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便宜货配不上你,下车就扔了,我给你买个新的。”
谢述直截了当地回道:“我不稀罕。”
靳司易的手滑进他的衣服里,肆意揉弄柔滑的皮肤,“宋家的大儿子两年前瞧上了一个男人,连打带骂直到现在还拴在身边,昨天遇见他俩的时候我都吃了一惊,那男人居然被他驯得这么老实了。”
“不过你放心,我可舍不得那样对你,所以你学聪明点,别自讨苦吃。”
面前这人生了张俊朗的脸,吐出来的话竟如此不可理喻,谢述几乎要笑出来,迎着他的视线反问:“你的意思是你只是胁迫我强暴我,没有对我施加暴力,我应该因此对你感恩戴德,然后毫无怨言心甘情愿地任你玩弄?”
“……脾气这么大。”
指尖掐住乳首,惩罚般地狠狠碾动几番,靳司易笑着说,“省着点力气待会到家用。”
靳司易这人就是这样,你在这里给他找不愉快,他就在下一条道上等着你。
谢述被一路拽进靳家,踏进玄关时踉跄一下,被靳司易打横抱起来,直直往二楼卧室走。
谢述已经懒得挣扎,任由对方将自己丢到花洒下,温热的水兜头浇下,激得他战栗起来,湿漉漉的布料紧紧贴在肌肤上,他难受地拉开拉链,靳司易顺着他的动作帮他褪下衣服,从架子上摸出润滑膏,抠出一块暖热了,手指像毒蛇一般钻进谢述体内。
“几天没操你就夹这么紧……放松一点,扩张不到位吃苦的是你自己。”
进出间发出的黏腻水声和花洒淋下来的水声交织在一起,噼啪地敲打在谢述的神经上,他背对着靳司易,骨节分明的手死死抵在墙壁上,下身每多一根手指,脊背颤得就越明显。
靳司易对他这副模样相当着迷,谢述越是硬气,他就越想把人骨头掰折,生生吞进肚子里,忍不住咬住谢述的后颈,他像掌握住猎物致命的弱点一般,倨傲地道:“说点好听哄哄我,我就轻点干你。”
“……别废话,不做就……呃!”
剩下的话陡然变了调,他被翻过身,粗大的性器狠狠撞进湿滑紧致的穴,层叠的褶皱被强硬地撑平,谢述发出一声短促的急喘,几乎要站不住。
靳司易扣住谢述的腰,有力的手臂捞起他的腿放在自己腰间,面对面操进去的同时低头和他接吻。自从上次在教室做爱时亲过第一次以后,他就像上了瘾一样,和谢述待在一起就想亲嘴。
抱操进入得更深,谢述踩不到地面,全身的重量都在靳司易身上,他无意识地紧紧揽着靳司易的脖根,被体内那根炙热粗硬的肉楔顶得上下颠簸,喉咙里的呜咽怎么都忍不住。
“不要……啊……不要这个姿势……靳司、靳司易,停下来……”
“停、停下……嗯啊!不要了……换、换个……啊……换个姿势,我真的不行……靳司易!”
难得听见谢述这样叫床,靳司易兴奋得额头青筋直跳,他用力掰开谢述的双臀,将阴茎钉进更深的地方,嘴里安慰道:“你可以,这不是全部吞下了吗……这么会吸,水还这么多……呼……好爽……”
靳司易臂力惊人,谢述一个将要成年的一米八多的同性,他维持着这个姿势操了近一个小时,硬生生把人干射好几回,性器还在股间抽插得火热。眼看着谢述脱了力就要昏迷,他终于大发慈悲地转移了阵地,行走过程中龟头胡乱地戳弄肉壁,逼得谢述在他背上留下一道长长的抓痕,再次攀上高潮。
他把谢述放在床上,将有些滑落出来的性器重新塞进未合拢的穴里,溢出来的精液和淫水被撞击出浮沫,肠壁经由长时间的高速摩擦已经变得更加敏感高热,又持续了约莫上百下浅出深入的操干后,靳司易猛然加快了速度,阴茎强势地顶撞上谢述最敏感的那一点,射出了滚烫的浓精。
“呃啊……不……”
谢述弓起身子,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颤栗着接受他的浇灌。
靳司易压在他的身上,享受高潮后那蚀骨销魂的快感,等两人的呼吸逐渐缓和了,才低头去吻谢述微微张开的唇。
谢述失掉了所有力气,动都不想动一下,任由他的舔开齿关,与自己的舌头交缠相抵,直到感觉出靳司易的情欲又有上涨的意味,才用刚刚蓄出的力气推开他。
“不来了,你去洗澡。”
靳司易哼笑一声,但好在还是听了他的话,意犹未尽地舔掉唇角沾染的唾液后转身进了浴室。
耳中很快被淅淅沥沥的水声侵占,窗外天色已经彻底黑下来,谢述想伸手去开床头灯,却在这时看见了摆放在柜子上的相框——那是一张合照,不怒自威的男人抱着男孩,动作亲昵,眼底却连半点温情都没有。
谢述认得这个人,他是靳司易的父亲靳舟,早年也是财经新闻报纸的常客,那么自然而然的,这个被靳舟抱在怀里的男孩就是靳司易。
幼年的靳司易轻攥着父亲的衣服,小脸白净,眼睛里是独属于孩童的天真无邪,和现在这个阴狠卑鄙的男人联想到一起,简直有着天壤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