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文心慢慢走到他背后,按起他的太阳穴,伯父伯母说了,希望我们尽快完婚。
最后,魏西送她回了她现在住的地方。
你的家,我去是不合适的。白冬生怕自己做错事,我现在也是自己住。
你?
我和他在办理离婚。
魏西捏着她的手又紧了紧,你他?
我是我的原因
不方便说就不要说,我都明白。
白冬住的小区比较老旧,要穿过民国青砖垒起的胡同墙,路灯把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并排站着,手握着手,和热恋的情侣没有两样。
我流产了三次,应该没有机会再有小孩子了。
她最终说出了自己的难堪。
不是你的原因,是他对你不够好。
不,他对我挺好,是我的原因。白冬还是习惯性地为华修远辩解。
白冬,以前的你不这样。
以前的我什么样?
以前,你活泼开朗,会给我白眼,会扬起手臂打我,还会伸出腿踢我。现在,你弱得让我心疼。他握住她的手又紧了。
你不也是。白冬扭头看到了魏西的侧脸,瘦削的下巴,紧抿的嘴唇。
随意聊了一路,白冬拿出钥匙开了门,魏西卷起了袖口。
我去给你做[随便]。
好。
白冬坐在电脑桌旁,又开始改起她的小说来。十年,要见面了,再不见,就要真的忘却了。
这就是随便?白冬对着白玉清汤面笑出了声,我也太容易被糊弄了。
对啊,随便就是,有什么吃什么。
吃吧。魏西坐在她对面,看着她一口一口咬不断的面条,觉得这就是最幸福的事。他一点也不想远在英国伦敦的妻,也不想在老家的儿子,他心里想的,只有坐在面前的她,白冬。
这不是简单的面条,掩盖在下面的,还有鸡蛋和火腿片。白冬的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多吃点吧,养好身体最重要。魏西坐在她对面,把胳膊伸过去,勾起她的手。以后,我给你做,每天都给你做。
别哭。
魏西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午夜了。
我想借宿你家一夜,可以吗?
白冬点头。
谢谢。魏西摸摸她的头,我就睡沙发。