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禄抱住她,头埋在她颈窝处,贪恋的吸取着她的气息,“大人在担心我?”沈默应毫不犹豫的应道:“是,担心你。”她怕谢勋出事,尤其是那场梦,始终让她心神不宁。宗禄强忍着想吻她的冲动,低笑出声,“有大人这句话就足够了。”脖颈处有谢勋温热的呼吸,让她身躯微微有些紧绷。在她刚想要推开时,却又被谢勋抱起放在榻上,男人为她盖好锦被,“大人还是好好歇着,我先去忙了。”“谢勋——”沈默叫住他,看着他转过身,温声嘱咐:“保护好自己。”宗禄挑唇浅笑,低沉的嗓音透着浓情的温柔,“我会回来接大人的。”……夜入子时,长安街来了一队人马,为首的正是林斘之的副将,高闽,在他身后跟着五千士兵。林将军下令,今晚夜闯宗府,抓住长乐公主,只要这个女人在手中,何愁宗禄不交出皇权,如此一来,还能免去一场大战。宗府外,檐角下的灯笼被风吹得摇曳不止,将投射在地上的影子拉的颇长。高闽冷眸看着紧闭的将军府门,一声令下:“撞门。”门从外面撞开,发出巨大的声音。上千名侍卫闯入硕大的宗府,府邸掌着灯笼,幽暗的烛光照映在每个人的脸上,将他们的神色映的惨白森然。高闽抽出利剑,喝道:“搜!”府邸的周边的四面墙壁紧贴着数道暗影,他们脸上蒙着黑巾,手握未点燃的火把,屏气凝神的盯着那些人的动静。这座府邸的周边挨着墙壁的位置便是隐秘的天然屏障,魏肃立在角落,目光冷锐,薄唇冷勾。高闽站在宗府的门楣下,握紧剑柄,谨慎戒备的观察着里面,一种强烈的直觉让他一下子警觉起来。不对劲!他们这么大的动静撞开府邸的大门,守在里面的都卫军不可能没有察觉。“有埋伏!撤!”在高闽高声喊下时,站在暗处的魏肃厉声大喝:“点火!”几乎是一瞬间,府邸四面墙壁的周圈燃起了刺眼的火把,宛如一座方形的火牢,将里面的林家军圈在其中。“放!”魏肃沉声下令,无数火把纷纷丢进了林家军,火势里弥漫着一股异常的味道,士兵想反抗时,却一个个觉得眼前一黑,竟是倒在了地上。高闽脸色大变,府外还有许多林家军未进去,见此情景,高闽正要返身离开,谁知从街道两面冒出了许多都卫军,手持火把朝他们丢过来,随后又是一波羽箭带着势如破竹的力道射来!这一变故太过突然,根本容不得他们反应。
前面是宗府,火势蔓延,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异香,宗府外堵着都卫军,扔来的火把里也带着一股异香。魏肃从暗中走出来,脸上蒙着黑巾,一双眸冷锐无比,他下令道:“一个不留!”……沈默坐在窗沿上,望着夜空的一轮弯月,安静的等着宗府的消息。长孙史靠在外面的栏杆上,仰头灌了一口酒,“啧”了一声,“东雅阁的酒虽香,可到底比不上谢章送我的酒。”沈默搭下眼帘,没有接话。也不知谢章那边如何了,谢勋说再熬三日,明日就是最后一日了,迎来的会是什么?入了寅时,巡监司外终于有了动静。魏肃从外面赶回来,衣袍上沾染着血迹,身上透着一股焦灼的味道。沈默跳下窗沿,急声问道:“事情办的如何?”魏肃眼底尽是对沈默的钦佩,他撩袍单膝跪在她身前,恭声道:“回公主,高闽带的五千名将士,无一活口!”他真不敢想公主的计谋竟然能成功。府邸留了一千名都卫军,府外藏着一千名都卫军,对高闽带的人来个瓮中捉鳖。魏肃好奇的问道:“公主,那火里有什么?怎么那些人一闻都晕过去了?”沈默靠在窗沿上,朝长孙史挑了下眉,勾唇一笑,“问问老头。”长孙史抚着下额的一撮小胡子,颇为傲娇的扬了下头,道:“公主让你们砍下梅花树做成上千根火把,每人手中的火把上都涂着一点蟾香的沫子,这个季节的梅花虽然凋谢,可梅花树有同样的功效,所以当梅花树的香味与蟾香融合,便能使人昏迷。”“不过——”长孙史看向沈默,颇为心疼的咂咂嘴,“蟾香制作极为复杂,又是罕见的稀有之物,一下子都给老朽用完了,公主怎么补偿老朽?”沈默笑道:“我让谢章把酒给你管够。”“这个好。”长孙史笑了几声,“这小子除了你以外,谁的话也不会听,只要你张口,他定会乖乖照办。”宗府的动静不小,很快惊动了城中的百姓。这几日有关京都城要打仗的消息传遍大街小巷,有的百姓连夜收拾行囊已经奔出城外,以免死在战乱中。翌日一早,原本繁华热闹的京都城变得死气沉沉,街上的铺子都关着门,连以往坐在角落的乞丐也不见了踪影。一场战事在即,流传在京都城的流言已闹得沸沸扬扬。经过昨晚一事,林斘之再也按奈不住。宗府的一场战事彻底点燃了紧绷的局势,犹如一根导火索,极速蔓延到皇城里。≈lt;a href=”≈lt;a href=≈ot;/tuijian/fuchou/”≈gt;≈ot; tart=≈ot;_bnk≈ot;≈gt;/tuijian/fuchou/”≈gt;≈lt;/a≈gt;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