在他湿润的嘴唇上,凑过去吻在唇角处,又一点点吻至中央。但当他想更进一步时,你却干净利落地结束了这个蜻蜓点水的亲吻。
“我是说,晚安。”
你施施然退回安全距离,理了理头发准备离开。
可下一瞬张辽就拽住你的手臂一把圈在怀里,单腿抵住你的膝盖,重演了一遍你们先前的激烈亲吻。这次他没有再给你任何转圜的余地,扯了领带捆住你的双手,整个人被扛上肩头大步朝门外走去。
“张辽!!!”
周围传来起哄叫好的声音,更有甚者还吹起了轻佻的口哨。
你被粗鲁地塞进汽车后座,而随后张辽也挤进来锁了车门。他的手撑在你身后的玻璃上,目光沉沉。
“哼,长本事了,喝得烂醉还跟陌生男人鬼混。”
你退无可退,束缚双手的领带结怎么也解不开,只得紧紧背靠着车门默不作声。
张辽却压着你的后颈挨近了,堪堪贴着你的唇,将吻未吻,“怎么不说话?”
一下子欺得太近,你心口跳了跳,顶上他锐利的目光,强装镇定,“你想让我说什么?”
“你说呢?”
他好像是在笑,但又好像没有,只是伸出手漫不经心地摩挲着你的脸颊。
车内气氛暧昧到了极处,两人却僵持着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