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原来那时也是一对金童玉女呢!”二月底入,金像奖和将紫荆奖相续公布入围名单。然后是三月的二届金紫荆奖颁奖典礼,十二个奖项,甜蜜蜜就囊括了七项,比去年的女人四十还多了两项。安宁再捧影后和最佳编剧奖。而刘得华也终于风光了一回,亲自上台捧回最佳电影奖。一时,天幕风光无两。甜蜜蜜也成为接下来四月份即将举行的金像奖大热。甚至还有人打赌看甜蜜蜜会不会打破女人四十在金像奖上的获奖记录。这样的一片彩声中,安宁的心情又怎么会不好呢?还没进入四月时,就已经开始筹备出席金像奖的礼服和首饰,比出席金紫荆奖时更重视数倍。也就是在这样的忙碌中,竟以至于她没有在一时间里发现老妈的异常。知道坤叔隐晦地问她最近李美艳是否有什么心事时,她才惊觉最近这个星期,老妈似乎确实心情不大好。可开口询问时,李美艳却只是笑着摇头,回上一句最近事情太多,忙得心累。起初还真当是临近婚期,老妈心情太乱才会这样。还想着说不要得了婚前忧郁症,耽误了五月的婚礼。可几天后,安宁就发现根本不是像老妈说得那样是因为劳累才会心情不好。那天因为提前结束拍摄,回家早了些,进门前看过手表,还不到晚上十点。还想着如果老妈还没睡可以好好聊上一聊,进门后看着厨房里的灯,就轻手轻脚走过去想给老妈一个惊喜。可刚刚走进,就听到电话铃声。
透过虚掩的房门,看见老妈有些紧张的表情“怎么又打电话呢?不是说了明天再见面的吗?”先还以为是坤叔,可转念一想又觉得老妈的表情实在不像是坤叔打过来。不觉挑起眉,下意识地避到门边。“我知道,好好好,我明天一定给你买。你还要什么?我知道了,明天上午十点”听着老妈有些沮丧的声音,安宁更觉得有不对劲。听到李美艳的叹息声,她往后退了一步,偷眼瞥去,正看到老妈正把手机往围裙前的口袋里塞。持起汤勺,无意识地搅着,连汤溅出锅都没感觉。在心里一叹,安宁却故意把脚步放重,笑着喊了声“妈,我回来了”看着李美艳慌忙抬头,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她却只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出来。二天上午没有通告,安宁却仍是若无其事地出了门。带了沈晴等在门口,在李美艳出门后便吩咐沈晴先跟上去,然后自己一个人回了家。回到家径自进了老妈房间,不用太费力,就已经找到她放贵重东西的盒子。虽然早就不是当年那个卖水果的老板娘,可李美艳却一直保持着把钱放在铁饼干盒里的习惯。不知是否今天走得太过仓促,放着饼干盒的柜子也没锁上。安宁一招就找到。打开饼干盒,先看到几张不同银行的存折。这也是老妈的习惯了,不喜欢把所有的钱都存在一间银行里。随手拿了一本存折,然后是下一本光从账面上看,这半个多月来,老妈取出来的钱应该已经不下三、四十万,先是三千四千,然后是一万两万的,最后一笔更是直接就提了五万块。咬住嘴唇,安宁几乎可以肯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那个王八蛋!”狠狠地骂了一声,她在盒子里翻了一遍,却根本没有找到老妈的印章。匆匆把东西放好,安宁打电话给沈晴。“现在在哪儿?汇丰?我,我知道了,你帮我看着,我马上就到。”憋着一股气赶到汇丰银行门外,果然看到沈晴正守在街对面盯着门口。看到安宁的脸色,先吓了一跳。讷讷地问发生了什么事。安宁却不多和她解释,只想着让她先去tvb,如果到下午拍摄时她还没出现的话,就帮她先请个假。看着沈晴满脸疑惑不解地走开。安宁想了想,也不进去银行,就坐在车里等着。一直等了大半个小时后,李美艳才从银行走出来。虽然还隔着一条街,却还是能感觉出她周身散发出的悲凉气息。咬着牙,安宁重重捶了自己一下。发动车子,看着老妈招了一辆计程车,忙跟了上去。车技不佳,这种跟踪人的游戏更是不通。有几次,险些把那辆计程车跟丢了。最后还是在一条三岔路上找不见了那车的影子。绕回去时,在一条岔路上看到一辆疑似车辆。仔细辨认过车牌号码,才拦下问出李美艳在前面的路口下车,好像是往小公园去了。顾不得那个计程车司机奇怪的眼神,安宁开车绕回去。下了车一路找去,找了半天才终于让她找见。远远的,先是听到咒骂声:“你个贱货,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这次让你直接拿十万给我,你是聋了还是没脑子啊!”既嚣张又霸道的声音,勾起安宁记忆深处最阴暗的痛楚。受不自觉地发颤,仿佛在一瞬间又回到那个窄小阴暗的屋子。那个干瘦的男人大声喝骂着,地上,是被掀翻的桌子、摔碎的盘子,淋漓的菜汤,还有跪在地上捂着额头,指缝间渗出鲜血的女人那,是那个她曾叫过爸爸,也曾赖在他身上吃冰棍喝汽水的男人在安宁生命里留下的最后记忆。那一天,那个迷上赌博,开始偷家用,打骂妈妈的男人就再也没有回来过。然后是仿佛无止尽的债主找上门来,隐约的,还听说那个男人答应帮人带货却吞了货主的钱甚至还伤了道上的什么人。那时候,说不清是恨他还是巴不得他就那么死在外头。每次看到妈妈流着泪,蹲在地上收拾被人丢得满地都是的水果时,她都很想哭。可最后却只是愤愤地咒骂。渐渐的,安宁,也开始骂人,开始喝酒,开始抽烟,开始和学校里的小混混走得很近,最近直接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