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得为发饰发愁。
端了热水,阿荔缓步往上阁走。
她低垂着头,守卫拦下她。
“何人?”
“柳姑娘的婢nv阿碧,来送净手的水。”
她答。
那守卫没疑,放了她进去。
这么多房间?哪个才是?
阿荔缓步地走,一边听里头的动静。
现在这层楼里应该只有那和尚一个人,不然守卫不会猖狂到把整个楼梯入口都守了,找起来倒是容易很多。
刚刚这么想着,便听有人弹琴,得来全不费工夫,应该就是这间了。
阿荔立在门口,等人唤她。
锦月阁的婢nv是不能私自打扰妓子和恩客的好事的,只能在外头等着人唤。
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光有个琴声。
阿荔越听越奇怪,不知不觉间耳朵已经贴在门上了。
真的诶!光是个琴声,没人说话,也没那些嗯嗯啊啊的动静,太奇怪了吧……
“姑娘在听什么?”
身后声音含笑,吓得她一抖。
她急忙低下头,站直身子,瑟瑟回道:“没听什么,刚刚有些困了,打了会儿盹。”
“哦?锦月阁这么亏待下人么?还没睡好便来伺候了?”
那人声音轻柔,语调欢快,听得出心情极好。
奚君?
阿荔猜想。
“是我贪睡!我的错,公子快快进去吧,莫让姑娘久等了。”
“还命令起我来了?呵……你是柳絮的婢nv?”
“我不是!阿碧姐姐闹了肚子,我临时来帮帮忙。”
听着话里的意思,是生气了?要责罚?可不能连累了阿碧。
阿荔眉头一蹙,深感不妙。
“既然困了,那便里头来睡!”
那人语调上扬,又伸手0了0她红透的耳尖,引得她敏感得一躲。
门被推开,白布衣在眼前划过,她也被推进房间。
“诶?不用!”
她想退出门,那一阵不知从何而来的风一吹,那门便被关了。
屋里的琴声还在继续,阿荔不敢抬头,只待在一旁当个木头。
“柳絮,先退下。”
琴声一停,柳絮话也未说,拿着琴低着头开门走了。
嗯?
这就走了?
那她……她还待在这儿做什么?!
阿荔奇怪,这柳姑娘自来骄傲,不拿眼睛看人,怎么在这人面前,乖顺地跟个奴才似的。
虽是妓子,但也许多达官贵人捧着哄着的。
奚君有什么魔力不成?
正胡乱想着,那人两手捻着她的下巴,便抬起来了。
督主昨夜也这样,跟捻小猫小狗似的。
“真真绝se。”
那人眼浮惊yan,凑近看她,夸道,眼神灼热。
鼻息喷拂在她脸上,痒痒的。
阿荔想说:你也不赖啊!
这和尚确实容貌出众,头被烛光照得蹭亮蹭亮的,一身白se袈袍,偏生面如冠玉,水月观音,教人不敢亵渎半分。
那人执起她的手,慢慢牵引着她。
嘴里y道:“指若削葱根,口若含朱丹,纤纤作细步,jg妙世无双。”
他念佛经定也是极好听的。
洋洋盈耳,玉石之声。
阿荔被推在床上,发髻散开,新鲜的桃花枝桠落在一旁,青丝铺开。
“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
那人shang跪在她身侧,低头看着她浅浅地笑,眼中又痴又迷,嘴里又y了一句。
这人会的诗可真多。
阿荔手放在背上,0索着她的刀。
那人还待要来解她的衣裳。
虽美se当前,可也不能让人平白占了身子。
阿荔一急。
一手从背后ch0u出武器,腰腿发劲,一脚劲风落在他x膛,那人措手不及,被踢倒在地上,阿荔身子凌空急转,一把小刀便已架在和尚脖间。
形势陡转急下,阿荔将他压着,眼神锋利。
长发轻泄,撩拨着他的脸,馨香入鼻。
“笑什么笑!”
阿荔恼烦他这处变不惊的模样,刀又压了几分,见着血痕,沾在刀锋上。
割喉这法子,她用的不好,没那么大力气,如果是用的剑或者大刀还好,可是这刀太小,她一刀切不断喉咙,溅得满身脏w不说,还容易平白惹得人惨叫,引了人来,逃脱也麻烦。
“美人如此主动,竟好这口,奚某实属意外。”
那人说话仍是不急不缓的样子,慵懒磁x,手被她腿压着,还不忘占便宜,0索着小腿,tia0q1ng似的。
阿荔冷笑一声,小腿一用劲,往那手上一压,得意地听着骨头错位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