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松松掰开我的手摘下另一只,在掌心抛了抛,朝我抬抬下巴:“别哭了,回去等着吧。”抬pi股就走了,留我一头雾水坐在原地。这个谜题没留太久,同一天,三更半夜,我被电话铃声叫起来,迷迷糊糊睁眼一看,是家入硝子。“怎么了硝子前辈……”我梦游似的接通。“你快过来一趟吧,”那边说,“伏黑老师跟人打架了。”嚯。-------------------- 伏黑甚尔去给夏油杰——================================(一百零三)我推开医务室的门,伏黑甚尔正坐在椅子上,嘴角还能看到淤青和擦痕。“那小丫头可真没劲啊,”他拿着手持小圆镜照着脸,“偏偏要留下脸上的伤不治。”“你跟谁打架了?”我仅存的困意也醒了,“硝子前辈说你肋骨都折了……谁还能把你打成那样?”“别那么说,我也没让那小子好过。”“谁?”“你前男友。”他说着,掏出手机按亮了扔给我。我手忙脚乱地接住,屏幕上的照片大出我意料。确实是夏油杰,头发散乱,上衣黑色毛衫样的衣服被扯开领口露出整个上半身。脸偏向一边没看镜头,神情有些又好气又好笑,身上也带着青肿能看出经历过一场激烈的近身搏斗。但这些不是重点,看到这张照片我第一眼就被他胸前的两个金环抓去了全部注意力。居然是我的耳环。“你不是特意跑去跟他打架给他打了两个乳环给我看吧?”我难以置信地抬头。“你不是想看年轻的男人嘛。”伏黑甚尔懒洋洋地笑了笑,“哥哥给你搞了,所以别再为宝矿力那种东西哭了。”我真的理解不了他的脑回路,但是……该死,居然有点儿感动。“啧,怎么又哭了,”伏黑甚尔抽了抽眉毛,“到底想怎么样啊大小姐?”
“我这不是哭。”我在他身边坐下,吸了吸鼻子,“杰怎么会同意你给他打这种东西啊,他那种人应该会宁死不屈吧,特别对象还是个臭男人。”“你看你又人身攻击。”他随手拿了块纱布递给我擦眼泪,“开始他当然觉得莫名其妙,还以为我是拿了悬赏去杀他,打得挺认真的——那小子体术又进步了,你不跟他恋爱和他偶尔约个炮应该能挺爽的。”“别胡说。”我在他腰上掐了一把,“然后呢?”“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衣服扯开,他就开始懵了,问我到底要干什么,”伏黑甚尔大概自己也觉得挺可乐,“我说咱们家大小姐想看胸肌丰硕的年轻男人打乳钉,他不干的话我就去按五条悟,然后他就放弃抵抗了,还抱怨了大小姐你的性癖呢。”“我那是乐于欣赏美丽事物,让你们总结得像个变态一样。”我用他的手机把照片发给自己,把手机还给他,“怎么打的?和打耳洞一样吗?”“把□□掐肿,针用打火机烧一下,扎透了就好了,很简单。”这也太粗暴了吧?后续消毒的事儿……算了,他那人一定能把自己护理得很好的。“他挺适合戴环的,有当小白脸的资质。”伏黑甚尔居然开始评头论足,甚至想找出个根源,“你们俩做过吗?你玩过他——”“没有,我只是口嗨过。”我迅速打断他,“再说就算性骚扰了,甚尔哥。”他不屑地哈了一声,把手机揣起来,随口说:“那小子乖得不行,一声都没吭,我走的时候他还捏着那个环盯着看。”还标榜自己一下:“我很良心的,还告诉他那对环是大小姐的耳环,虽然他应该也能猜到就是了。”“你管他要了多少钱。”我都麻木了。“现在黄金已经快两千五百圆一克了,你那对耳环怎么也得五六克吧?加上手工费、人力成本、交通费、委托费,杂七杂八,”伏黑甚尔一脸理所当然,“收了他五十万。”……五十万都够打个金手铐了。我叹口气,去洗手池前洗手:“太危险了,甚尔哥,杰毕竟已经不是咱们阵营的人了,你上去就打要是出事了怎么办,下次别这么胡来了。”“知道了。”他答应得也没有很走心。我甩甩手上的水珠,回来从镊子筒里拿出一把镊子,夹了个酒精棉球,托着他的下巴轻点着被医生故意无视的细小伤口:“那如果他不干呢?你真的会去找悟吗?”“你是想要我死吗?”他也毫不客气把重量全压在我手上,不冷不热哼了一声。我想也是。“谢谢你啊,甚尔哥,”我轻轻说,“有你这样的哥哥,我觉得很开心,很骄傲。”放下镊子,搂住了他的脖子。他有点不自在地咳了一下,摸了摸我的后背,语气又变得懒散揶揄:“只要大小姐你学聪明点儿,别再为臭男人哭,哥哥就没白忙活……对了,别忘了以后多给我介绍几个买卖。”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感动没了,淦。打着哈欠回去睡觉,幸好刚才的电话没有吵醒孩子们,都乖乖地躺在被窝里,睡颜可爱得像新出炉的蜂蜜小面包一样。因为搬到大狐狸盖的房子里了嘛,卧室很大,就算我时不时带着孩子们去大狐狸的屋子里蹭睡前故事顺便蹭住也睡得下,孩子们也对外公能咻地变成外婆见怪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