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之内地,也很不幸地,只发生了一件事──放开衣领。然而,更不幸的是──
「啊──」我惊呼。
就这样,袁绍钦非常感人地、不计前嫌地、像大佛一样慈悲地,伸出大掌,稳住了我因为想要把他推开,却失败而受到反作用力波及,向後踉跄的身t。
「谢、谢谢。」我惊魂未定。等到回过神来时才想起,我g嘛要跟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道谢啊?!
却在意识到这点,正想开骂的同时,很可惜地,在袁绍钦面前,主导权从来不在我手上,只得愣愣地,听他又继续胡言乱语:
「夫人,你跑不掉了。」
他说,随即俯身,靠到我耳边,嗓音再更低了一阶,「招惹了我,你跑不掉了。」是只有我听得到的音量。
蛤?
当然,也一如往常,他无视我所有的问号,更是没给我留下太多的时间诧异、思考,或是反抗。那只揽住腰际的手臂一收紧,再次打断了我脑海内所有的惊滔骇浪,又一次地──
一吻落下。
他吻得很专心。
可是越过他,我看见的是,更後头,火冒三丈的她。
我不知道他们为什麽会一起出现在这里……约会吗?还是?
然而,我也没有心思去猜了。
因为我,此刻竟然也没有想推开他的打算──
你的眼睛会说话。
这是今天,他一连串匪夷所思的举动後,最後丢给我的……结论?
我的眼睛会说话?
啧,这又是什麽鬼?
你看着一个人,而那个人也正好看着你的机率,有多大?
如果不是他也正好望着你,那为何茫茫人海里,你就偏偏只对上他的视线?
即便只是零点一秒的瞬间。
也许……也许世界真的就是这麽小、又这麽巧?
同日,晚上九点。
离开了豪华饭店。
台北,露天的快炒店。
听说今天是圣诞夜。
很冷。
超冷!
「嗯,事情就是这样,先走了,掰。」
西装男……不,我现在知道他的名字叫做于远凡,而且讲话一点也不拖泥带水,非常jg简,之前会那样全都是装出来的!但那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现在丢下一句话,就自以为没他的事,所以准备要逃了。
是的,就、是、逃!
「给我慢着!你很烦!」揪住那因为想要落跑而狂乱扬起的衣角,我咬牙切齿,「把姐姐当成傻子耍完後,就想拍拍pgu走人?」
于远凡被箝制住,只好哭笑不得回眼望来,「什麽你很烦?哥的名字叫做──于、远、凡!」
我眼角一ch0u,不耐烦地将他整个人扯回他的座位,站起身来压制住他的肩膀,「对啊,你、很、烦。」顿了一顿,给了他一个贱笑,「我没说错啊。」
于远凡铁青着一张脸,满满的委屈,看了还真让人於心不忍,眼底散发的求救讯号,说有多强烈就有多强烈。
可惜啊可惜,他眼前,除了袁绍钦,就是孟涵了。
而这两个人,一个现下淡定啜着柳橙汁,就算包紮着伤口的手的绷带包得非──常丑,他还是有本事将廉价的柳橙汁喝得像高级红酒那样优雅。
另外一个则是若无其事抚着她的ai猫,沉默不语,表情读不出喜怒。
两个都很忙……嗯,至少目前的情况看起来是这样的。
因此,他们哪里有空理得他?
「今天你要是不给个交代,就休想离开这里。」我捏起于远凡的耳朵,语气很威胁。
「啊、啊啊啊──袁少帮主!你还不快来救我!」他痛得哇哇大叫。
然而,最可笑的是,他求救的对象是袁绍钦。
别的我不敢说,但是跟袁绍钦求救根本就是有求等於没求。这时候就算随便找个路人求救,说不定都还来得b求袁绍钦更加有用!
於是,我邪笑,正准备要好好挖苦他一下。岂料,却是一个冷不防──我的手被抓住了。
顺着那只「刚刚为了救我,而让雁柔拿着刀划伤」的大手,一望而去,对上的,是一个依旧面无表情的袁绍钦。
匪夷所思啊,太匪夷所思了。
他这是来救人的意思吗?
是吗?
不是吧?!
天要下红雨啦?!
「啊──!」
大叫的人是我,以及于远凡,因此这音量听起来格外响亮。
袁绍钦一把就将我扯了过去──用受伤的那只手。
所以我叫并不奇怪,至於于远凡……那是因为我的手还扯着他的耳朵嘛!
而最该喊痛的袁绍钦,却只是r0ur0u耳朵,嘴里淡淡吐出两个字:「很吵。」云淡风轻。然後──
「喵。」在孟涵手上的喵喵,半si不活地叫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