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竹突然抱住范闲,翻了个身。范闲还没从刚才的快感里清醒,被身上的五竹一压,去到了更深的地方,顶得一阵失神,刚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又被五竹猛烈的动作干得喘不过气。
范闲几乎以为从前那个五竹叔回来了。不过他已经很满足,五竹叔不想杀自己,五竹叔还有欲望……那他的灵魂就可以活过来。
只是不知道自己明天之后还能不能再见到他。范闲绝望地想着,抱紧他、感受他,缠在五竹后背的手几乎要陷进那人的肉体,就是这样,交融、贴近,融为一体,再也不想分开。
高潮来临的时候范闲筋挛地夹紧五竹的腰,五竹释放在他体内,呆呆地伏在范闲身上。
范闲环着他,替他梳理有些凌乱的黑发,感受着对方高潮后汗湿的身体传来的热度,捧着他的脸又是一吻。这个吻温柔、细致、缠绵,五竹不懂范闲为什么又这样的伤心,紧了紧环在他腰际的手。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客栈的房问已经变得空无一人,没有点燃的蜡烛依旧保持着清秀的模样,没有流下粘稠的泪来提前祭奠马上便要开始的复仇与结束。
刚过子夜不久,范闲便换上了一身太监的衣服,遁入了京都的夜色之中,在离开客栈之前,他最后深沉地看了五竹叔一眼,而没有试着唤醒对方,邀请对方加入人类情感的冲突事件,然后艰难地强迫自己把目光从五竹叔身上撕开,转身离开。
五竹似乎也没有在意他的离去,只是一个人等到了天亮。范闲离开前给他换上了新购置的衣服和布鞋,他“盯”着身上黑布的纹理,不知过了多久,天亮了。
便在天光亮起的一瞬间,深秋冬初的京都,便飘下了两来,冰冷的两水啪啪啪啪击打着透明的玻璃窗,在上面绽成了一朵一朵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