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梦见了什么?”俞晗芝问得有些担忧,很怕他知道自己前世干的蠢事。“还有一些七七八八,很零碎的梦,不过并不重要。”邵舒这么说只是希望她放心,至于那些不太好的梦,没必要多说什么。邵舒:“梦只是梦,眼下才是最重要的。”俞晗芝心里微动,点了点头,将脑袋靠在他身上,却忽然觉得他身体要烫得吓人,好像某处的水流有一种很羞耻的微动。
“那个,你……如果实在是忍得难受,我,我或许可以……”“胡闹,你正怀着孕呢。”邵舒惩罚性地点了下她的鼻子,“以后这话,不许再说了。”爱一个人,若是连克制都做不到,那算是哪门子的爱呢?俞晗芝朝他笑了笑,心里觉得很暖,将脑袋靠在他肩膀上,两人很安静地待了一会。怕影响肚里的孩子,泡了一会就起来了。临走前,邵舒朝温泉池看了一眼,心想,等她身体好了,一定要再来一次。雪下了几天就停了,天气更冷了几许,是连日的阴天。俞晗芝窝在暖阁里,又因为她怀孕,坤王妃免了每日的晨昏定省,她最近乐得很。邵舒除了军营,每天就是陪着俞晗芝,她说往东就是东,要吃什么都给弄来。怀孕之后她就特别嗜睡,没什么看书的兴致,看一会就困了,导致邵碧姚和马若瑄来看书,看着看着也陪她睡着了,这段时间两人都不怎么过来了。俞晗芝总觉得马若瑄最近不太对劲,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就像是她的冷清之中又包裹了一丝伤春悲秋的忧虑。很快便要迎来新年,按惯例,藩王要提前进京恭贺。这天,坤王带着王妃、世子和世子妃一道启程去京师,把王府交给了邵舒和俞晗芝打理,但府中中馈还是听老太妃安排。听邵舒说,王府没什么走动的亲戚,过年就一家人吃吃团圆饭,最多也就是官场上的人走动走动。是日,阴了许久的天空终于出了太阳,坤王府收到蒋府的请帖,直接送去给了老太妃。没过一会,邵碧姚跑来找俞晗芝,喘着气说:“那个蒋府可真是莫名其妙!”绿雀上了两杯茶,问道:“大姑娘说的蒋府,可是那个蒋府?”她刻意加重了语气,问的是不是关东只有一个的世家大族。“就是!”邵碧姚呼着气,看向俞晗芝:“刚才祖母同我说,蒋府老太太要举办梅花宴,点了名让我去的,诶,有没有搞错哦。我才不想去呢。”“那祖母怎么说?”俞晗芝笑笑:“她和蒋府的老夫人经常一起礼佛,关系不错,大概不好驳了人家的面子?”“你说对了!”邵碧姚哀叹一声:“刚才祖母让我收拾收拾,下午陪她一起过去。可我猜都能猜得到,什么梅花宴,还不是为了给她宝贝孙子相看吗?把主意打到我身上来了,真是莫名其妙。”“那三公子啊?”绿雀哭这着小脸:“我听说,上次那个婢女差点把事情闹到官府去,说是三公子迷|奸了她,但官府没管这件事情。哦对,蒋府当时找了一名状师协调,然后那婢女就不闹了。”邵碧姚冷嗤一声:“整个关东还能找出哪个人家愿意把贵女嫁过去的啊?祖母也同我说了,就去看看罢了,她也不会同意我嫁过去的。”“可怜蒋老夫人……”俞晗芝低低说了一句,看向邵碧姚:“我陪你去。”蒋府是京师世家大族延伸过来的支脉,在关东谁都要给一个面子,蒋府老夫人的请帖,没人敢怠慢,即便知道老夫人是为了那个不争气的孙儿,也得走这一趟。这不,俞晗芝和邵碧姚刚陪老太妃下了马车,迎面就碰上了将军府的人。将军夫人连忙上前来和老太妃打招呼,两人一边攀谈一边进了蒋府。俞晗芝看到了一张熟面孔,之前端午龙舟赛的时候见过,是那位将军府的三公子梅晓曦,他扎着高马尾,满满的阳光清爽。随行的姑娘应该就是他的妹妹,将军府最宝贝的四姑娘,梅玉茹。梅晓曦先是注意到了俞晗芝,才看向邵碧姚,发现这不正是大哥心心念念的王府大姑娘么?怎么也跑蒋府来了?他心下顿时替他大哥感到憋屈。——完了,完了,大哥啊,你看中的鸭子要跑了。“老夫人也是收到了蒋老太太的请帖?”将军夫人笑眯眯地问着,老太妃诶了一声,拉着邵碧姚的手道:“这是我们王府的大姑娘,宝贝得很,带着出来见见世面罢了。”“是呀,我们小四也是我和将军的心头宝,若非蒋老夫人邀请,我也不舍得带出来。”两人都各自拉着姑娘,介绍身份,让晚辈们自己聊天。几句话,试探出对方的态度,她们只是来参加梅花宴,都不是为了和三公子相看。俞晗芝大概看出梅晓曦有话想和邵碧姚说,故意放慢了脚步,和梅玉茹走到后头。“梅姑娘,你好像很少参加外宴?”俞晗芝也不过是随口一问。但她没回话,只是微微侧头看过来一眼,又往旁边躲了躲。俞晗芝隐隐觉得她似乎有些怕生,故意避着陌生人,一句话都没说。梅晓曦走到邵碧姚身旁,“你不是和我大哥……”他的话刚说出口,就被她冷冷地打断,“别胡说,我和你大哥没关系。”她抬眸间,看到他马尾上的绸带,眸光霎时一凛。那根绸带……“可我大哥说你们小时候就相识,是青梅竹马呀。”梅晓曦疑惑地问着,邵碧姚忽然指着他马尾,问道:“你这个绸带挺好看的。”“这个啊。”梅晓曦扯了扯绸带,朗朗笑道:“这是娘亲送给我们兄弟三人的,只不过我大哥的好像丢了……”“丢在哪了?”邵碧姚轻轻握住拳头,问的时候有些紧张。梅晓曦歪头想了想:“好像是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