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公子,年轻有为,两个人偷出户口本悄悄领了结婚证,人们只会以为王嘉嘉是个心机极重的女人,利用美貌和手段骗婚赵泽宇。孟真真安慰她:“你往好的方面想,除了性格,他对你还是挺好的吧?”“你是说物质方面?”孟真真点点头,不管怎么说,大多数女人都会羡慕王嘉嘉的生活,如果能有她这样的物质条件,其他方面受些委屈也就忍了。王嘉嘉看着手腕上价值几十万块的表,轻笑着摇摇头,喝了一口酒,道:“看着我好像物质条件很好,其实啊,真真,我能拿出的钱还没你多,你信吗?”“怎么可能?”“赵泽宇给我一张他的信用卡,我在任何一处地方花钱,他都能收到通知,除此以外,他每个月给我五千块钱,他的意思是,我想买什么,就刷他的卡,我不需要花钱,用光了再问他要。我所有的花销都在他的控制之中。他们家经常拿这一点来羞辱我,说我不用上班,每天在家花钱,还有什么不知足的。他们家都这么说了,我哪儿还有脸刷信用卡,只能用这五千块钱。像我身上的东西,没有一个是我自己买的,都是他买的,也不过是为了他的面子。”“你有没有考虑出去工作?”“一开始我在电视台工作,我爸被捕后,我被边缘化了,之后因为我嫁给赵泽宇,台里又让我担任核心记者。后来因为我报道了一则政府的敏感新闻,他爸很生气,他妈就打电话让电视台把我辞退了,然后我就怀孕了,赵泽宇不让我出去工作,过了几年,我又想去上班,赵泽宇不同意我给人打工,出钱让我开个店,我不是开店的料,赔了,更成了他的话柄。再之后这些年过去,我也丧失工作能力了。”她苦笑一声,“以前年轻时不懂,现在后悔了,女人的生活该由自己把握,而不能寄托在男人身上,搞得现在我在他们家眼里,就是一条充满心机的寄生虫!”她恶狠狠地羞辱着自己,灌下一大口酒。孟真真出了个主意:“其实你可以换一种思路,反正他们家已经认为你是寄生虫了,那你干脆使劲花钱,不能被他们白羞辱了。你用尊严只换了每个月五千块,那当然太少。要是每个月换个五万十万的,他们想要你的尊严,就全给他们吧。”王嘉嘉哈哈大笑起来:“你这个解题思路,另辟蹊径啊,可惜啊,我的性格,没法想这么开,要不然我也可以过得很潇洒。对了,你呢?上次你答应我,这一次见面,你会把你的秘密告诉我。”40陈哲的办公室里,陈哲扔给段飞一份复印的资料,在一边介绍起来。“这是死者孟真真的档案。十年前她在江北大学读书,说起来,跟老段你还是校友。”段飞抽出档案复印件中的一张,上面学历的最后一栏是江北大学。“我找人去江北大学联系了她当年的班主任,结果发现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孟真真读大学的时候,有个女生是她的同班同学、同寝室舍友,公认的最要好的朋友。有一次,孟真真的父亲摔伤了,住院需要很多钱,孟真真家境差,治疗费差出一大截,于是这个女生在学校发起捐款,老师同学一共捐了一万多块钱,其中五千块是这个女生拿出来的。这个女生的名字叫王嘉嘉,王嘉嘉现在是赵泽宇的太太。”段飞问:“王嘉嘉现在在哪里?”“王嘉嘉从赵泽宇被传唤的第二天开始就失联了,我们问赵泽宇,问他们家人,都不清楚她在哪儿,但是查了交通系统,她肯定还在江北。我有个预感,王嘉嘉在这起案件中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段飞点点头,指向档案:“孟真真一个山区姑娘,好不容易考上了重点大学,最后怎么是肄业,没有拿到毕业证书?”“这事我们问过学校了,孟真真大四的时候被学校开除了。”41孟真真出生在江北隔壁南川市的山区,她的人生记忆里就没出现过母亲。小时候,父亲和其他长辈告诉她,母亲生完她没多久就病故了。长大了一些她才知道,她妈妈是山上买来的媳妇,生完孩子之后,家里人以为她妈妈不会逃了,放松了看管,谁知她妈妈趁人不备逃出了大山,从此音信全无,再也没有回过家。妈妈逃去了哪里,后来生活怎么样,对她这个女儿是否挂念,孟真真永远不会知道了。孟真真的父亲名叫孟走山,人如其名,一辈子在山上讨生计。花光所有积蓄买的媳妇跑了后,他也没钱再娶,从此再没成家。他对女儿倒是极好,靠着在山上种四季豆、砍毛竹运到镇上,勉强赚些奶粉钱,孟真真就这样长大了。在这个地方,女孩子的命运大都是早早地外出打工或嫁人,有些是自己无心上学,但更多的是被迫终止了学业,要阻断一个女孩的求学路不需要太多理由,愚昧两个字就足矣。
孟走山和那些人不一样,他尊重女儿的意愿,孟真真想上学,他便砸锅卖铁也要送她上学。孟真真不负所望,在周围人都没有读书意识的山区农村,她硬是靠自己的努力考上了市区的重点中学,高考后又顺利进入了“211”的江北大学。正当孟真真依靠读书走出大山,进入名校,展望着毕业后走出与父辈不同的道路时,意外发生了。大三下学期,孟走山用一辆小三轮运一车两千多斤的毛竹下山时,在山路的拐弯口,轮胎轧到一块石头,毛竹顶到山壁上,孟走山连带着小三轮车整个滚下山,摔出了十几米深。孟走山当场昏迷不醒,被路过的村民送到县医院后,当天转送到了条件更好的市一医院。经过检查,孟走山颅内出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