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陆言确实不太公平。
陆言看不出白翊的心理活动,听她沉默,以为她还在犹豫,忽然坏笑,
“怎么,我的魅力真的那么强?非得我跟你碰不上面你才把持得住?”
“……你先把你那眼屎抠了,自恋狂。”
陆言好歹是初恋小少年,多少要点脸,连忙低头揉眼睛,一边揉一边嘟囔,
“我不自恋,昨天谁摸我脸说我指定有小姑娘喜欢的。”
想到昨天俩人在楼道里那样,白翊忽然就笑了,心软了。
“行,那你来吧。”
“……真答应?我每天晚上都要抱着姐姐睡,还要姐姐亲。”
“亲呗,你那点小处男的本事——啊!”
陆言掐着白翊腰把人往身下拖,压着她不让动。这回眼睛终于睁开了,凌厉的单眼皮半睁着,被乖顺的黑发遮住,掩盖了点锐气,带着点似笑非笑,声音又欲又哑,
“你激我呢,姐,处男可禁不起激,饿着呢……”
白翊才不怵他这样——最多后腰有点酥麻,还有点小心动——马上拿姐姐的架子,捏他下巴,
“刚说不动我,这就忍不住了?”
不动她不代表不能亲,陆言低头就把人亲老实了,舌头钻进嘴里吸她口水,一通胡搅蛮缠,亲得白翊光着两条腿忍不住夹着他精干的腰磨蹭,才把人松开。
陆言从白翊身上翻下来,喘着粗气,坐着挠脖子。
白翊仰躺在床上,闭眼闷声笑了会儿,然后跟个妖妃似的爬起来,挂在陆言背上,手臂从腋下穿过去搂住他,摸他板正的腹肌和胸,背后也不老实,故意用两团软肉去蹭陆言宽阔的背肌。
“还忍么?”
手指撩拨着陆言两腿间,一分钟前那里还没动静,现在已经精神百倍地顶了起来。
处男的效率啊。
呵。
“还纯洁么?嗯?还忍么?弟弟?”
“……我发现你也挺讨厌的,姐。”
白翊大笑,马上又压低声音,贴在陆言耳边骚扰他,“后悔了?后悔你晚上别来呀。”
陆言咬咬牙,掐着这个不老实的女人,把人拉倒在床上,抱着她的脑袋按在胸口,
“睡觉!”
“怎么睡,还硬着呢?”
“……就这么睡!”
陆言真的就老老实实抱着白翊又睡了半个钟头,在白妈妈来敲门喊白翊起床前翻窗回去了。
这之后白翊就好像吃了定心丸,没有了被情欲冲昏头脑的放纵,也没有胡思乱想的纠结,她按部就班做她该做的事,稳定心态。
每天晚上陆言都来她房间抱着她睡,不会很早,不打扰白翊学习。
两人趁着夜色缠绵一会儿,不过界,过干瘾,然后相拥入眠。第二天早晨又赶在天光前打闹一会儿,然后陆言独自离去。
白翊的睡眠时间因此少了,但是很奇怪,精神却一天比一天好。她逐渐找到自己的平衡。
陆言知道白翊在做什么,他姐从来都是人比形势强,不管什么状况摆在她面前,好像都没有她控制不了的。
强悍的女人。陆言舔舔牙齿,露出一个得意的笑。
他的女人。
白翊要知道他想这些肯定不能承认,还会笑他个儿没长全乎,就知道想女人了。
也许是受白翊影响,陆言在等深夜降临前偶尔也会抽一本教材来看看,或者拿张试卷写几题,纯为了打发时间。
为了晚上这点饵,他像个耐心的捕猎者,甘愿忍耐漫长的时间。
偶尔他也跟白翊撒娇:“我就跟古代皇帝的妃子似的,数着日子,等你考完,看我怎么弄你。”
白翊知道他憋得慌,安抚地把人搂在胸前亲,“那你记得到时候弄舒服点儿,不然把你打入冷宫。”
时间就这样过去,复习,考试,放分,择校。
白翊毫无悬念去了重点,陆言运气好,上了十四中,普高的尾巴。
假期开始前一晚,白妈妈烧了一大桌菜,算是小小升学宴。陆言他爸也推了晚上的活,拎了两箱酒来吃饭,说要谢谢白翊,没她带着弟弟,他本来都预备陆言去技校了。
升学宴吃到最后,白爸爸和陆爸爸喝酒喝到沙发上,歪着唠嗑,白妈妈慈爱地看这俩孩子吃饭点,随口问,
“囡囡,你明天几点的车?”
陆言猛地抬起头。
白翊表情有些尴尬,“早、早上八点,我跟同桌约好了在校门口集合。”
“姐,”声音冷森森的,听了牙齿都酸,“你明天要去哪儿?”
白翊还没来得及解释,白妈妈就帮她开了口:“你姐同桌你认识吗,也上重点了,说是你姐学习上帮她,请你姐去她家乡下玩呢。”
“……乡下,好玩吗?”
“怎么不好玩啊,有农家乐,有漂流,很多可以玩的。你们还没成年,不敢放你们走太远,这种有熟人带的地方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